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桃色情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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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也不知道。」

  「還有,擎宇怎麼會無緣無故壟斷了宏源電子的歐洲市場,害得對方在歐洲投下的資金血本無歸。聽說,與你有關?」

  沈關月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謝武司居然為她毀了宏源?歉疚感油然而生,不知該如何對大哥說起,只有推托。

  「商場上的事我不懂。」

  「算了,碰上你們兩個,我一點轍也沒有。你們下一站去哪裡?」

  「威尼斯吧!」

  「一年快到了,關月,合約就要期滿了。」

  沈關月原本微笑的表情倏地僵硬,停了半晌後,她才打下。「我知道。」

  「記著我第一次跟你在網路上說的話,武心結太重,無法改變,這次該內你來拯救他,像他在高職時對你一樣。」

  沈關月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關月,我不逼你,自己想想吧!」

  「好。」

  她怔怔地望著跳出交談室的電腦螢幕,累積的愉悅在一瞬間完全消散。

  離別的時候,就要到了。

  *9*9*9

  在米蘭逗留數日後,謝武司與沈關月來到水都威尼斯,徜徉在波光瀲灩中。

  在遊船河時,沈關月舒適地斜靠在謝武司懷中,沉迷在兩岸上的異國美景裡,突然,謝武司的一句話讓她心頭一震。

  「這裡是一千萬台幣和回台灣的機票。」謝武司將一本以她之名開戶的國際通用存折與歐航機票遞到她眼前「合約期限快到了,我想先交給你。」

  沈關月完全僵住,低垂的眼眸緊盯著他手中的東西,像會螫人,遲遲無法伸手去接。

  她以為她可以自欺欺人再久一點,只去感受目前的和諧甜

  蜜,不去面對傷人的事實。

  她以為,他的愛憐神態,是因為他已經破除了心頭的魔障,願意沉溺於戀海之中。

  她以為,他會開口要她留下來,與她續約,以純素的婚戒?

  價碼,期限直至川生。

  她以為、她以為……眼看著約滿之日就在眼前,眼看著酬勞近在面前,她明白,奢望不過是奢望,夢想不過是夢想,虛幻也只是場虛幻,永無實現之日。

  謝武司明顯感受到她的僵硬,他的臉上閃過痛苦猶豫,卻迅速轉?冷硬無情。他轉頭對立於舟尾的掌舵者交代了幾句後,小舟緩緩往岸邊滑去。

  「我待會兒要去參加一場會議,這艘船會將你帶回飯店。」謝武司無視於內心的吶喊,拉過沈關月的手,扳開她毫無抵抗的掌,將存折與機票置於其中,再緊緊將她的掌握合。

  小舟靠上岸邊的停靠點,謝武司將她推離,然後利落地跨上石階,頭也不回地招來計程車。

  沈關月抬頭看他,直至車子揚長而去。

  威尼斯的水彷彿迅速升漲,將四周湮沒,淹上樓閣、侵上拱橋,將一切泛上水霧,什麼都化?模糊……一眨眼,她才發覺,威尼斯的水位依然,決堤氾濫的是她的淚。

  *9*9*9日子一天天地過,沈關月的心隨著日漸逼近的期限,越加揪緊。

  這一夜,在浪漫多情的維也納,是合約的最後一天。兩人都意識到離別的氣息,卻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

  「來下一盤吧!在這種地方能找到象棋不容易。」在房內用過燭光晚餐後,謝武司將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木製棋盤置於床上,開始布子。

  沈關月愣了一下,遠離已久的高職生活彷彿又回到眼前。

  她不懂為何在這最後一天,他會想找她下棋?心中雖然充滿不解,她依然順從地盤腿坐在他的對面,看謝武司排好棋子,斜躺在床上,單手支頤,眸中閃著輕鬆戲謔的光芒。

  「只是純粹切磋棋藝的話,有點無聊,我想,加個賭注會比較刺激,也比較會盡全力。不知意下如何,Winner?」謝武司斜睨著她,笑道。

  「隨便。」

  「那好,你說的,不可反悔。」他眼中帶著得逞的愉悅。

  緊迫的心情讓她沒有餘力再去思索其他,沈關月點頭。

  「很簡單,每輸一盤,脫一件身上的東西。」謝武司聳聳肩,滿不在乎。

  她看向襯衫、西褲、領帶,皮帶俱在的他,再看向只著一件薄絨連身洋裝的自己。

  「你的機會太多了!」被扣上不可反悔的這頂高帽子,沈關月只能針對起跑點的不同提出抗議。

  「難道你對自己的棋藝沒有把握?別忘了,你曾把我殺得無路可退。」這點不公平謝武司當然注意到了,卻故意不提出,他又褒又激地企圖矇混過去。

  下棋,對他而言已經是許久許久以前的事了,他可沒有把握能贏得過她。

  「今非昔比,我已經很久沒玩了。」沈關月堅持著不肯退讓。

  「好吧,數數你身上有多少次機會。」

  等她數完,謝武司歎了口氣,將多出的領帶、襪子除去,立於平等地位。

  三次,只要輸了三次,就將一絲不掛──沈關月謹記這項要旨,將塵封已久的策略再度運轉。

  在第一盤險勝,謝武司除去上衣後,接下來連續兩盤,沈關月手下的士卒,都被他所派出的兵馬掃蕩得兵敗山倒;慘敗。

  「願賭服輸。」謝武司好整以暇地倚在床頭,欣賞著她的兩難、賴皮與羞怯融台的奇妙氣質,讓他捨不得將視線移開。

  他很慶幸,兩個疏於練習的人,他是比較保有實力的那一個。

  沈關月裡著被單,兩頰火紅燒燙。剛剛當著謝武司的面脫下外衣已讓她羞得無地自容,現在卻要她除去胸衣,說什麼她也做不下手。

  「要我幫忙嗎?」謝武司語氣邪惡地說,手還向她伸去。

  她急忙屈身閃避,咬著下唇。「我自己脫。」她將被單扯得緊緊的,手在下頭蠕動,不多時,乳白色胸衣被扔至床邊的地板上,她雙頰的酪紅更是漫下了雪頸。

  謝武司眼中的戲耍與輕鬆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慾火。他朝她吻去,被單滑落,赤裸上身的兩條人影交纏,撞倒了棋盤,硬質的棋子散落,擊上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響,但他們無暇顧及,雙雙沉溺於狂亂的欲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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