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空的咖啡紙杯空投入一旁的垃圾桶裡,隆之助站起身,跨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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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織向來都喜歡獨處,隆之助離開後,她一個人在椅子上坐著,邊喝咖啡邊沉思,直到咖啡喝完,她才起身離開。
時間剛過九點,大門外的停車場上幾乎沒有任何車輛,人行道上的人也很少。
她一如往常地越過停車場,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天氣氛有點不對,但四周卻沒有任何異狀。亞織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卻警戒地注意四周。
就在她要轉出人行道的時候,一旁樹木裡突然走出幾個人,轉眼間就將她圍在中間。
亞織沉著以對。對方的四個人,分別堵住她四周的去路。
「請跟我們走。」其中一個男人道。
「如果我不呢?」
「那我們只好冒犯,請見諒。」
「試試囉。」亞織一笑,先發制人地出手攻擊。
儘管一對四,但她的打法卻不含糊,就算最後會輸,他們想抓她也得付出一點代價。
那四人像是預料到她會反抗,其中兩人立刻不顧痛地硬是上前絆住她雙手,另一人由身後抱住她,第四人就趁這時拿了一條手帕,用力摀住她口鼻。
亞織及時閉氣,但為了掙脫開而不斷使力的結果,卻使她無法閉氣太久,最後還是吸進了迷藥。
她的掙扎忽地變弱,眼神渙散,整個人也漸漸使不出力。
隱隱約約,她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由遠而近地看向她——
「你的能力我太清楚,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逃嗎?
昏迷前,她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還來不及分辨,她的意識已然潰散……
第二章
一種尖銳的感覺使亞織猛然驚醒!
頭……好暈。她緊閉著眼,靜靜等待暈眩感消失,然後再次張開眼,入目的淨是一片漆黑。
現在,是晚上嗎?
莫名地,她覺得有人在看她,那種灼人的目光,任誰都無法忽略。
她坐起身,卻只覺肌膚一涼,心一震,她直覺探手抓來剛才的絲被覆身,儘管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全身一絲不掛仍然足以令任何女人感到恐慌。
就在她驚疑不定時,室內燈光驀然大亮。
她微瞇起眼,無意間瞥見一道穿著和袍的沉黑身影,站在床鋪旁的落地窗前,而他的眼神,直直鎖著坐在床上的她。
兩人眼神接觸,亞織的心猛然一跳,無法自己地震動了下。她緊咬住唇,以疼痛鎮住激動。
「不論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你。」他開口。
原可以是山盟海誓的一句話,此刻由他說出來,卻是比冰還冷的語句。
「找到我,又如何?」亞織揪緊掩著身體的絲被,強逼自己冷靜地反問。
然而她無法掩飾的眼神裡,是激動;無法控制的雙頰,是蒼白。她的冷靜,只是虛張聲勢,對方早已看穿。
「你該知道,我最恨背叛!」他的眼神,瞬問凍結成冰。
時間彷彿回到四年前海邊的那一幕,他無法置信,他此生唯一動心的女人,居然是個擅艮演戲的騙子!
她背叛了他,更欺騙了他的心。相信她,是他此生犯過最大的錯!
他的恨與怒,不必透過言詞與表情,她也能感受得到。
亞織垂眼,看見床底下那堆已不完整的衣物。她迅速武裝起自己,抬頭再度迎視他的眼神。
「就算你現在抓住了我,你又能做什麼?」她緩緩揚起一抹笑容。「如果想殺我,你隨時可以動手。」
她才說完,他已迅速移到她面前,居高臨下逼視著她,只手握住她脆弱的頸項,毫無表情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怒火。
亞織不逃避,依然仰臉迎視著他。
「死,未免太便宜了你!」半晌,他終於冷冷開口。
「那,你撕光我的衣服,就算報復了嗎?」她故作驚訝,存心惹怒他。
「中山亞織!」他低吼一聲,差點失手用力折斷她頸子。
她依然望著他,不閃不懼。即使在這種時候,她的勇氣依然存在,甚至連男人也比不上。
她……總是令他又愛又恨……
握住她脖子的手轉而握住她光滑的肩,用力的程度,幾乎可以折斷一個人的手臂。然而她不吭一聲,仍是在笑。
他突然放鬆手勁,她雪白的肩膀隨即浮現清楚的紅痕與血絲。
「這樣就夠了嗎?」她不怕死地開口問。
他看著她倔強的眼好一會,然後擱在她肩上的手掌,緩緩開始下滑,準確地罩住她左胸前的豐盈。
「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
「哪一句?」他輕佻的舉動,令她心猛然一跳。
「你說,你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
「那麼,你該實現諾言。」下一秒,他已扯去掩在她胸前的絲被,欺上她身。
「高橋信史!」她一愣之後,雙手立刻推阻著他。
他拉開她雙手,用身體制止住她雙腿踢打的動作,一低身,連串灼熱的濕吻便由頸窩下滑到她胸前──
亞織察覺到他失控的舉動,無法反抗之餘,只能大喊:「住手,高橋信史!你要強暴我嗎?」
他侵略的舉動頓止,抬起頭。
「你要稱之為強暴也可以,但這是你欠我的。」說完,他強硬地吻住她的唇。
這熾熱的深吻幾乎要奪去她的呼吸。亞織震驚地感受到他和袍內的亢奮,知道他是說真的──心一慌,手腳被制的她,只能不停地扭動以掙開他。
然而她忘了──女人的掙扎,往往只會令男人更加亢奮,而不是停止。
高橋信史穩穩地壓在她上方,袍帶一鬆,結實精壯的身軀毫無間隙地貼住她柔軟的身體,她掙扎頓停。
「不要這麼做。」她冷冷地道,但仍無法掩飾眼裡的驚慌。
她不想、也不願是在這種情況下!
「由得了你嗎?」他在她尚未準備好的情況下,悍然入侵。
「呃──」
她面容一緊,咬唇止住聲音,他卻微微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