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釀愛女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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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所以,王貞寧現在打算轉而將氣出在楚榆身上?」方怡賢以為自己說對了,沒想昕岳和莊志維卻同時搖頭,「我猜錯了?」

  「答對一半。她是把氣轉嫁到楚榆身上,但主要因為鍾文奇對楚榆念念不忘,而她,竟然迷上鍾文奇那種極具危險的愛。」昕岳不屑地說。

  「極具危險的愛?」方恰賢不解地問。

  「原本征罰性的性虐待,沒想到成了刺激她性慾的前戲!」

  「啊!」方怡賢沒想到竟然有這種事,「我想,我比她正常多了。天啊!我還跟她兩天都同處在一個屋簷下。」

  「楚榆會這樣安排是因為她認為貞寧是受苦的一方,而她也相信你不會對貞寧做出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昕岳促狹的看到的方怡賢臉上的潮紅。

  「若以我這兩天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感覺而言,我覺得任何男性和她相處,都是受苦的一方,一個才十六的小女孩,居然……」方怡賢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任何正常的男人,或者定力較弱的人,最好離她遠一點,她是高危險群。」

  「說到高危險群,她三星期前曾到診所自費做血液抽檢,不知是否……」莊志維想到調查報告中,似乎有這一點。

  「我會小心別和她……接觸,至少,我若看到她有傷口,我一定遠離她。現在,我還是回去吧,以防她有任何行動!」方怡賢瀟灑地揮揮手,先行離開。

  「他也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昕岳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思地道。

  「當然,只要他別當我是『同族』中人,我樂於和他相交!」莊志維不自在地說。

  「放心!只要你表明清楚,他不會為難你的,他只是錯放了性別。再說,人除了這個臭皮囊外,還有更值得深入認識的地方。」

  「沒錯!」莊志維同意地點點頭。

  ※  ※ ※  

  「我現在才知道,當初你為什麼會和方先生訂婚!」昕岳回到住處時,瑤芸正好公司有事先告辭,正好給他和楚榆一個閒聊的機會。

  「當初的他,並不是像現在這樣。」楚榆一邊著手準備午餐,一邊回答。

  「以前的他又是什麼樣子?」昕岳好奇地問。

  「或許是第一次離家,又遠在國外,那時的他只能用『無助』來形容,將近三年的時間沒見,他幾乎是改頭換面了!」楚榆不可思議地道,「很高興你並沒有排斥他,雖然當不成夫妻,相逢也算是有緣,我和他還是朋友!」說這話時楚榆特地回頭看他一眼。

  「我只能說,是上帝和他開了個大玩笑,將他的性別錯放了。」昕岳不諱言地道,「不過,若不是這樣,只怕我現在早已經失去了你!」

  「你還是認為,你已經愛上我?」楚榆丟下手邊的工作,走到他面前。

  「不要用假設性的字眼,來迴避我的真情。」昕岳用手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深情地看著她。

  「說不定你只喜歡上改變中的我,因為這項改變是由你控制,你愛上的是你希望中的我!」楚榆看到他眼中的柔情,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並沒有愛上她時,自己又要如何自處?

  「我們隨時可以停止這項治療!」昕岳早已經想好對策。

  「你不是說過,要我記住,沒有任何事比『復原』更為重要。」楚榆看著他逐漸靠近的臉連忙擠出一個理由反駁。

  「既然你並不像書中所言,已經嚴重到病態的地步,或許我們可以暫不理會它!」昕岳此時已貼著她的臉,讓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所呼出的熱氣。

  「那何時才繼續?」楚榆緊張的連聲音都啞了,「你要吻我嗎?」

  他輕笑一聲,用眼眸傳達信息。「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的投影!」她怯怯地說。

  「還有呢?」

  「慾望、激情、愛……」楚榆每說一個字,自己心跳就再度加速。

  「很好!」昕岳快速地輕吻她一下,「下次記住,別再偷吻我,至少不要像這樣!」

  「那……」

  「該像這樣!」昕岳再一次的吻上她的唇,只不過停留的時間較長,唇上的溫柔直達心窩,讓她整個人都震撼了起來。

  「你不怕這是一個錯誤的開始?」許久後,楚榆窩在他的懷中嬌聲地問。

  「我只怕沒有修正的機會。」他俏皮地說。

  「如果我真的是愛的過份的女子,你不怕被我控制?」楚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渾身都輕顫了起來。

  「知道愛的最高形式是什麼嗎?」楚榆微仰著頭看他,輕輕搖著頭。於是他繼續道:「真誠地接納某人的真面目,而不試圖以鼓勵、控制、強迫的方式來改變他。」

  「如果有人以此為借口,不願改掉某些惡習,難道就該姑息?」楚榆不解地問。

  「我想這其中還是有差別的,人們習慣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那一面,可是當你刻意去隱藏某些缺點時,除非你改掉它,否則總有被人發現的時候,那不是很辛苦?朋友、情侶、夫妻要長久,一定要展現真實的自我。如果對方能接受,那你很幸運,可是如果對方不接受呢?」

  「可是,如果真是為對方好,那……」楚榆有些為難地道。

  「我曾碰過一對夫婦,先生曾經由朋友的介紹,用針灸戒煙,當然效果很好,可是約過兩個月後,那位先生居然又抽起煙來。」

  「不是有效,怎麼……」楚榆不解地問。

  「當然他戒煙是因為抽煙對身體不好,他的妻子希望他能戒煙。可是兩個月後,他告訴妻子,他不喝酒、不賭博,只喜歡偶爾抽上幾根煙,如果連這惟一的嗜好都沒有,那麼他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昕岳笑著說,「他的妻子最後還是接受他繼續抽煙。」

  「他娶了一位好妻子。」楚榆感歎地道。

  「當有人要求你改變時,出發點是為你還是他自己?如果是為了你好,而你的改變又只會讓你不快樂,那你等於是為別人而活,既然如此,世界上又何必有你。每個人的人生不同,除了外表不同,就是個性、想法也都不一樣,都是獨立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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