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笑的猛點頭。
當風澤磊為她的傷口消毒時,察覺到她的手縮了一下,立刻疼惜地為她的傷口呵氣,試著將她的疼痛減到最低。
「很痛吧?」他一雙劍眉緊緊聚攏,將他對她的心疼表露無遺。
「一點點痛而已。」有他的關懷,她一點也不在乎疼痛。
風澤磊很認真的為她的傷口上藥,貼上OK繃。
「要學著照顧好自己。」他叮嚀道。
「有你照顧我不就行了?」
倏地,她臉上的笑容在看見他接下來的動作時消失了。
「這是哪只小野貓弄亂的毛線?」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坨亂得可笑的毛線。
「哎呀!」她伸手搶過,直接投入垃圾筒裡,湮滅證據。
「幹嘛丟掉?怕被我笑嗎?」他好笑的問。
「你敢給我笑試試看!」她警告他。
風澤磊盯著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你還笑!」她氣得直跳腳。「也許我不善女紅,但是我會醫病,也會煲湯──」
「就是不會打圍巾。」他再次擊中她的罩門。
「不會就不會,不會打圍巾又沒什麼好丟臉的!」她不服輸的叫道:「小書也只不過會打圍巾而已,她還會什麼?她會行醫救人嗎?她會煲湯嗎?我不覺得她比我好!」
聞言,風澤磊的眉頭幾乎打成死結。
「又沒人拿你跟小書比,你幹嘛如此邀功?」
她之所以會這麼說,除了因為她不服輸的個性,更因為心底那份對感情的不安全感。
「小書、小書,你幹嘛叫得這麼親熱?人家小書已經名花有主了,她現在喜歡的人是阿司,不是你!」
「安妮,你在胡說些什麼?!」風澤磊臉色微變。
「我沒有胡說,你一直不肯向我表示什麼,是因為你還忘不了小書!」她恨死自己這種失控的表現,但她就是克制不了那不斷竄上心頭的醋意。
「安妮,你再亂說,我真要生氣了!」他板起臉孔,試圖嚇唬她。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
「我──」偽裝破功。
「你討厭我!」淚水奪眶而出。
「我──」他哭笑不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可是,不管你再怎麼討厭我,我就是要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直到地球毀滅的那一天!」
風澤磊輕歎口氣,趨前將她摟入懷中。
「你討厭我,幹嘛又要抱我?」她抽抽噎噎的問。
「好,那我不抱你,這樣總可以了吧?」風澤磊笑著鬆開手。
「不許你放開我!」她拉住他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腰間。「就算你討厭我,我也要你這樣抱著我,直到──」
「地球毀滅的那一天。」他迅速接口。
「算你聰明。」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像小狗般嗅聞著屬於他的氣息。
「唉!安妮,你別把你的鼻涕擦在我的衣服上行不行?」他笑著對她低聲說。
「這是給你的懲罰,誰教你嫌我不會打圍巾!」嘴裡雖是埋怨,嬌美的臉卻在此時漾起無比喜悅的笑靨。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嫌棄過她什麼,反正一切都是──
她說了算!
第八章
因為衛生機關要調查這次的中毒事件,所以查封了葉小書的豆漿攤,不許她繼續做生意。
這是森田紀子的計謀!
濤明司萬萬沒料到他母親竟使出這麼狠的招數來對付葉小書。
前兩天中毒的人全都上門來要求賠償,甚至?還請了一位律師一同前來。
「我代表我這些當事人向葉小書小姐要求醫藥費和精神賠償?,還有因為無法工作而損失的薪資賠償,一個人各五十萬。」律師獅子大開口。
葉小書的臉色蒼白,顯然被這麼龐大的數目給嚇壞了。
但是,這種陣仗可嚇不倒濤明司,他心知肚明這些人全是受他母親指使而來的。
「五十萬?你們不如去搶銀行還比較快一些!」濤明司很自然的以身體擋住葉小書,強烈的保護欲展露無遺。
要不是礙於葉小書在場,他早就對這些人開扁了。
「我的當事人這樣的要求是合理的!」律師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合理個頭!」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蹊蹺?「你們說,我媽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樣逼迫小書?」
他這一吼,那些「當事人」各個嚇得噤聲不語。
「濤明司先生,我的當事人並未受任何人唆使,請你不要用言語恫嚇他們,否則我將向你提出告訴。」律師擺出強硬的態度。
「真的是這樣嗎?」濤明司眼中迸射出凌厲的光芒,看得連在法庭上身經百戰的律師也暗暗打了個哆嗦。「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是濤明司?」
「這……」
「也許你的口才高超,但是你瞞不了我的,我太瞭解我母親的行事作風了。」
他的話讓一向辯才無礙的律師也啞口無言。
「回去告訴我母親,休想用錢來壓迫小書!你們要錢是嗎?我會給你們的!現在……全都給我滾!」
他那狂怒的樣子嚇得眾人一刻也不敢停留,迅速地逃離現場。
「濤明司先生,我們只給十天的期限,希望你們會遵守承諾!」律師雖震懾於他的怒氣,但還是很盡責的把該說的話說完。
「滾!否則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濤明司的拳頭才一舉起,對方已嚇得一溜煙地不見蹤影。
※ ※ ※
即使剛才一直被濤明司護在身後,葉小書還是從濤明司和律師的談話中。看出這件事並不單純。
「小書,你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你。」濤明司承諾道。
這樣的承諾令人感動,但在感動之餘,葉小書仍希望解開心中的疑惑。
阿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哪有瞞你什麼?你別多心。」濤明司因心虛而不敢迎視她的目光。
阿司,你不要對我說謊,我要知道事實。葉小書的目光緊緊鎖住他的。
他怎能告訴她事實?他費了這麼多心力才讓她敞開心扉接受他,如果他告訴她,他母親正用卑劣的手段想傷害她,那她會作何感想?她還會接受他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