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斬釘截鐵的回答,更讓黑虎幫老大認定他是要和他打對台,於是黑虎幫老大心一橫,決定先殺了他!
「麥,別說我狠,我給你一個機會,今天你若走得出這裡,從今以後,黑虎幫?見了你,一律自動迴避!」黑虎幫老大故作仁慈的說道。
「換個交易如何?」麥耘立微微一笑。
「說說看!」
「如果我走得出去,別動任何曾聽令於我的兄弟們,如何?」麥耘立微笑中透著自信。
「可以!」黑虎幫老大爽快的答應了,因?,他根本不相信麥耘立走得出去。
黑虎幫老大說完,自他身後走出近二十名打手,他們各個都是野心勃勃卻因?麥耘立的強勢而無法出頭的強悍分子。看得出來,他們都抱著此番打敗麥耘立便可以在幫中、甚至在黑道上成名的如意算盤。
看著他們散發出來的渴望與興奮,麥耘立反而笑了,就算他心不在此,對這些人而言,他仍是個重量級的人物。
他們可真瞧得起他!
麥耘立沉靜的環視?人,而後緩緩地挽起衣袖。也好,就讓他好好的享受這最後一場幹架吧!
一個鐘頭後。
麥耘立揮出一記左勾拳,擊倒仍奮力支撐的最後一名黑虎幫?,此時,碼頭上到處是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嚎的幫?們。
麥耘立瘀腫變形的臉龐瞧不出他原本俊逸出色的五官,額上還流血不止。他伸起有些顫抖的手抹去血漬,努力撐開幾乎張不開的眼睛,舉步走到倒地不起的黑虎幫老大身邊蹲下。
麥耘立推了推他,見他張開眼睛,才開口道:「記住你的承諾!」
說完,麥耘立拖著蹣跚不穩的步伐,堅持遵照約定走出這裡。
當他走到盡頭時,嘴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心中想著:元彬,我回來了!
此時,他身後卻飛來一塊磚頭,硬是砸上他的後腦勺……麥耘立應聲倒地!
「嘖!嘖!我最痛恨這種暗算人的卑鄙行為了!」忽然,角落裡一名身著黑衣黑褲,約莫二十五歲的西方男子開口說道。
在他說話的同時,他身旁一個年輕的東方男子已經出手將偷襲者給撂倒了,動作之快讓人根本無法察覺。
看了一眼被麥耘立擺平的那群人,西方男子的眼中淨是讚賞,「沒想到這傢伙還挺能打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啊?」
東方男子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希望他活著,剛剛就該出手幫他。」
「不!不!這是他的私人恩怨,我們怎能隨意插手呢?」西方男子笑著答道。
其實他們都看得出來,麥耘立雖然打得辛苦,卻穩操勝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看上他了!
因?看上他,所以,他們必須證明他的實力強弱,如果他不能靠出自己的力量走出這裡,那為他是死是活,對他們而言根本不重要。
「帶回去吧!」東方男子邊說,邊俯身將麥耘立架上肩頭。
兩人漸漸沒入夜色之中。
麥耘立終究沒有回去。他沒來得及回去告訴元彬: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第三章
關上蓮蓬頭,元彬用大浴巾拭乾身體,穿上浴袍,順手拿起浴巾擦拭一頭長髮,才剛跨出浴室,她就愣住了,因?麥耘立竟然就這麼大剌剌的躺在她的大床上!
她家前院後院各有兩隻大麥町,一樓住有傭人,二樓住著她的父母,而她的臥房則在三樓,可他卻如入無人之境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他在十二歲時就能辦到的事,到如今他都十八歲了,若她再去驚訝就顯得很可笑了!
元彬停在原地無言地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他來的目的。
以往他都只是默默的盯著她,看她唸書、聽音樂、玩電腦,甚至梳頭或整理房間,總之,他的視線就這麼盯在她身上,也許半個鐘頭、幾小時,或者是一整晚,直到天亮。
曾經,她很在意他的出現,甚至起了強烈的反感,如今,她已經習慣了。
只要他不要像發了狂似的,對她猛啃猛咬就行了!
她小時候不懂事,總以為他是故意欺負她,所以才咬她,直到長大一些,看見電影裡演的,她才知道那叫做「吻」,但她拒絕承認。
麥耘立沒有半點「情人」該有的樣子,走出她的房間後,常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他的人,一旦出現,卻又無賴地佔盡她的便宜,她……根本拿他沒轍。
「今晚我要去香港。」麥耘立突然開口。
「是嗎?」元彬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這傢伙是吃錯藥了嗎?他從不曾對她交代行蹤的。
「等我!」
等他?元彬不懂他的意思。
「等我從香港回來,我有話對你說。」麥耘立站起來走近元彬,低頭瞧著一臉茫然的她。
他知道她始終無法界定兩人之間的關係,因為她不信任他!
她曾經無情的說過,她拒絕去聽一個黑道分子的話。
這正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事實──他是個混幫派的不良少年,而她討厭他的身份!今晚,他就是要去了結這個大障礙。
「是嗎?」元彬愣愣地說,雙手不自覺地掐緊手中的大浴巾。
她已經一百六十五公分高了,但仍必須仰頭看他,這兩年,他至少長到一百八十以上了吧?也許更高些……隨著他的不斷靠近,她慌亂的腦袋中閃進的竟是這麼個無聊念頭,她瞪著他,幾乎要失笑了。
「別再重複這兩個字了。」他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將她納入他的勢力範圍中。
「兩個字?」元彬退了一步貼上牆,而他也更加貼近她。
見她一臉的迷茫,麥耘立溫柔地笑了,他俯近她,緩緩地將唇貼近她的,直到兩人之間再也沒有縫隙。
從他貼近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傢伙想做什?了,只是她沒料到他會這麼溫柔,這種飽含珍惜的柔情,是他不曾展現過的,他……真的有點反常!
麥耘立的心是矛盾的,他既想自私的擁有她一輩子,可又期盼她能一輩子幸福,不論她的生命中有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