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你魂不守舍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4 頁

 

  倘若他決定回到前戀人的身邊,她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利;人家說得沒錯,愛情殘酷的地方,在於愛得多的那方是輸家,顯然她輸得徹底。

  「是嗎?是我想太多嗎?」蒯韻梅挑起眉,故作聞嗅狀地這裡聞聞、那裡嗅嗅。「我怎麼老覺得家裡有男人的味道?」

  蒯韻竹閉了閉眼,心虛地將身邊的抱枕攬進懷裡。「夠了喔,韻梅,怎麼去趟埃及回來,越來越三八了?」

  「好啦,最好是我三八啦!」

  怪!明明浴室裡就多了一條毛巾和一套盥洗用品,甚至化妝台上還多了一支簡便的刮鬍刀,那些東西是會平空冒出來的嗎?但看蒯韻竹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蒯韻梅也不想勉強她。

  世上碰觸到男女關係的人類都會變得陰陽怪氣的吧?不然她也不用飛這趙埃及了。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精神錯亂!

  蒯韻竹淺淺地笑了。「妳本來就三八啊!」每當她情緒低潮時,韻梅總有辦法逗她開心。

  「嗟∼∼沒禮貌!」跑回房裡再跑出來,蒯韻梅手上多了個小紙盒,丟到蒯韻竹盤起的大腿上。「喏,給妳的!」

  「什麼東西?」喔哦,還有禮物捏,真好喲!

  「土產。」蒯韻梅盤起長髮,丟了兩個字給她。

  「什麼土產?」約莫巴掌大的扁紙盒,不輕不重的重量,實在猜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有可能是吃的;中國人的習慣,土產通常是指當地的吃食。

  「欸,妳不會自己看喏?懶鬼!」蒯韻梅伸伸懶腰,沒氣質地打了個大呵欠。「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累死了,去補個眠先,別吵我!」

  蒯韻竹撇撇嘴,動手拆開手上的扁紙盒--

  包裝在紙盒裡頭的是塊薄薄的布料,有點像絲,又有點像紗,有點長,卻猜下出來有什麼用途。「韻梅,這是什麼布?」她對著蒯韻梅的房間方向大喊。

  不曉得是聲音傳播速度有問題還是怎的,過了一分多鐘,她才聽到蒯韻梅的回答低低傳來。「遮臉布啊,埃及的土產。」

  「妳送我這種東西幹麼?」神經喔?台灣哪用得到這種東西?真是浪費錢!

  「讓妳遮醜啊!」交雜著格格笑聲,蒯韻梅的聲音再次由房裡傳出來。

  蒯韻竹翻翻白眼。「妳買了幾條?」

  「一條啊!幹麼?」

  「妳應該多買一條的,笨蛋!」

  「夠用就好了啊,那很快干的,睡覺前衝一衝、揉一揉,起床就干了,不怕不干遮不了丑。」

  「問題是不夠用啊!」

  「怎麼不夠用?一條夠了啦!」

  「不夠啦!妳忘了妳有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如果她需要遮醜,那麼韻梅也同樣需要。

  房裡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久才又傳出粗暴的吼叫--

  「蒯韻梅小姐已經睡著了,請勿打擾!」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海守茗下了課,?著裝有模擬考試卷的牛皮紙袋離開教室,心想蒯韻竹在教師休息室裡等他,他的步伐便不自覺地加大加快。

  不料回到休息室,哪還有蒯韻竹的身影?整個休息室裡除了沈映雪之外,空蕩蕩的沒半個老師在裡頭,真是見鬼了!

  「守茗!」一見到他,沈映雪興奮的由位子上站了起來。

  「別動!」算他怕了行不行?一見她有所行動,海守茗立刻舉高牛皮紙袋擋在身前,就怕她重複一早太過熱情的舉動,他可無福消受。「妳別過來喔,有什麼話在那裡說就好,別衝動!」

  「你幹麼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沈映雪委屈地紅了眼。「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那麼久以前的事了,想我幹麼?」在蒯韻竹還沒出現之前,或許偶爾他還會憶起這個自己曾經動過真心的女人,但現在不同了,現在的他,有韻竹萬事足,對於這個曾經的曾經,已再難心生波動。

  沈映雪含瞋地睞著他瞧。「你變了,變得好無情……」

  「當初是誰無情,一聲不響的從台灣消失?」要算帳是不是?先做先錯,他不認為自己有任何處理當的地方。「在指控別人之前先檢討自己,以免落人口實。」

  「你別這麼殘忍。」沈映雪的眼淚快掉出來了,她的確犯錯在先,但人都有感情的嘛,何必將話說得這麼絕?「我一直沒有忘記你……」

  「或許我是把話說絕了,但妳是把事情做絕了。」海守茗歎了口氣。「事過境遷,再來爭論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況且我現在有女朋友了,我們兩情相悅,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請妳一併將它忘記。」

  他也不想如此咄咄逼人,但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好不容易和蒯韻竹之間建立起感情,他不想因任何外力而終結。

  沈映雪微微閃神。「是嗎?你已經有要好的女朋友了?」

  「是,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很穩定,沒有妳再介入的空間。」海守茗盯著她,前仇舊恨在此刻一一抹去。「懂了嗎?映雪,我希望妳可以找到真正適合妳的對象,就這樣。」

  說完,他轉身離開校園。

  眼見舊情再難挽回,沈映雪在無人的教師休息室裡低聲哭泣,直到夜幕低垂……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從那天開始,蒯韻竹不再像公務員那般到學校報到,她總在排有課堂的前五分鐘才出現在校園,然後上完課就離開,幾乎不曾進到教師休息室,整個人像夏日的雨水蒸發掉了一般。

  「蒯老師,韻竹怎麼都不見人影?」過不到兩天就有人受下了了,海守茗逮到機會抓著蒯韻梅問道。

  「阿災,她這兩天怪怪的溜,也不太跟我講什麼。」蒯韻梅倏地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瞇起眼審視著海守茗。「海老師,是你嗎?」她沒頭沒腦地間。

  「什麼?」見鬼了,這是哪一國的問話?聽得懂才怪。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