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耘立簡直想砍人了,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等見到他,他一定要他好看!
「我告訴過你,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不該再來找我的。」麥耘立對她的任性妄?十分不悅。
「麥,咱們在一起三年了耶!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的說斷就斷,我愛你呀!」瑪琳這下子緊張了,先前她只當他是一時的氣話,氣她的侍寵而驕,如今才知道他是認真的。
「瑪琳,從一開始你就很清楚,我和你只是床伴的關係,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你別逼我發脾氣。」麥耘立毫不留情地說。
「可是……」她仍想挽回和他的關係,她為他投往了全部的感情,他怎麼會不懂呢?
「以後不准你再來這裡,聽見沒有?」依她驕蠻的個性,肯定會來找元彬的麻煩,麥耘立只好先警告她。
「你就是?了她而不要我?」這下子瑪琳懂了,原來全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要你。」他無情的說道,除了元彬,其他女人對他而言都不具任何意義。
「我哪點不如她?讓你要她卻不要我?」瑪琳哭叫著。
對自己的外貌極具信心的瑪琳,不相信有人會贏過亮麗具野性美的她,而且,她還擁有足以和他匹配的家世呢!
「對我而言,沒有女人可以和她比。」若不是要斷了她的妄想,他才懶得向她解釋呢!
「我不服氣!」瑪琳叫道。
「你別妄想傷害她,那種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哼!」瑪琳氣呼呼的轉身離去,她不會放棄的,憑那個女人也想和她搶男人?門都沒有!
滿身怒氣衝出家門的元彬,心情真是沮喪到了極點。
他居然沒有追出來!可見他還是在乎那個叫瑪琳的女人!
不知走了多久,她停下來,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才發現徐正康一路默默地跟著她,並且看護著她。
她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心中的感激不言而喻。
「要不要進去坐坐?」徐正康指著前面的速食店,溫和地笑著。
「嗯!」元彬點點頭!跟著他一同走過去。
兩個人點了薯條和可樂,找了座位坐下來,默默地吃著。
許久,徐正康終於問出心中的疑惑。「他就是那個讓你等了十年的男人嗎?」
聞言,元彬只能苦笑。她是等了他十年,可這十年間的變化太大了,她又能說什?呢?
轉著吸管,徐正康緩緩地問道:「我……還有機會嗎?」
徐正康是元彬大學時期的學長,從她大一時就追她至今,始終深情不悔,他的條件不錯,有許多女人倒追他,只是他一直不?所動,眼裡始終只有她一人。
而元彬一直對他很有好感,也一直以?這輩子大概會嫁給他了,誰知道,那個她以?再也不會出現的人,居然又冒出來了……麥耘立的出現,令她不禁迷惑了。
元彬露出一抹苦笑。「正康,現在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出現讓你遲疑了,是不是?」這回換他苦澀地笑了。
元彬是喜歡他的!這點他一直都知道,雖然他很明白她的喜歡與他對她的愛有一段落差,但至少他一直是她心目中的依歸,能這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但如今……她的生命中另一個更貼近她心靈的男人出現了,她……會做出什?樣的決定呢?
「正康,他的出現帶給我極大的震撼,現在我的心很亂,在這種情況下對你做出任何承諾都是欠缺理性的,而且對你也很不公平。」他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不願做出任何會傷害他的事。
「十年了,你瞭解他嗎?」徐正康說。
元彬無奈地搖搖頭。「十年的時間,我根本不知道他變成一個怎麼樣的人。」
在回答徐正康的問題時,元彬同時也在心中告誡自己,這幾天實在是太荒唐了,沒有弄清楚一切就這麼栽進去。
一想到這十年來,他和其他女人可能有的親密關係時,元彬的心忍不住抽痛……他還說他愛她!只是花言巧語而已!
看著她陰鬱的表情,徐正康忍不住安慰道:「也許剛才是一場誤會吧?你不妨聽聽他的說法。」
「正康,有沒有搞錯啊?你居然勸我去聽另一個男人的辯解?你也太大方了吧!」元彬不禁失笑,但心中卻是感動的,感動他的善解人意。
「我希望你快樂。」他說。
他實在是太愛她了!愛到寧願犧牲自己。
「正康……」
「彬,別急著做決定,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徐正康笑著截斷她的話。
元彬只好笑著收口,讓一個人這樣瞭解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兩個人又坐了一陣子,閒聊徐正康出差這段日子的點點滴滴,然後才準備離去。
徐正康堅持要送元彬回家,走在大街上,兩人有說有笑的,渾然不覺有人緊跟在後。
當兩人停在人行道上,準備過馬路時,徐正康瞥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拿著一支十字弓瞄準了他們,他立刻奮不顧身的將身旁的元彬撲倒在地。
同時,「咻!」的一聲,箭發射了!
「嗚!」趴在元彬身上的徐正康痛得發出呻吟。
他中箭了!
被壓在地上的元彬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聽見路人們發出陣陣驚叫聲。
好不容易,她爬了起來,才發現徐正康的左臂上居然刺了一把箭!
「正康!正康!」她驚慌地察看他的情況,只見血不停地從傷口處流出……此時,路人漸漸圍了過來,在一旁議論紛紛……「快叫救護車!」元彬對著?人大叫。
醫院元彬一直守在手術房外,擔憂地望著急診室大門,祈求徐正康平安無事。
聞訊趕來的麥耘立又急又慌的拉起元彬上下檢視,深怕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確定她除了手肘有輕微的擦傷外,沒有什?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元彬無助地靠向他,以尋求安慰,麥耘立立刻擁她入懷。
「你怎麼會來?」元彬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聲音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