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主子身後的原御影,靜靜地等待著主子的指示。是否清理門戶,只能由主子來決定,在他向主子報告十七年前及十七年後的兩樁狙殺案,完全是由一名旁系的長老所策劃的之後,主子始終沒有開口,但可以感覺得到他體內潛藏著怒火,全
靠鍾晴的安撫才未爆發。
「交給警方去辦。」君任翔冷冷地下了命令,不再開口。
原御影受命,靜靜地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夫妻兩人。
「我該派人殺掉他的。」
「不可以。」鍾晴輕輕說道。
君任翔轉過臉望著妻子,眼中蓄滿柔情,同時也有痛苦。「他差點害死你和依依,我怎麼也無法原諒他。」
「是這樣沒錯,但我和依依還活著,別為那種人髒了你的手,就讓往後的記憶填滿過往,想想我們美好的未來吧!我和依依來找你,就是不希望歷史重演,他們所犯的罪自有法律審判。」
撫著妻子的臉龐,他低聲輕道:「我怕恢復不了記憶。」
鍾晴以最柔美的笑容來安慰丈夫。「這就由我和女兒一起來幫你製造吧。接下來的後半輩子,你會有裝也裝不完的美好記憶。」
他深深地摟住妻子久久不放,吻上她的唇,今後,再也不放開她了。
* * *
一切終於水落石出,這畢竟是自家的醜事,君家長老們在震撼之下也開始清理門戶。不過為了顧及君家的面子,他們以不張揚的方式秘密進行,將在幕後主使的長老及幫兇等人交由警方法辦,至於羅采妍所屬的犯罪組織,則繼續交由沈若冰與警方處理。
原御影回到君家已是凌晨三點鐘,接連幾天的忙碌,他幾乎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
扯開襟口的幾顆扣子,一沾上床,他整個人就放鬆地平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一動也不動了。
一隻白皙無瑕的手,很小心地、無聲無息地伸了過來,顯然是來試探一下虛實,看看床上的男人是否真的睡著了?
接著,一對水汪汪的美眸骨碌碌地轉,左看看、右瞧瞧,再次確定床上的男人處於無戒備狀態。
最後,皓白如月的臉蛋緩緩地探出,星璨的眸子說有多嬌柔就有多嬌柔。她屏住呼吸靠近目標,企圖對男人「偷偷摸摸」。泛著水亮光澤的嫩唇,正朝那不可抗拒的誘惑——他的唇——偷襲去。
猛地,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攫住,上一秒還在床邊的她,下一秒已跌落在床上,還來下及反應,男人狂猛的氣勢便籠罩住她全身,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被嚇了好大一跳,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危險得像一頭豹,令人畏怯,卻也……讓人心動。
顯然對方的驚訝更甚於她,無需言語,她從原御影眼中狂燃的慾火明白到自己是多麼的令他驚艷,因為今晚她決定將自己獻給他,所以僅裹著一條浴巾,沒用太多的布料遮住自己,但適才的混亂卻把她身上唯一可遮蔽的大毛巾給弄掉了。
原御影呼吸急促,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兒,全身赤裸,簡直令人血脈僨張。
她、她……她竟然爬上了他的床,還以這麼冶艷的面貌出現,那粉紅的蓓蕾、纖細的腰肢,以及神秘的禁地,全都毫無遺漏地呈現在他眼前,散發醉人的風情。而她的姿態又像只可愛的小綿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頻頻釋放一個訊息,那便是——請吃我。
真要命!原御影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暫時克制住蠢蠢欲動的自己。
她簡直太不知羞恥了!可恨的是,他竟有種興奮難耐的感覺,下半身甚至還「反應激烈」。
他像被滾燙的熱水燙到一般急著要逃開,可是依依卻以八爪章魚之姿緊緊摟抱著他,並且不斷扭動著婀娜的身軀誘惑他,這一次,她說什麼都不會再讓他逃走。
「別走,抱我。」她性感地低喃道,在他耳畔下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低吼著,緊繃的表情抑制著要她的衝動。
「我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住手!」
「我等了好多天才等到你回來,說什麼都不讓你走,是男人就抱我,除非——你沒種。」
突地一縮的強大手勁弄痛了她,面對那一雙銳利的眼眸,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她不會收手,就算下地獄,她也要跟他一塊兒沉淪。
「你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灼熱的氣息圍繞著她敏感的耳垂,他不再言語,將火熱的激情與積壓已久的渴望宣洩在她身上。
過於內斂的人一旦釋放熱情,就算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潮。
過後——
依依從昏沉中醒來,彷彿經過一場洗禮,感到自己已經不一樣了。
本以為伸手就能碰觸到枕邊人,然而摸到的卻是一陣冰涼。她困惑不已,也因此徹底清醒,藉著月光,在床邊尋到了他的背影。
「御影?」她羞澀地喚著,天未亮,他為何一個人坐在床邊?
他回過頭,鎖住她的目光中好陌生,他的這一面令她膽怯,不明白何以一夜激情之後,他的表情竟然如此冰冷?
「別以為和我發生關係之後,就想任意擺佈我,我太清楚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了。
她的熱情被他冰冷的言語給澆得一絲下剩,只能冷冷地瞪著他。
「什麼意思?」
他嗤笑了一聲,口氣帶著輕蔑。「只是玩玩,別當真。」
一個枕頭飛來,他手一揮便輕易地打掉了。她氣不過,拳頭朝他襲來,也讓他給擒住,並將她的雙腕壓制在身後,眸子掃視過她那不著寸縷的身子,接下來所說
的話更是無情。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可沒逼你,既然我已經享用過了,你可以走了。」
她抿著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視線逐漸模糊。
從他的臉上再也尋不到剛剛絲毫的熱情,有的,只是看待妓女的鄙視。
掙脫箝制,她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