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趕稿前……
要趕在最後的期限內把序給交出來!接到徐姊電話前,我還滿心以為書早就已經出版,而序當然不用寫了,但電話接起,才讓子紋明白,事情沒有想像中如意……
在新竹新豐,明新技術學院附近,有個地方叫做天德堂,夜景很漂亮,那裡有家行動咖啡屋,是對恩愛的小夫妻開的,檸檬慕絲鬆餅超贊,有時晚上沒事,約了朋友,開了車就去,那裡不單是情侶約會的好地點,我也常看到有人帶著一家老小一同前往,有機會可以去試試!不過冬天的時候,有點冷,要穿足衣服倒是真的。
颱風季節該過了吧?今天過了個熱鬧的颱風年,因為家門口有地下排水管的工程進行,所以只要雨一大,水就會淹進家門,偏偏今年的颱風又特多,所以都快要煩死了……
不過我似乎沒有什麼權利說這些話,因為通常這事是歸我爸媽管,我只在旁有一搭沒一搭的幫忙,有時累到翻了還會視而不見的縮回房間裡,果然是不孝女一個。
這本書上市之際,我人該在上海吧?要留多久,我也不知道,看心情決定。有個強烈的預感,來年該是多事的一年,不過多想無益,一切等事情來了之後再說。
像我這種神經很大條的人,實在無法想太多,不然頭會痛!
交了序之後要趕稿,因為徐姊說,我出發去上海之前要將稿子交給她,可是天啊!只剩一個星期,看來我又要熬夜寫稿子了……水深火熱的日子正在前方等著我。
我的布丁還真是長大了,他現在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想到我這個媽咪,其它的時間,他一個人可以過得很自在,找他陪我逛街他不要,情願在家看電視;打起電動比我行,還不停的數落我是個笨蛋,最後甚至我開口說要陪他打電動,還被他拒絕,他一點都沒有想他是誰生出來的,敢嫌棄我,小混蛋一個。
而我的果凍已經到了連狗都怕的年紀了,什麼事一不如他的意就哭爹喊娘,只要一想到我還要忍受這樣的他至少一年的時間,我頭就大了!
這次去上海,兩個Baby不帶,原本打算至少帶一個的,但是因為我離開台灣到上海最主要的目的是養病休息,所以只好忍痛不帶孩子。反正有時出國十天半個月沒看到孩子也是這麼過,就算再捨不得也沒辦法,且在沒辦法照顧好自己的情況底下,還談照顧孩子實在太過不自量力。
這一次跟其它作者寫套書的經驗挺新鮮,不過也挺累的,下次若有機會,也不知該不該接受,老話一句,反正到時再說吧!
下本書再見了……
楔子
在她的印象之中,那一大迭被妥善放在書架上的黑膠唱片是她父親生前的最愛……
杜佩兒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的一片零亂。
現在正在攻讀化學博士學位的她剛回到家,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麼樣的一團亂。
這個該死的小偷,屋裡的什麼東西給他偷都無所謂,但為什麼要偷她爸爸的唱片?
現在可好,爸爸生前的最愛都不見了,若她改天上天國見到爸爸時,她哪來的臉面對他啊?
她無力的癱坐下來,怎麼辦?她無言問蒼天。
沒想到,爸爸過世至今還不到一年,屍骨未寒,她竟然就將他畢生所收藏的東西給丟了。
眼眶不由得一紅,真是該死……不過氣憤歸氣憤,平心而論,這小偷還挺識貨的,沒把那些「古董」當垃圾。
她的手輕觸著空無一物的平台,這裡原本擺放著一架古老的留聲機,也沒有了……她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喂!沒事吧?」推了推杜佩兒,蔣紫童擔憂的說。身為杜佩兒的死黨,她在得知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來。
杜佩兒心情沉重的搖了下頭,「死不了。」
紫童聽到她的話,皺起了眉頭,「小姐,妳不要這個樣子啦,妳真的沒事嗎?不要嚇我。」
她們從國中時期就結為莫逆。
雖然只短短同班了三年,畢業之後,也各自考上不同的高中,但是兩人依然有聯絡,十多年來累積深厚的交情,成了無話不談的手帕之交。
從國中開始,佩兒的成績一向名列前茅,是個資優生,不像她,傻大妹子一個,成績能夠勉強低空飛過她就萬幸了。
佩兒現在是准博士,她則在高中畢業後,選擇不再升學,做過無數份工作,最後在東區租了個小店面,專賣些歐美的流行貨,有時為了要讓店裡多些新奇的東西,她也會飛到國外去尋找。
推了推眼鏡,杜佩兒的臉色不減憂愁。
「這個時候妳還想要我怎麼樣?」杜佩兒歎了口氣說道:「我家都遭小偷了,妳指望我能開心得手舞足蹈嗎?」
她的話使紫童楞了一下。
看到向來聰明能幹的好友如此煩躁無助的模樣,搔搔頭,她真不知該從何安慰起。
「小姐,」一名身材微胖的警察拿著相機走進書房,問著杜佩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遺失嗎?」
她連抬頭的精神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說:「貴重珠寶都鎖在銀行保險箱裡,沒放在家,所以算逃過一劫,不見的是一些電器,包括一架留聲機,近百張黑膠唱片和一堆書……都是我爸爸很喜歡的書,」她歎了口氣,「反正不見的東西一堆,怎麼辦?」
「那麻煩妳先列一張清單給我,我們警方會盡力幫妳找回失物。」
講得很簡單,但找回失物的機率大概是零,在場的人都知道,不過沒人會不識趣的說出來。
「好。」杜佩兒聲音有氣無力的。
「看樣子,今天妳也無法跟我們一起去警局了吧?」
她抬頭瞪了這個白目的警察一眼,她都快要難過死了,哪有那個心情跟他去警局協助調查。
這種情況這警察可能也見多了,聳了聳肩,沒有多話轉身離去。
警察走了之後,紫童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然後也沒有多說什麼,開始動手替杜佩兒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