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大說得對,那個區警官一直希望能剷除『雷焰幫』,我們可不能讓他抓到把柄,不然『雷焰幫』可麻煩了。」莫四海一開口,眾人全都附和。
「不過黑狗繼續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威仔說道。
「更重要的是,他想對幫主和老大不利。」阿豹一臉苦惱,對莫四海和莫歡說道:「幫主、老大,你們兩人最近可要小心一點,我們會加派人手嚴密保護你們的。」
「如果黑狗又上門鬧事,你們就報警處理。」莫歡說道。
「報警?!」眾人吼了出來。
官賊向來是勢不兩立的耶,若真有問題發生,也要用江湖上的方法來處理,怎麼能懦弱地求助於警方?
莫四海嚇到,急急伸手探向莫歡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奇怪,沒發燒啊,怎麼會說出這種鬼話來?」
「是,報警。」莫歡再度堅定說道。
莫四海與各堂主額上浮現黑線,懷疑莫歡腦筋有問題,聰明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次換「雷翼堂」的堂主站起身,決定說些能振奮大伙精神的好消息。「咳咳咳,對了,還有一件事。最近,我們準備安排五十多名未滿十八歲的大陸妹過來台灣賣淫,相信這次夠我們賺──」
「賣淫?!」莫歡氣得摔杯子。
眾人又駭住了,一聲都不敢吭。
莫歡走到「雷翼堂」的堂主面前,指著他怒罵:「我把你賣去當牛郎,一天要你接客十多次,讓你最後精盡人亡,你要不要啊?!那些少女才幾歲,你們就想毀了她們的人生?」
「雷翼堂」的堂主恐懼地搖頭,求救的眼神瞄向莫四海。
「歡歡──」莫四海準備開口。
「總之,這件事立即取消,若讓我知道以後還有誰敢私下做出這種骯髒事,我馬上趕他離開『雷焰幫』!」莫歡截斷她老頭的話,凶狠地撂下威脅。
眾人嚇得抖個不停,依照幫規,被逐出幫派的人,都得先挖掉雙眼,再各砍斷一隻手、腳啊!
「那……那個白粉……」不知道哪個白目堂主突然在這時開口。
大伙凶銳的眼神,一同警告地射向那個白目人。
「什麼白粉?!以後通通給我賣奶粉!」莫歡轉身瞪向白目手下,又狂吼了。
「噗∼∼」莫四海正在喝茶,嚇得全噴了出來。
「奶粉?」眾堂主全苦著一張臉。
「歡歡,你……你這不是要毀了『雷焰幫』嗎?」想不到莫歡來這一招,莫四海真是頭大。
「我沒解散『雷焰幫』,怎麼能算毀了?對了,我記得你今天中午已經退休了,這些事,你已經沒資格管了。」莫歡冷睨老頭一眼。
「你……你……」莫四海氣得臉都紅了。
「這樣不是逼我們從良嘛?」有人開始低聲抱怨。
「這樣以後還能有多少油水可以撈?」
「什麼壞事都不能做,這樣哪像黑道中人啊?」即將喪失耍狠的機會,有人氣憤極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雷焰幫』的新幫主,一切我說了算,有誰不滿的,現在就站出來!」莫歡凌厲雙眸一一掃過大伙。
大家哀歎口氣,垂下腦袋,哪敢吭聲啊!
沒人敢再抗議,莫歡唇畔揚起,宣佈會議結束後,逕自走出議事廳,完全不理會莫四海在背後氣憤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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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莫歡忙得焦頭爛額,努力應付幫裡那群大漢,只希望他們都能改邪歸正。
今夜,某分堂的堂主率領幾名手下,準備去販毒,當她接獲消息時,立即帶著威仔和阿豹兩人前去阻止,氣得當場教訓那幾名手下一頓,直到後來他們終於願意打消販毒的念頭,她才肯放過他們。
在回「雷焰幫」的路上,車子行經「醉情」PUB,莫歡來不及細想,便急急衝口而出。「阿豹,停車!」
黑色房車停在PUB門口。
「你們先回去。」莫歡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幫主,讓我們陪你進去吧,現在是危險時期,你不該獨自在外亂晃。」阿豹和威仔兩人擔憂黑狗會對莫歡不利。
「我沒事,快回去!」莫歡板著臉,瞪著他們。
「那……你自己小心點。」見她生氣了,他們不敢違背她的命令,只好答應。
莫歡下車,走入PUB。
午夜,PUB內播放狂野的舞曲,舞池裡許多年輕男女跳著煽情的舞蹈,眾人情緒十分高昂、熱情。
只有莫歡一人情緒惡劣,嬌顏寫滿落寞,走到吧檯邊坐下,向調酒師點了杯調酒,獨自喝著悶酒。
「醉情」PUB的老闆──王榮,走到吧檯旁對服務生吩咐一些事情,正巧瞄見莫歡,訝異地挑挑眉,趨近過來。「莫小姐,好久不見。」
莫歡望向王榮,憶起他是區紹飛的朋友,淡然地點頭回應。
「唔,我聽於娟說你和紹飛分手了?」他小心翼翼地注意她的表情。
莫歡斂下眸,沒有回應,繼續喝酒。
「你們分手,這陣子紹飛心情也很差,下班後老往這跑。」王榮笑了笑,看看手錶。「這個時間他差不多也該到了。」
「今晚他會來?」莫歡一震,擱下酒杯,準備避開與區紹飛碰面的機會。
「喏,已經來了。」王榮抬起下巴點點門口。
莫歡轉頭望去,見到區紹飛逐漸靠近,心一慌,急忙起身。
王榮拉住她。「才剛來就要走?再多坐一會兒啊!」
莫歡擰眉,區紹飛已經走到他們兩人身旁,幽邃黑眸緊凝著她,神情波瀾不興,讓她猜不出他的心思。
而因他的出現,她的心跳逐漸加速,回視他的那雙美麗眼眸不自覺地溢滿眷戀。
「我去幫你調一杯酒。」王榮輕捶區紹飛肩膀,走到吧檯後方。
「真巧。」區紹飛對莫歡說道,往高腳椅坐下。
「是啊。」莫歡坐回原位,厭惡自己一見到他,就捨不得離開了。
區紹飛凝望她的側顏,有股感覺在心中恣意氾濫、翻騰,使他的心鼓噪不安,他想,那應該叫做思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