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仲傑有些尷尬地笑著。「乃文,妳就是這聰明,難怪我一直對妳念念不忘。」他在pub跟朋友喝酒,提到了余乃文,才會又想到打電話給她的。
「有。」余乃文用有點不耐煩的語氣哄他。「下次見到流星的話,要記得許願,希望能變得跟我一樣聰明,這個願望比較容易達成。」
「……」電話那頭的葉仲傑啞口無言。
「太晚了,我不跟你聊了,掰。」余乃文把電話掛了。
紀天律看著她。「誰打來的?」
余乃文想了下,也不瞞他。「一個要追我的人打來的。」
她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讓他不要理所當然地以為她非跟他在一起不可。
紀天律想也沒想,伸出手來。「手機借我。」
「做什麼?」她問。
「我打回給那個人,叫他死了心。」
她沉了臉。「不用,需要的話,我自己會做。」
見她生氣,他卻笑了。「不這做的話,我良心不安。」
「這跟你的良心有什麼關係?」
他一笑。「他怎麼可能競爭得過我?為了避免他日後痛苦,我先警告他。我會想這做,完全是出於一片好意。」
她哭笑不得地瞪著他。這男人真是的,他也太有自信了吧?!
他笑了笑,又把手伸出去。「給我手機吧,不用跟我說謝謝,也不用稱讚我了。」
她還是被他逗出了笑,她往他手上一打。「你想得美咧!」
她打他的時候,他乘勢握了她的手。
她的手驀地被他包覆住,心跳漏了一拍,臉就這紅了起來。
她看著他,想要抽出來,卻因為他深邃噙笑的目光而遲疑了一下。
他放開她,她的手這才捏縮起來。
她的雙手交握在一起,心跳還是鼕鼕冬地。
難怪他可以這自信,因為她……她還是喜歡他的。
第四章
因為已經很晚了,所以余乃文還是讓紀天律送她回家。他陪她上樓,一直送到十一樓的門口,他都還沒有走的意思。
她看著他。「我到了,謝謝。」
他笑笑地看著她,身子一靠近,將她逼向了門。
她的背貼上了門,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了。他的笑容如此迷人,他的眼睛具有魔力,他看著她的時候,會教她心口怦跳,變回五年前那個初戀的小女孩。唉,遇到他,她這些年算是白混了。
她暗暗吸了一口氣,直視著他。「我不會請你進去裡面的。」
他壓低了聲音說:「那至少給我一個吻吧。」
「不行,你什麼都別想。」她一口拒絕。不管他的聲音有多好聽,他貼近的氣息多教她迷亂。
「我已經沒有進去了耶!」他勾看著她,眼神流露出無辜的樣子。
他說得好像他已經退讓了許多,她忍不住哧地笑出來。
他深深看著她,一笑。「我等著妳在我的臂彎裡綻開笑容,等了五年。」
她斂了笑,睜睜看著他,心狂亂地跳著。他的情話不是甜蜜蜜的讓人快樂得想笑,而是深濃得讓人溺足,讓人心口發酸。
他們兩個相看,四周很靜,誰都捨不得說話。
她不自覺地抿了抿發熱的唇,他低湊上去,輕輕攫掠了她軟柔的唇瓣。
他們相互輕舐著對方,彷彿在回憶種種美好的滋味。
「嗯……』她逸出一聲軟媚的低吟,攀住了他。
他叩啟她的牙關,深深汲取她的馨甜。他滿入的氣息讓她混亂,她酥軟的暈跌在他深醉的吻中,幾乎無法思考。
「讓我進去吧。」他的聲音低嗄,誘惑著她。
「不行。」她虛軟地推開他,撥了撥亂掉的頭髮。「晚安了。」她吐了一口氣,背靠著門,不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巴巴看著她。
她的眼睛水濛濛的,她的臉頰一片緋紅,她的唇瓣嫣紅濕潤,烏黑的頭髮垂在嫩白纖秀的肩膀上……她看起來這樣的誘人、這樣的可口,他想一口一口舔舐著她,聽著她發出歡愉滿足的呢喃。
「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看起來色迷迷的。」她笑了出來。
「如果妳看得到自己的樣子,就知道妳能夠讓所有的男人為妳瘋狂。」他毫不掩飾地說,手指卷弄她的髮梢。
她嫣然一笑。「謝謝你的稱讚,再見。」
他看著她。「妳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楚。」
「我說,」她重複。「謝謝你的稱讚,再見。」
他皺了眉頭。「原來我沒有聽錯,妳說的真的是『再見』。我剛剛不是已經吻妳了嗎?」
「那又怎麼樣?」她的笑意加深。
「我吻了妳之後,妳竟然還捨得我走?」他搖了搖頭,彷彿這有多不可思議。
她笑看著他,想起了他們初次的吻。那時候,他還是偷襲地吻了她。那一枚初吻,是那樣羞澀、那樣甜蜜。
現在的他,大膽、狂野而熾烈,把人逼到臉紅心跳後,還要勾上一抹佻達無賴的笑。
她口中要他走,可是眼眸又一直看著他。
其實,她也是捨不得他走的,只是這是她甜蜜的秘密,她不會讓他知道。她會在他走後,偷偷地給他一點點的想念。
「再見。」她綻開極度燦爛的笑容,擺了擺手。
「我走了之後,妳不准偷想我喔。」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不過還是鎮定地維持著笑容。「放心……啊!」她的話說到一半,四周突然劇烈地晃蕩。
「地震。」他低呼。
砰地一下,好大的聲響從她屋裡傳出。
「啊!」她嚇了一大跳,撲進他的懷裡,抱住了他。
他怔了一下,逸出溫柔的笑。「不怕。」
地震很大,搖晃得很厲害,她覺得可怕,就這樣一直埋在他的胸口,在他臂彎的護守中感覺到安全。
等地震過了之後,她才意識過來自己的舉動。
她倉皇地推開他,臉紅得很厲害,就是剛剛接吻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不好意思。
他知道她很倔強、好勝,會因為示弱而覺得丟臉,不過這樣的她,有另一種讓人喜歡的可愛。
他忍著笑意,裝作正經的樣子問道:「剛剛的聲音好大聲,好像是妳屋裡有什麼倒了,要不要進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