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你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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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蒯韻竹閉了閉眼,一方面是因為額上的創痛,一方面則是在腦子裡迅速整理一下可能的原因,很快的,她便發現其中的竅門。「該死的蒯韻梅,她竟然給你鑰匙!」

  「妳很聰明。」海守茗拉著她往大廳帶,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妳怎麼知道是姊姊把鑰匙給我?」

  蒯韻竹頓了下,手臂泛起雞皮疙瘩。「你叫她什麼?」

  「姊姊。她是妳的姊姊,也會是我的姊姊,沒錯啊。」他分析得理所當然,跟著在她身邊的位子坐下。

  「亂、亂講,這根本是兩回事好不好?你不要混為一談。」她懊惱地往一邊的空位移動,不想和他之間距離如此靠近。

  她就是小心眼嘛,怎樣?不行喔?哼!

  「一回事,而且很快。」不理會她明顯的閃躲動作,他賴皮的跟進。「如果妳不反對的話,我們甚至可以趕在我大哥之前舉行婚禮。」

  蒯韻竹不敢置信地深吸口氣。「你瘋了!誰說要跟你結婚?」

  那兩個字就像針一樣無形地扎刺著她的心,她不由得尖銳反擊。

  沈映雪說過,他曾經向沈映雪提出結婚的請求;現在,他是不是搞錯了對象?

  她是蒯韻竹,不是沈映雪!

  海守茗定定地凝著她,不發一語。

  「你、你幹麼這樣看人?」她又不是動物園的企鵝,值得他這麼認真研究嗎?

  「韻竹,妳還在生氣。」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幹麼生氣?」她才沒有生氣,她只是下想理解這團混亂,那只會令她頭疼得想尖叫。「我心情好得很,才沒那個美國時間生氣。」

  「好。」海守茗也不反駁,完全可以理解她之所以像刺蝟般亂扎人的轉變。「既然妳沒有生氣,為什麼躲著不見我?」

  「我才沒有!」她回答得好快,快得欲蓋彌彰。「我覺得該上課就上課,沒課就休息,這樣很好啊,反正領的是同樣的薪水,輕鬆愉快。」

  「那麼為何湊巧是由那一天開始?」她躲,他就追,總會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哪一天?」她裝傻,心頭泛起不安。

  「沈老師開始來代課的那天。」他很平靜,平靜得彷彿事不關己。「因為妳看見她抱著我,所以理所當然認為我會跟她復合?」

  蒯韻竹閉了閉眼,不肯面對這個問題。

  「是不是?」他或許嘴拙,但不代表他笨;精明的數理頭腦最擅長的就是抽絲剝繭,絕對跳脫不開這個範疇。「還是她跟妳說了什麼?」

  「沒有,她什麼都沒說。」她不想再憶起那些屬於他和另一個女人的甜蜜過去,那只會讓她心痛。

  「都好,即使說了也無所謂。」時間沒有辦法重來,既然稱之為過去,就不可能再有重新來過的機會。「那天妳沒留在學校等我,我就知道妳誤會了。」

  「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她心虛地撇開頭下看他。

  「我倒寧願妳是那麼小心眼。」攫住她的下顎稍一用力,將她的臉扳正回來,海守茗的表情分外認真。「妳越小心眼,就代表妳越在乎我;今天如果有男人在我面前提到跟妳的過去,我會狠狠地揍他一拳!」

  蒯韻竹懊惱地盯著他。「你明知道我沒有!」

  「我知道,我只是在舉例說明。」拉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胸口,海守茗難得感性地剖析自己。「對妳,我是很小心眼的,不容許其它男人多看妳一眼,是我重視妳、在乎妳的程度。」

  蒯韻竹眼眶一熱,語氣頓時幽怨起來。「沈老師還一直期待著可以跟你復合……」

  二個巴掌拍不響,妳應該來找我問個明白。」看吧,很多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如果她開始逃躲,他置之不理,往後不無可能演變成分離的結局。

  「可是很多老師都看到她抱著你啊!」人家就是無法釋懷嘛!

  「如果妳允許的話,明天我也可以在所有老師面前,抱著妳讓他們看個清楚。」他下了險招,因為實行起來有點困難。

  他的性格屬於悶騷一族,要他在那麼多人面前摟摟抱抱,想想就令人臉紅;不過他在賭,賭她內斂的個性也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行徑。

  但如果不幸賭輸了,願賭服輸,明天他還是會硬著頭皮做的。

  「神經病!我才不要呢!」她反怒為笑,不出他所料的拒絕了。

  海守茗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賭贏了,保住起碼的尊嚴,不會成為老師們茶餘飯後的八卦主角。

  「不生氣了?」所幸她不是很固執的牛脾氣,跟她講道理還能溝通,不然未來可慘了,光說服她可能就需要用掉後半輩子的所有時間。

  「嗯。」羞赧地窩進他懷裡,她感到好滿足,但……「可是沈老師她……」

  「我都跟她說清楚了,等林老師休完產假,她就會完全離開我們的生活。」所以這段日子恐怕得委屈她一下,畢竟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即使是他以往的情人,想必她看了心裡難免會不太暢快。

  「嗯,可是我覺得她也滿可憐的……」蒯韻竹無可救藥的軟心腸在此刻發作了,想起沈映雪在談論往事時,臉上那抹幸福的神采,她就不禁一陣心軟。

  「喂!妳不會因為可憐她,就狠心把我出讓吧?!」歐買尬,他是人不是物品,請勿隨意丟棄。

  「才不呢!你,我要自己留下來用。」她嘟起嘴,總算敢大方地展現出自己的佔有慾。

  海守茗挑起眉,不由自主地想歪了。「可是妳已經兩天沒『用』我了耶!」

  蒯韻竹赧紅了臉,不難聽出他的一語雙關。「厚!你在胡說什麼啦!」

  「真的啊,妳整整兩天都不理我,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我算得可清楚了。」人家很委屈的說,嗚……

  「你真的很愛計較耶!」這兩天她也不好過啊,常一個人躲在房裡顧影自憐,淚水都不知流了幾公升呢!

  「不管啦!妳要補償我!」他開始耍賴了。

  「你自己說的喔,過去了就過去了,怎麼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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