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麼我們都別再自責了,你也一樣,懂嗎?」明白她心裡在想些什?,麥耘立笑著說道。
「嗯!」元彬應了一聲,但她怎能不自責呢?這一切全都是因她而起,當初她如果不去想那地搜點子就好了。
休息了兩天,元彬已能在醫院裡四處走動,活動筋骨。
麥耘立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槍在左腿,一槍在腹部,身體仍十分虛弱,連上下床都需要人扶持,元彬當然是惟一的看護者,悉心照料著他的一切。
這點倒是讓麥耘立十分高興,常藉著要她扶持、按摩之類順道吃她豆腐,兩人苦中作樂的模樣常教來巡房的湯彥衡暗笑不已。
「麥,你別再亂動了啦!」元彬扯了他的長髮一把,沒好氣的說道。他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重,她得扶著他一路由浴室走回病床,他還一直鬧!
麥耘立賊笑著繼續賴在她身上,一手摟在她的腰間,還把頭枕在她的肩上,這當然是有原因的,這樣才能順口由她的耳垂、頸項,一口舔咬至她的胸前,這種好康A,不幹,他就不叫麥耘立!
「我哪有?你明知道我連走路都有問題了,哪能亂動?」麥耘立無賴地笑著,這點傷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可是有元彬在身旁時,那可就嚴重了。
「是喔……哎呀!別再舔了啦!很癢耶!」元彬無可奈何,只能嚷嚷。
「會嗎?」忙著吃豆腐的麥耘立模糊的答道,沒理會她的抗議。
「謝天謝地!終於到了。」她從來不知道五公尺是如此地遙遠。
「嗯……」麥耘立仍賴在她身上,完全沒打算躺下。
元彬嘟著嘴,無奈極了,這傢伙是屬無尾熊的是不是?整天只知道掛在她身上,不煩嗎?
「喂!你可以下來了吧?」
「好!」麥耘立乖乖地坐下,在躺下床的同時,順道把元彬也拉了下來。
「啊──你別鬧了。」怕壓到他的傷口,元彬只得用雙手撐住自己的重量,無可避免的和他雙雙跌臥在床上。
「彬,你不可以趁人家受傷沒有抵抗力的時候欺負人家喔!」麥耘立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取笑她。
「我哪有?」沒空理他的元彬正忙著掙脫他的手臂。
「當然啦!如果你真的忍不住想要,我一定會犧牲自己,努力配合你的。」麥耘立仍開著玩笑。
「少來,是你由自己忍不住吧?大色狼!」元彬推推他的胸膛抗議著。
「彬,我會等,等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一改先前玩鬧的態度,麥耘立既嚴肅又誠懇的說道。
「你……」這是求婚嗎?元彬不禁愣在當場。
「是的,這是求婚!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微笑的問,這呆丫頭知道她把心中的話問出來了嗎?
「你知道我的心的。」如果是四天前,她一定會立刻答應,但如今她卻感到□徨,讓他待在她身邊,他會有多危險呀!
「好!等事情解決,我們就馬上結婚!」麥耘立不想再拖下去了,她是他今生惟一的新娘!
她沒回答,想起身,卻被他拉得更近。
「我想抱著你!」
聞言,元彬默默地看著他,半晌,她乖順的躺進他的懷裡,伸手攬住他的腰,她也想當他的新娘呀!
麥耘立摟著她,雖然感覺她浮動不安的情緒,但受傷後仍顯虛弱的他,尚來不及追問,便很快地沉沉睡去。
趁著麥耘立睡著,元彬一個人溜到頂樓吹風透透氣。
最近,她總覺得心口悶悶的,自責一直縈繞在她心中無法散去。
「掃帚星!」
一句指責的話語衝著她而來。
元彬急急回頭一看,就見一臉恨意的瑪琳凶狠的瞪著她。
一時語塞的她,怎麼也答不出話來,是她連累麥耘立了!
「若不是你一直纏著麥,他會受這麼重的傷嗎?若不是你,他如今仍在紐約當他的副總裁,都是你!都是你害他的!」瑪琳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有如利刃般刺進她早因自責而傷痕纍纍的心窩裡。
一陣天旋地轉,元彬只覺得胸口悶得快受不了了。對,都是她連累麥耘立的!都是她害他的!
「你再繼續纏著他吧!總有一天他會被你給害死!」瑪琳見她一臉哀痛,知道計劃奏效了,便無情地再補上幾刀。
「害死他?」元彬整張臉全刷白了,不!她不要他死!不要!
「對!你會害死他的!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幹嘛拖著他替你墊背呢?真不要臉!」瑪琳一臉鄙夷的指責道,她相信元彬就快要崩潰,到時候麥耘立就是她的了!
元彬茫然地陷入自責的泥淖之中,完全無法自拔!
「你的命不值錢,麥可不一樣,他的生命可是如鑽石般高貴,你別不要臉的死賴著麥不放了。真是個下賤的女人!」罵完,瑪琳得意的離去,她確信這回元彬一定會自動離開麥耘立,最好是被FBI殺了,她壞心眼的詛咒道。
呆立在頂樓上半天的元彬,回過神來才發現瑪琳早已走了,而由自己則淚流滿面,她……不可以再連累麥了!
元彬茫茫然地離開醫院,站在街口不知何去何從,她無意識地來到A大,當她見到徐正康時不禁痛哭失聲,頹然倒進他的懷裡。
「怎麼了?」徐正康連忙扶著她坐下,她的傷才好一些,這麼哭很傷身體的。
「正康,我是不是掃帚星?跟我在一起,無論是你還是麥全都倒霉的受了傷……全都是我害的!」元彬哭得好傷心。
「是誰在亂講話?」徐正康一聽就知道有人在落井下石,八成是那個美國女人,他忍不住冒火。
「可是……那是實情呀!」元彬仍深信是自己害慘他們兩人的,像徐正康的手臂現在仍纏著繃帶呢!而麥耘立此刻更躺在病床上,那全都是她害的呀!
「彬,你別鑽牛角尖了,大家都知道你?何會身陷險境,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呀!你又何必自責?更不必受到不必要的譴責。」徐正康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