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很多情?」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去解釋堂哥的感情生活,畢竟對女人而言,男人的逢場作戲未必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
他瞄了米諾一眼。
米諾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刻露出一個笑容,語帶安撫的道:「若妳是擔心米修斯在西班牙有女朋友,或是未婚妻甚至妻子等著他的話,妳是多慮了,他是單身。」
紫童稍稍放下了心,她對當人家第三者一事,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跟米修斯的關係目前是撲朔迷離,連她這當事人都搞不清楚,她可不想到西班牙之後,有人會跳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狐狸精。
「晚安。」丟下一句,她開門回到米修斯的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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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爾跟我說,你得回西班牙。」紫童對著躺在床上休息的米修斯說,他剛吃完早餐。
米修斯先是一楞,然後對她一挑眉,「妳要跟我去嗎?」
她皺了皺鼻子,「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妳不去,我當然也下去,」他不假思索的表示,「我要跟著妳,妳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天之涯海之角都跟著妳,這輩子,妳就死了心,想都別想要甩開我。」
看著一臉正經的他,她真懷疑他除了失憶之外,腦子可能還有一些功能也跟著喪失了。
「你怎麼會說這些話?!」她覺得好氣又好笑。
「為什麼不能?」他伸出手摟抱著她,「我們是一體的,從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第一眼?!」
「對。」米修斯對她肯定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失憶了,但我肯定妳是上天送給我的精靈。」
聽到他的話,她低哼一聲,得到一個結論--這個傢伙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
「別隨便就說這些肉麻話,我們沒有關係--」
「若照妳所說,妳會拚了命的救我,我們就不可能會沒有關係。」他堅持的道。
「拜託,那只是……」她閉上嘴,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原因,而且就算她給了幾百個理由,他也聽不進去的。
雖然認識不深,但她很清楚,他不是輕易能被人說服的人。
「我答應海爾跟你一起回去西班牙,順便照顧你,直到你恢復之前,我都會在你身邊。」
他聞言臉色先是一亮,可意會她的意思,眉頭隨即皺起,「妳的意思是說,妳不打算永遠陪我?」
永遠?!
她有提到這兩個字嗎?
「我想,陪你到你復元就好。」紫童有些尷尬的說,「而且,海爾已經做主將留聲機送給我。」
他沉默的沒有多說。
「生氣了嗎?」他不說話的樣子令人有些不安。
他嘟起了嘴,「若我說是,妳願意向我道歉,給我一個吻嗎?」
「你真是瘋了。」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
米修斯一把拉過了她,她從來不知道只要一個簡單的碰觸,就可以產生這種來電的感覺。
他將她抱在懷裡,唇幾乎要碰上她的,「為什麼我覺得妳有些怕我?我做過些什麼?」
她的眸子圓睜,她實在沒辦法跟他這麼靠近的說話,一抹羞紅立刻飛上她的兩頰。
除了跟她搶留聲機和過份的熱情言論,還有一個吻之外,他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事。
話梗在喉嚨裡,她無法開口。她的頭後仰,他攫住了她的唇,甜蜜的吻著她。
真的是個足以蠱惑人心的男人,不論是聲音或是碰觸都會令她心悸。
「我希望妳能留下來,不為了什麼,只為了我。」他的額頭碰著她的,柔聲的說道。
「別傻了!」紫童的手輕搭在他的肩上,淡淡的說:「別忘了,你現在失去記憶。」
「那又如何?」
「不一定--」她的手輕輕的指了指他的心,「在這裡,早已經住著另外一個人了。」
米修斯揚聲笑了,他的笑聲爽朗,令她的嘴角也不由得揚了起來。
他拉住她的手,唇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個吻,「不可能。」
「沒有什麼會是不可能的。」她看著他,「海爾他們說,你是個很受異性歡迎的人。」
他的眉頭微皺,「我是嗎?」
她肯定他是。
畢竟他長得那麼好看,而且又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俗話說得好,事業得意的男人,愛情自然也會跟著得意,女人見到他不像蜜蜂見到蜜似的黏上去才怪。
他長臂一伸,再次擁她入懷,很中肯的表示,「我無法向妳保證什麼,但我相信,妳是最特別的。」
她可以感覺到他有力的肌肉,他的話輕易的令她的心安定下來,這個男人令她的心中有了期待。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失憶?」
他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有妳啊!」
他未免也太過樂觀了一點,有她就夠了嗎?
「難道你不會好奇自己的過去嗎?」
他側著頭想了一會兒,老實的回答,「會,但也沒必要強迫自己去回想,反正我知道自己是個好人,而且有妳,過去不重要。」
繞了一個圈,他又提到她,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對他來說,自己真的是挺重要的。
「不好意思。」海爾輕叩房門,不待人請就推門進來。
米修斯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海爾也不甘示弱的回視,他忙得要死,米修斯卻躺在床上抱美人,這傢伙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我們明天早上搭機回去。」海爾看著像連體嬰抱在一起的兩人,覺得實在受不了,「你可別再跟我捅樓子,知道嗎?」
「我們有仇對不對?」米修斯不客氣的說。
他面無表情的回道:「對,而且這仇還很深。」
米修斯先是一楞,然後忍不住揚聲大笑,「你這個人真是有趣,你是我的堂弟對吧?」
海爾冷冷的點了下頭,看來他一點都不需要擔心米修斯,以他的樂觀性子,他就算被送到外層空間,也可以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