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姦情!」威仔接續道,嗓音因驚嚇而拔尖。
「閉嘴,別胡說。快走吧!」莫歡上前敲了威仔的腦袋一記,接著率先邁步離開。
威仔揉著頭,橫眉豎目地上前逼問區紹飛:「老實說,你和我們幫主認識多久了?發展到什麼關係?」
「我們剛分手。」區紹飛簡單回答,心緒紛亂極了。
莫歡察覺手下們都沒有跟上,趕緊回頭扯著威仔的耳朵,命令他們離開。「還不快走!」
「呼∼∼幫主,你竟然和那個區紹飛交往過?!你明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離開醫院的路上,威仔和阿豹驚吼不斷,莫歡傷口泛疼,無法出手教訓他們,被煩得腦袋快炸開了。
他們離去後,區紹飛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眸色落寞,輕撫薄唇,上頭還殘留她馨香的氣味。
想遺忘她,卻忘不了,現在他究竟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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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雷焰幫」,那幾個大嘴男立刻跑去向莫四海稟告莫歡和區紹飛的關係。
莫歡回到房間裡,不到十分鐘,莫四海氣沖沖地衝到她房裡,將她從床上揪起,緊扣住她纖弱的雙肩。「你給我解釋清楚,怎麼會和姓區那小子搞上了?」
「他們沒跟你說嗎?」她微微皺眉,捂著腹部。
「說了,全說了!你竟然還和他在醫院裡當眾接吻!」莫四海激動地脹紅臉,氣得心臟快爆開來。
「雷焰幫」和警方向來是死敵,他的寶貝女兒竟然和死敵談起戀愛了,若被道上其他兄弟知道,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啊!
「不是這個,他們沒跟你說我的肚子被黑狗派來的人劃了一刀嗎?」莫歡語氣輕淡,懶洋洋地瞅住莫四海。
莫四海一僵,頓時想起她受了傷,臉上表情變化萬千,由憤怒、震撼、恐懼變成憂心忡忡,迅速鬆開抓扣的手,讓她躺回床上。
「那……那你傷得嚴不嚴重啊?那個可惡的黑狗真是找死……」他蹲在床邊,特意放輕嗓子問道,緊張地在她腹部看來看去。
「還好──」
莫四海鬆口氣,抹抹額上冷汗。
「腸子只掉出來一些。」莫歡嚇唬他。
「嗄?!真的假的?」莫四海駭住,雷聲驚吼,幾乎震動整間房子。
「真的。」莫歡故意擺出虛弱模樣。
「那那……那……」莫四海心疼極了,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我需要好好休息。」
「好好好,你休息,我不吵你。」莫四海動作輕慢地替她蓋上被子,離開房間。
莫歡正慶幸逃過一劫,沒一會兒,莫四海又氣呼呼地開門,走到床邊指著她罵。「你這個死丫頭,差點被你拐過去。說!你和區紹飛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忘了。」莫歡拉起被子蒙住頭。
「你不說,我就派人去圍堵他,把他抓回來先揍一頓,再來逼問他。」莫四海撂下狠話。
知道莫四海言出必行,她不想害到區紹飛,不甘願地悶聲飄出。「在我離家出走那段時間。」
「發展到什麼關係?」
她停頓幾秒,輕咳了聲。「接吻、擁抱。」
「就這樣?」他才不信!
「嗯。」她臉紅,敷衍地應了聲。
接吻、擁抱?很好!
莫四海瞇起眼,打算等會兒衝去打斷區紹飛的手和打爛他的嘴巴。「威仔說你們分手了,為什麼分手?」
莫歡突然安靜下來,鼻子一酸,眼眶泛紅。
「幹麼不回答?」莫四海隔著被子輕敲她的頭。
莫歡縮著身子,流下淚水,哽凝說道:「三年前幫裡的某個堂主開槍殺死他的好朋友,他恨死『雷焰幫』,所以他沒有辦法接受我──」
「分手了又幹麼當眾接吻?」莫四海扯下她身上的被子,瞥見她淚流滿面,嚇了一跳。「嚇!你……哭什麼哭?」
莫歡狼狽地抹抹淚痕,但滾燙的淚水持續掉落,怎麼抹也抹不盡。
「官賊勢不兩立,你們分手得好,這有什麼好哭的?」瞧她傷心的模樣,莫四海心疼不捨,不自覺地放柔聲音。
問這什麼廢話?當然是因為她還深愛著他,失去他才會覺得難過……
不想理會莫四海,她翻轉身子,牽動腹部傷口,痛哼了聲,繼續埋在枕頭裡哭泣。
「你……唉,不要哭了。」莫四海慌了,越勸她,她哭得越凶,身子顫抖得厲害。「不要太激動,免得把傷口扯裂了。」
「你不要理我,你出去!」
都是這個臭老頭,沒事跑來逼問她這些事做什麼,害得她想念區紹飛,想得心好痛……
「這個區紹飛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哭成這樣嗎?」擔心更加激怒她,莫四海只好轉身離開。
過了一個鐘頭後,他再偷偷開門察看,發現莫歡還是縮在床上哭不停,他躲在門外,無奈地咳聲歎氣。
莫歡這丫頭哭得那麼淒慘,看來她真的很愛那個區紹飛啊!
唉∼∼這可怎麼辦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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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萬籟俱寂,一輛銀色跑車疾駛至「雷焰幫」總部的大門前,猛然煞車,發出刺耳的聲響。
區紹飛跨出車外,甩上車門,走到精緻的鏤空鐵門前,死命按著門鈴,神情焦躁。
威仔和阿豹兩人匆匆忙忙地從屋內奔出,見到區紹飛,面露兇惡。「姓區的,你來幹麼?」
「開門,我要見莫歡!」區紹飛沉聲命令。
「呿,你以為你是誰?想見我們幫主,就能見得到?」威仔嗤哼了聲。
區紹飛黑眸危險地瞇起,因過分惦記著莫歡,喪失了耐性。「開門!」
「威仔,這個男人欺負我們幫主,我們就給他一點教訓!」阿豹打開鐵門,猛甩雙手,緩步朝區紹飛逼近。
「好!讓我先來!」說到揍人,威仔興奮地沖第一個,拉開阿豹,朝區紹飛揮出拳頭。
區紹飛大掌抓住他的筆頭,用力一扭。
「唉唉唉唉,斷了、快斷了──」威仔慘痛哀嚎,淚花在眼裡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