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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將軍,喝口酒嘛!奴奴娃來服侍你。」奴奴娃揚起令人酥軟了骨頭的嗲音,頻頻倒酒。

  「公主客氣了,單某有手可自行取用。」他拐著彎的拒絕她的好意。

  想灌醉他好套取情報,他單破邪豈是等閒之輩,不會輕易中了她的美人計。

  「嗯!人家不來了,將軍好討厭哦!人家斟的酒你不能不喝!」她使著小性子硬要灌他酒。

  單破邪一惱的握住她的手一拐肘,反將酒餵入她口中。「好喝吧!公主。」

  奴奴娃沒料到他會使這一招,酒入喉中的辛辣讓她輕咳不已,臉漲得比胭脂還紅。

  「讓將軍看笑話了,小女酒量不濟,壞了你的興頭。」塞拉族長為面子找台階下。

  「不礙事,是本將軍太孟浪了。」單破邪以眼神暗示屬下把蠻女的注意力引開。

  「哪兒的話,將軍的英明神武威震關外,小女可是傾慕得很。」他不掩飾送女兒侍寢的念頭。

  王大海聞言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家將軍一表人才,神功蓋世,多少王公貴族的女兒想巴上他,關內關外早就一大把紅粉知己等著他了!」

  「左副將,為人要謙卑些,將軍的女人不多,頂多填滿塞拉族的聖湖。」陳威涼涼一說。

  聽聽,這叫做謙卑?分明是一種炫耀,表示兩人追隨的主人有多風光——在女人堆裡。

  「右副將,你怎麼可以侮辱人家的聖湖,不安於室的婊子浪婦哪能與公主相提並論。」比她們還不如。

  陳威故作抱歉地打了個揖,「是我口拙,請公主和族長不要在意。」

  兩人一搭一唱地暫解單破邪的困窘,隱諷暗嘲的對話讓塞拉族長氣得咬牙,卻又得擺出虛偽笑臉應對。

  「小女可是塞拉族第一美女,堪配將軍這般將才。」他是打定主意要當將軍的岳父好為所欲為。

  出手不打自家人嘛!好歹留三分人情。

  「美女是美女啦,我們皇城的第一名妓也不賴呀!一晚上百兩銀子就有美人在抱,還慇勤地叫我哥哥呢。」王大海口氣粗鄙的討論著。

  奴奴娃惱怒的一嗔,「她有我美嗎?人家可是真主欽點的聖女耶!」

  話一出口,在場的三位天龍王朝的主、副將都噴出一口酒,想笑又不好失禮的笑出聲,憋得十分難受。

  和妓女比美就是一種自輕身份的行為。

  再者,以她浪蕩的挑逗技巧而言,與她交歡的男人沒有百個至少也有十來個吧!這樣不知潔身自好,行事輕佻的女子是謂聖女,莫非塞拉族的女人都太過淫蕩?

  說是剩女還差不多。

  「你們怎麼了?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奴奴娃驕縱地噘著嘴生氣。

  善於權謀的陳威圓滑的安撫,「公主誤會了,是我們自覺太受寵若驚,塞拉族長竟然讓我等有幸會見聖女一面。」

  馬屁精,他們的確驚得說不出話來。王大海不屑的在心中想道。

  「呵呵……原來如此,是我會錯意了。」她咯咯的笑著,媚眼直往單破邪去。

  他微微一凜。「公主遠道而來是嬌客,請讓單某敬你一杯。」

  「嗯——將軍好死相哦!是不是想把奴奴娃灌醉好上下其手?」她輕笑的偎進他懷中一陣撫搓。

  「是呀!你秀色可餐。」他順口一接,把杯子的酒含入口中哺進她唇裡。

  「你吃人家的嘴,人家也要咬一口才成。」吻上癮的奴奴娃將滿是慾望的唇硬是往上湊。

  受不了她放蕩行徑的單破邪在她靠近前推了一下酒壺,王大海想去幫忙穩住忽然倒下的酒,誰知手一滑,將酒倒在兩人身上,情況更形混亂。

  那一身的狼狽看來好笑,卻是有意的安排,王大海和陳威跟隨單破邪征戰多年,豈會不知他的習性,小小的一個眼神就足以意會。

  適時的製造混亂好脫身,此法甚妙,再拖下去將軍就要「失身」了。

  「抱歉,抱歉,人呆手也笨,我只是想幫忙而已。」王大海一隻粗手往奴奴娃濕處一拭。

  「放肆,憑你的髒手也敢碰我,你活得不耐煩呀!」高傲的奴奴娃端起公主的架子拍開他的手。

  蠻女就是蠻女,翻臉無情。「是我魯莽,公主大人有大量別見怪。」

  不知被多少男人摸過還拿喬,要不是不想多生是非,引發兩軍對峙的緊張情勢,他才懶得多碰她一下。

  「你是什麼身份敢要我饒恕,在我們塞拉族論罪當斬。」可惡,壞了她的好事。

  王大海敢怒不敢言的緊閉雙唇,免得一開口就想扭斷她的蠻子腦袋。

  「以公主天仙姿色不好動怒,你是高高在上的純潔聖女,何必跟個粗鄙大漢計較,他哪夠資格受你香液一唾呢!」

  陳威的巧舌讓她心花怒放,「說得也是,就饒了你這奴才一次。」

  奴才?!王大海氣黑了臉,在單破邪的眼神制止下才勉強壓下一口鳥氣。

  「公主何不到內室梳洗、換裝,我派個丫鬟去服侍你。」她的氣焰還真是高張。

  「那你呢?」她不捨的依著單破邪的上臂勾引著,一雙桃花眼不斷飄誘。

  普通人可能受不住她的橫送秋波,可他非尋常人。「我待會就去。」

  「人家等你喔!」奴奴娃自以為媚功奏效地露出得意笑容,搖曳生姿的隨丫鬟走向內室。

  她的離去並未讓三人鬆了一口氣,還有一個更難應付的老狐狸在後頭。

  「族長,失禮了,請原諒我必須先退席。」單破邪料定他不會多加阻攔。

  果真不假。

  「沒關係,奴奴娃在等你,你們好好的洗個澡,不用太早回房。」塞拉族長老奸的揮揮手。

  單破邪用著可惜的口吻說道:「要是男池和女池能合而為一該有多好,單某就能與公主共浴。」

  「嗄?!你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

  「男女授受不親自古有雲,我只好回我自己的澡堂清洗,不敢驚擾聖女的聖軀,怕真主怪罪我玷污她的聖潔。」

  話一說完,單破邪即轉身往另一方向走去,和奴奴娃正好背道而馳,越離越遠,看傻了塞拉族長,自忖錯算了一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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