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我做什麼?放開我!」
「剛才你差點跌倒,我是怕你摔在地上,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緊急抱住你,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了的話,我很抱歉,但那也是情非得已。」商子央理直氣壯的回答氣煞人也。
「我不要你碰我,快放開我!」她又羞又怒,使勁想推開他。
「我也想放開你,可是你—直亂扭,我不敢放開你,怕你跌跤呀。」商子央無辜地回答。
「你——」路渝寧才不相信他有這麼好心,但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故意的,因此也無法指責他。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該——」她張開嘴,欲言又止。
「不該什麼?」商子央笑著問。
「不該……」她的視線悄悄往他的鼠蹊部瞄去,只見剛才甦醒的慾望,還腫脹未消,她羞得立即別開視線。
商子央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霎時明白了。
「喔!你是說這個?」他站起身,舒緩下身的不適。「小姐,我是正常的男人,不是死人,你坐在我腿上扭來扭去,我怎麼可能沒反應?不過你放心,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不具有任何猥褻的挑逗之意,你不必想太多。」
「我想太多?!」路渝寧氣得想尖叫。「我的確無法理解你們這些好色男人的生理反應,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以後離我三步遠,我不想連上班時都有失身的危險!」
「你——你說什麼?!」
好色男人?
第一次被人這麼形容的商子央,臉都綠了。
好哇!路渝寧,我們之間的糾葛,肯定是沒完沒了了。
第四章
午休時間,商子央從辦公室走出來,正準備到外頭用餐,一走出辦公室,便看見路渝寧趴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疲累地睡著了。
最近景氣有復甦的跡象,訂單也增加許多,公司裡各單位的工作量都增加了,跟著他做事的秘書自然也是。
她已經連續幾天晚上陪他留下來加班,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直到深夜,難怪她累得午休時間一到,連飯也沒吃就趴著睡著了,想必體力的負荷已到達極點了吧?
雖然很氣她老給他釘子碰,但看到她如此辛苦,他的眼中霎時充滿心疼。
她是如此纖瘦,真難為她了!
發現她似乎有些顫抖,他抬頭看看她頭頂上方,發現她的辦公桌正好在空調通風口下方,而現在空調的通風口正不斷送出低於二十四度的冷氣,他沒多想,立即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輕輕覆蓋任她身上。
見她露出一抹溫暖的淺笑,他這才滿意地離開辦公室。
不過他當然沒忘記,回來時,由餐廳順道替她帶份現烘的熏雞三明治和牛奶回來。
午休時間結束,路渝寧醒來,先是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
這是——
她立即認出,那是商子央的外套。今早她親眼看見他穿在身上的。
為什麼在這裡?
她正疑惑著,忽然發現桌上放苦一份三明冶和一瓶牛奶,食物下還壓著張紙條:
累歸累,午餐還是要吃,等會兒先吃了三明治再工作。
另外,這陣子辛苦你了!你是個很好的秘書。
商子央
她拿起已經冷掉的三明治,心卻暖暖的。
這時,兩名總務課的員工走進來,笑了笑對她說:「路秘書,總經理吩咐,要我們替你把辦公桌換個位置,你想搬到哪裡?」
「總經理?」路渝寧疑惑地道,她並沒有要求搬移辦公桌的位置,他為何突然下這種命令?
「請你們稍等一下,我先進去問問總經理。」
她取下披在肩上的外套,快步走進商子央的辦公室,他正在說一通越洋電話,流利的英文甚至比在美國住了六年的路渝寧還要好。
看見她進來,他很快結束談話,然後笑著問:「有事嗎?」
「我想請問你——為什麼要總務課的人過來搬移我的辦公桌?」
「你不是覺得冷嗎?」他理所當然的回答。「你的辦公桌正好在風口下,我看你趴在桌上午睡時,冷得不住發抖,所以要他們過來替你將桌子換個位置,以後就不會覺得那麼冷了。」
路渝寧聽了,心中霎時充滿感動。
他花再昂貴的錢買花、送禮物,或整日在她耳邊說苦甜言蜜語,都比不上他小小的一個舉動,因為這是他出自內心來關心她,而不是為了征服她所故意討好的舉動。
「怎麼?你不想換嗎?」見她兀自沉思,許久不說話,商子央有些驚訝地問。
「不,我想換。我是想到這件外套……」她將外套折起放到他桌上,發自內心誠摯地道出感謝:「謝謝你!」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足掛齒。」他拿起外套,順手穿回身上。
路渝寧想到那件外套,不久前才從她身上脫下,上頭一定還有她的體溫,他這時候穿上,她的體溫就會透過薄薄的襯衫,傳到他身上。
她的粉頰陡然羞紅了。
「不,這是應該的!還有三明治和牛奶;多少錢?等會兒我把錢給你,算是總經理替我買的吧!」
「別開玩笑了!我商子央可不是個小氣的吝嗇鬼,你辛苦替我工作,我替你買個三明治還收你的錢嗎?其實我早該請你好好吃一頓,是你總不肯答應……反正,那份三明治和牛奶你就當做公司給工作認真的人的獎勵,安心收下吧!」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路渝寧只能點點頭,收下他的好意。「嗯!那……我就謝謝總經理的好意了。」
走出商子央的辦公室,也請總務課的人替她搬移了位置之後,她坐下來,慢慢地享用商子央買的三明治和牛奶。
「好好吃。」她一邊嘗著,眼眶也逐漸濕熱了。
如果在六年前,他對她也是這麼細心呵護的話,該有多好?
六年前錯過了,現在從頭開始也不算遲呀!心底有個聲音這麼告訴她。
不!她立即搖頭,拒絕接受這個建議。
六年前的羞辱,她怎能忘記,他那句話實住傷她太深,她連在睡夢中都會哭著醒來,只因又夢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