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彥立刻慇勤地又為她倒上一杯。
身體漸漸變得溫暖,食物似乎更可口了,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
東方彥很清楚地感覺到,她對別人的戒心,已經卸下了一半。
接著,甜點上場了,美味的巧克力蛋酒慕斯,有著所有女人無法拒絕的甜蜜滋味。她不僅享用了自己的那一份,還順便享用了他的。
他微笑著,看她吃著甜點,露出滿足的表情,簡直就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吃完了兩份巧克力慕斯,兩人又共享了一整瓶紅酒。
「吃得開心嗎?」他溫柔地問著。
「嗯。」她點頭。喝了點酒,嘗到所謂「微醺」的感覺,就是容易把心中的感覺,不再隱藏地直接表達出來。
「那我們走吧。」他起身,走至她身邊。
「要回去了嗎?」她抬頭問。
「不,我要帶妳去另一個更開心的地方。」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一間高級俱樂部,裡面的燈光昏暗而閃爍,現場充滿熱鬧的音樂,中央有個大型舞池,許多人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舞動。
「這就是你說的更開心的地方?」她懷疑地問道。
「是啊!吃過飯、喝完酒,跳舞就是最開心的事啊。」
「吃完飯不應該做劇烈運動啊!」由於音樂太大聲,她只好扯著嗓門,靠近他的耳畔大喊。
「這還不算劇烈運動啊--」他轉過臉龐對她說,由於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他的臉龐剛好輕拂過她的嘴唇。
一陣電擊般的感覺,立刻迅速地傳遍了她全身,她還來下及做任何反應,東方彥已經拉著她的手,往舞池中央走去。此時演奏的音樂,正是節奏明快熱情的拉丁舞曲。
「不行!不行!我不會跳舞的--」她努力掙扎著,卻硬是被他拉進了舞池。
「跳舞這種事沒有會不會,只要讓身體放鬆,隨著音樂隨意擺動就行了。」他微笑著拉起她的雙手,隨著熱情的音樂起舞。
開玩笑,武林高手沒他的分,可是在「舞林」高手裡,他可是一流的帶舞高手溜!在他的帶領之下,白癡也會跳舞。
不過,凌鎖心冰雪聰明,又長期習武,對於身體的律動及柔軟度,可一點也不輸給專業的舞者。
帶著一點點微醺的感覺,以及對於音樂的自然反應,她很快地進入狀況,讓自己的肢體徹底放鬆,跳出了優美動人的舞姿。
原來她不僅劍法優美,跳起舞來,那美麗的姿態更令人無法轉移視線。
東方彥著迷地看著她,第一次覺得跳舞是這麼開心的事。以往練習社交舞完全是為了應酬和把美眉,但此刻,他第一次覺得跳舞是一種全身的快樂,不用在意舞步是否正確,只要隨興擺動,愛怎麼跳就怎麼跳。
隨著樂曲的愈來愈熱烈,他拉起她的雙手,隨著音符快速地旋轉、旋轉、不停的旋轉……
在不停的旋轉中,凌鎖心閉起了眼睛,開心忘情地大笑著--她的腦海裡,想起小時候常常自己一個人繞著大樹玩這種旋轉遊戲,而現在,高大挺拔的他,似乎成了那棵大樹。
音樂結束,瘋狂的旋轉也停止了,在最後一拍時,她站不住腳步地倒在他的肩上,接著演奏的,恰巧是節拍溫柔的慢舞。
東方彥輕摟著她的腰,而她有些暈眩的頭,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開心嗎?」他溫柔低語。
很開心,而且定一種前所未有過的開心。她在心裡默默回答。
「微醺」,原來是這般美妙的感覺……
第四章
夜深了,東方彥推開房門,扶著半醉的凌鎖心,走進她的閨房。
她臉蛋酡紅,嘴角上揚,臉上浮現歡愉的微笑,今晚,她真的玩得很開心。
整晚,他把她當作小女孩般的寵溺,那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晚安。」像個玩累了的孩子,她只想上床睡個好覺。
她正準備送客,他卻反手關上了門,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十公分,近到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晚安?怎麼可能!對東方彥來說,今晚真正的壓軸好戲才剛剛要上場呢!
「我可還沒打算跟妳說晚安。」他眼神邪魅地睨著她,望得她一陣心慌。
「你……」不打算說晚安,那……還有什麼事情嗎?她想裝作若無其事、正經地說,卻因為心跳太快而說不出話來。
他伸出手,輕撫著凌鎖心的臉,她卻沒有閃躲,只是一張臉紅成了蘋果。
為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從不讓男人靠近她周圍一公尺的她,現在居然任他對她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
「你……你想做什麼?」眼看他緩緩逼近,她只覺得一陣腿軟,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
世界似乎突然完全寂靜了下來,她還想說些什麼,他溫熱的唇已經湊了上來,吻住她的櫻桃小口……
不!這是不可以的!她在心裡吶喊著,口中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他的唇又熱又燙,又溫軟又迷人。她的理智清楚地知道這是不對的,但今晚的一切,幾乎已經令她快樂得忘了自己是什麼派的弟子。
她想保持冷靜理性,停止這意外的出軌行為,但他的舌卻不斷挑逗著她,而那隱藏在她體內的原始慾望,竟也漸漸甦醒了……
剛才喝了幾杯紅酒,她還以為那就是「微醺」的感覺,現在她才知道,被他擁抱親吻的感覺,比紅酒更令人迷醉。
她感受到他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衝擊,一邊害怕著,卻又一邊享受著。
他緊緊擁著她、吻著她,一步步地往床邊的方向移去……
「等、等一下--」凌鎖心的心退卻著。這是一種太危險的感覺,他的吻和撫摸都太具侵略性,令她感到害怕與難以承受。
等一下?還等什麼?他哪裡還等得了?這溫軟芬芳的氣息,美麗曼妙的身體,讓他亢奮得連一秒也無法再等待,從見到她的第一刻起,他的男性直覺便告訴了他,他要定了這女人!
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放倒在床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