他決定繼續觀察下去,看看究竟是誤會還是造假。這傢伙如果敢欺騙千里的感情,不用堂主動手,他會先砍了他這個負心漢!
「奇公子,我們打算回御手堂守株待兔,宋義平一定會回去偷七星珠,你要一同前去嗎?」
元瀚問道。
她真的好狠,從他下樓至今,她居然連瞧都沒瞧他一眼!奇祥怒極反笑,「去呀!我既然答應凌婆子管這檔事,就不會半途而廢。」
「那先謝過奇公子了。」元瀚覺得應付他們兩人比和二十個硬漢打一架還累、還恐怖。
接下來的日子對元瀚來說真的很慘,夾在兩座活火山中,他只覺得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不過,這傢伙真的是個花花公子,見一個調戲一個,而且來者不拒,堂主的眼光真的沒問題嗎?
像現在,他居然在大庭廣?之下,摟著一個賣唱的女子飲酒作樂,他當這客棧是妓院嗎?
他到底把千里擺在哪裡?不!他根本是做給千里看的,這傢伙太過分了,就算吵架也不該用這種手段折磨她呀!
元瀚擔心的看向千里,只見她面無表情的低著頭吃飯,完全看不出她心裡作何感想。但依他對她的瞭解,遇見問題時她的表現愈平靜,她心中的痛楚就愈深,她是在逞強硬撐嘛!
元瀚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等回到御手堂,他一定要堂主取消他們兩人聯姻的決定,他才不願把捧在手中的寶貝妹妹交到這個可惡的採花賊手上呢!
奇祥忍著作嘔的衝動,勉強抱著對他投懷送抱的賣唱女,只?了報復千里一路上對他的漠視,也想試試她到底還愛不愛他。
只見她低著頭默默吃飯,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在不在意。
他突然站了起來,在那賣唱女的耳邊低語,只見那女子羞紅了臉,喜不自勝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便旁若無人的攜手步向二樓,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邀那名女子共度春宵!
「我吃飽了,先去休息。」千里站起身,仍是一張冷漠的臉孔。
「千里,二師兄現在就去教訓那個人渣。」元瀚握緊拳頭,恨不得當場斃了那傢伙。
「何必呢?咱們又不是他的什?人,憑什?教訓人家?二師兄早點休息吧!」千里撇了撇嘴角,徹底死心了。
那傢伙連有潔癖都是騙她的,他到底還騙了她哪些事情?還是從頭到尾都是在玩弄她,沒一樣是真的?
落寞的走回房裡,千里一縷遊魂似的在房裡來回踱步,直到深夜累極了,才躺回床上瞪著屋頂,他?什?要這樣傷害她?
強忍了十數天的淚水終於滑落,她放縱自己,盡情的哭泣一整晚。
她不知道的是,門外有個人默默陪著她,一夜無眠。
事實上,在千里回房後,奇祥就把那賣唱女打發掉,來到她的門前,聽見了她的啜泣聲。她究竟在想些什??如果還愛他,?何要移情別戀?如果不愛他,?何要哭得這麼傷心,令他心如刀割為她究竟在想些什??
第七章
御手堂大廳風塵僕僕的三人經過近半個月的奔波終於回到御手堂,凌婆子立刻感受到低迷的詭譎氣氛。
元瀚一副打了二十場硬仗的虛脫模樣;寶貝孫女千里卻死氣沉沉的像個活殭屍;來做客的奇祥目光始終跟隨著千里,不過那樣子好像她欠了他一屁股債,而他是來要債似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和當初預期的差那麼多?
凌婆子向元瀚使了個眼色,要他等會兒給她一個完整的報告,元瀚會意地露出一抹苦笑。
「辛苦了,奇公子。」凌婆子一手拉著奇祥,一手挽著孫女走到大椅後一併坐下。
「哪裡!婆婆叫我奇祥就好了。」雖然只見過她兩、三次面,他卻很喜歡這位老婆婆,她是個充滿智慧的老人家。
「對了,你的玉在我這裡,不過,因?還有用途,現在還不能還你喲!」凌婆子笑著告訴他。
「沒關係,婆婆儘管留著吧!」奇祥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理那塊石頭。
「唉!家門不幸,出了個?害?人的不肖子弟,老婆子很羞愧,你肯出手幫忙,我是真的很感動。」凌婆子歎了口氣。
「我其實沒幫上忙,您知道的,小侄的身手平平,真正對峙時,根本派不上用場。」奇祥看了千里一眼,語氣充滿自嘲的意味,對她的奚落銘記在心。
千里當場刷白了臉,難道她無心的一句話傷他那麼深?
凌婆子又來回看著他們,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大家一定都累了吧?不如先休息,晚上再?你們接風。」
凌婆子決定立刻進行瞭解。
「謝謝婆婆。」奇祥站起來跟著管家離開,經過千里時,看了她一眼,千里回給他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容,氣氛僵到如寒冬般冷冽。
「千里,你也去休息吧!」凌婆子見心愛的孫女如此反常也很心疼。
「嗯!」千里站起來,緩緩走向她自個兒的房間。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凌婆子才開口道:「你給我說個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堂主,我想請您再鄭重考慮一下奇祥這個人的人品。千里如果真的嫁給他,肯定不會幸福的。」元瀚一想到沿途奇祥的淫浪舉動,就滿肚子火。
「怎麼你對他有這麼大的偏見?」
「堂主,那傢伙雖然跟千里海誓山盟,可轉個身又跟別的女人說要娶對方,而且還說千里頂多只能當個妾罷了,單憑這一點,他就沒有資格娶千里。」元瀚忿忿不平的說道。
「這是聽誰說的?」凌婆子蹙著眉,實在無法相信。
「這是千里親耳聽見奇祥對那名女子說的,不會錯的!千里只轉述大意給我聽,可是看她傷心的模樣,他當場說的一定更難聽。聽千里說,那傢伙還很惡劣的告訴那名女子,說千里根本比不上對方,所以要娶那女子當正室,千里只能當妾!」
元瀚愈說愈生氣,他真想做了那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