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這是幾根?」湯彥衡一開口就先罵人,但仍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她眼前,想確認她的腦袋有沒有被撞壞。
早告訴她下課只准等他,其他事情一律不准做,她偏笨笨的去赴人家的「鴻門宴」。
「我跟你有仇啊?」麻藥過後,蘇意文覺得整個身體都在痛,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什?事,只見湯彥衡在朝她開炮。
「幾根?」他執意要答案。
「兩根啦!」她噘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他一個安心的答案。
「文文,你覺得怎樣?」宋淳玲湊過去撫著她的臉頰,心疼不已。
「媽咪!」一聲呼喚,喚得宋淳玲更心疼了。
「很痛嗎?」宋淳玲怪不得能替她躺在病床上。
「還好啦!也不是很痛,媽咪,你不要擔心。我是不是被車撞了?」雖然她真的很痛,但見宋淳玲擔憂不已,她反而出聲安慰。
「想起來啦?」湯彥衡冷冷的聲音又響起。
「你吃了炸藥呀?」蘇意文實在不懂他在一旁氣什?。
宋淳玲在一旁看了直發笑,她這酷兒子表現感情的方式可真獨特,只是這樣文文會瞭解嗎?只怕會躲得更遠吧!不過,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目前她還不打算插手。
「文文,媽咪回去弄些東西過來給你吃,你好好的休息。」宋淳玲溫柔的交代著。
「好!」蘇意文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看著她走出去。
頃刻間,整個病房的氣氛忽然冷得彷彿可以凍死人,蘇意文的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他。
這樣凍人的氣氛僵持了三分鐘,終於,蘇意文受不了了,她是病人耶!受了傷還要看他的臉色呀?
「你究竟……嗚!」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對住她的嘴,他吻得既重又猛,如狂風般侵襲著她。
蘇意文呆愣地承受他莫名的憤怒,這是擔心嗎為他在害怕什?呢為她頭一回沒有掙扎的任由他吻著……他真的好怕!怕她就這樣消失了,直到此刻親吻著她的雙唇,他甚至感受不到她應有的抗拒。
她要陪他一生一世的,怎麼可以在她尚未明瞭他的心之前就隕落呢?
漸漸地,他的吻轉?輕柔,不再狂放,整個人半躺在她身側。
「你的腦袋縫了十三針,左手、左腳骨折,全身瘀青,至少要住院半個月,這下子你滿意了吧?」湯彥衡恢復「本性」,冷言指責她。
「你那是什?口氣?你以?我愛被撞嗎?」她想?起右手揍人,卻扯到傷口,痛得哀嚎出聲。
「你如果聽話,就不會出這種事了。」罵歸罵,他還是握住她的右手舉到嘴邊輕啄了兩下,再用手指輕輕撫弄著。
「被堵的人又不是你!」蘇意文沒好氣地答道。
「早告訴你我會解決,你就是笨,才會去硬碰硬。」
蘇意文氣沖沖的瞪他,若不是他太過招搖,惹來太多桃花,又莫名其妙的拖她下水,她怎麼會發生這種不幸呢?
「不服氣?」見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湯彥衡還故意逗她。
蘇意文在心中罵了一堆○○○××,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糟了!這下子校慶的畫怎麼辦?」
「在這節骨眼上你還在想這個?」他不可置信的直翻白眼。
「這很重要,我答應校長了。」
「回家再說吧!」
「可是……」
「文文,你對當時被撞到的事有沒有印象?」他需要她的證詞。
「我好像被推了一下……是她嗎?」蘇意文恍然大悟,?了他,她居然差點被另一個女人給「滅口」!真是太可怕了,是誰說紅?禍水的?帥男生惹起禍來才真是要人命呢!
「就是她,而且有人證。」湯彥衡陰鬱地說道。
蘇意文抬頭看著他,他想報復嗎為他的個性十分極端,不是全力反擊,就是全然的漠視,可當他反撲時,絕不是紀亞彤可以承受的。
「彥,你別太為難她。」蘇意文真的替紀亞彤擔心。
「你還在替她說情?文文,當她推你時,可是一點情分都不留的!」
「其實都該怪你。」她嘟著嘴喃喃抱怨。
「是嗎?」湯彥衡眼中閃動著危險的訊號,可惜忙著打呵欠的她沒瞧見。
「本來嘛!被嫉妒沖昏頭的人,行為舉止和『無行為能力」的人沒兩樣,所以,怪來怪去是該怪你。」
「怪我?嗯?」湯彥衡淺淺一笑,卻十足邪惡的笑容。
哦喔!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呃……也不是啦!只能怪你桃花太多,呃……」
無可避免的,她的抱怨又惹來他一陣狼吻。湯彥衡重重地懲罰她一番,好好地安撫了他擔心受怕大半天的受損心靈後,才滿意地放開她。
「放心吧!我會解決這件事的,你只要負責盡快好起來,還我一個健康完整的蘇意文就夠了。」是的,他會解決這件事──用他的方式!
康綸高中校長室,三方人馬聚集在裡面,氣氛十分沉重。
校方代表個個都顯得震驚、不解又難過,蓄意殺人未遂?!
這罪名太駭人,卻又證據十足,校長不禁要問是他們的教育方式錯了嗎?
由於湯家堅持必須對紀亞彤做最嚴重的處罰,也就是訴諸法律,而且已備齊所有的證據,只待知會校方就會付諸行動,令紀父驚惶不已,一來,他不要女兒留下污名;二來,這事一旦曝光,他的事業恐怕會大受影響。
紀父不斷哀求湯家的原諒。「小女是一時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才會犯錯,兩位能不能看在她只有十六歲,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就放過她吧!」
「十六歲就想置人於死地,若再放任不管,難保她往後不會變成殺人兇手!」湯彥衡對於父母堅持出面有些不爽,他本來是打算私了的。
「這……不然可以用其他方式,不必上法庭啊!否則她這一生就毀了。」紀母也流著淚哀求。
「只毀了她一生算客氣的,她難道沒想過那一撞可能會毀了意文為她可能會癱瘓、可能會殘廢,甚至可能會死!你女兒根本是故意的,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輕易饒恕。」湯彥衡生氣的質問紀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