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大部分媒體也都看好我師父今年會繼續蟬聯寶座。」她釋然的點點頭。
「你啊,短短一年能有這種成績,已經該偷笑了。」
他揉著眉心,神態微倦。
「我幫你按摩好不好?」看他似乎有些累,她熱心的提議道。
「你行嗎?」他笑問。她這模樣還真像個體貼的小妻子。
「沒問題!」她拍著胸脯保證,還故意把指關節弄得喀喀作響。
「溫柔一點,不要把我弄痛喔。」東川晉司懶洋洋的翻過身,四平八穩的趴著。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他。
「怎麼樣?」她仔仔細細地推揉他的背脊。「舒不舒服?」
「嗯……」他逸出舒暢的呻吟,積壓了一整天的疲勞終於得到釋放。
真是上等的好體格,就算隔著一層衣物,她的雙手亦能感受到他完美結實的肌肉線條。
冷不防她腦中又浮現出方才浴室裡的景象——一副強健威猛的裸身男體。
一想到這裡,她內心深處突然有股衝動一湧而上,奇妙地撩撥著全身上下的每根神經,僅僅一瞬間,彷彿體內所有細胞都不安的躁動著。
這種感覺就好像……某種沉寂已久的原始本能正悄悄甦醒。
東川晉司隱約察覺到她的小手開始有點不太規矩,心不在焉的,也不曉得在摸哪裡,他疑惑的翻轉過身,與她迷濛的水眸四目相對。
不對勁!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她的反應不太尋常。
尤其是湧現在她眸中的波光流轉著迷惘與彷徨,甚至透露出明明白白的癡迷與渴望。
「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會受不了的。」他呼吸急促的提醒道。
對於他的警告,原朝香置若罔聞,二話不說便俯下臉,主動的獻出輕吻。
東川晉司簡直受寵若驚。怎麼回事?難道他的小女孩終於……
嗯,很有可能,仔細想想,她也應該到了對異性產生好奇與渴望的年紀,跟時下一些年輕女孩比起來,她算晚熟的了。
十九歲……他恍惚的想,應該可以了吧!
累積在他體內的慾望開始沸騰,不過他知道,面對一個毫無經驗的小女人,他萬萬急不得。
「乖,先聽我說。」他慎重的捧住她臉頰,輕聲詢問,「如果這樣發展下去,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吧?,」
她點著頭,渴盼的眼光直鎖著他。
「你確定?也許這一次……你可能逃不掉了。」
「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她垂下羞澀的紅顏,嬌怯的說。
她的首肯讓他的自制力當場瓦解,墊伏在心底多時的暗獸亦將傾巢而出。
他已不能再忍,不能再等!
東川晉司一個翻身,將她整個人壓陷進床墊裡,矯健的勁軀覆蓋而上,纏綿的深吻隨即落下。
愛慾的火苗正式引爆,如同野火燎原,誰也無法收拾。
當衣衫被一一褪去,肌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她不由得戰慄。
他火燙的唇烙印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留下許多瑰紅的痕跡。
她輕喊出嬌弱的呻吟,迎合他熱切貪婪的愛撫,承受著他極度煽惑的索求。
見他越來越激狂,她隱約明白,這一夜,她勢必難逃一場暴風雨般的激情。
「晉……」
終於,他貫穿了她的身體,入侵了她的靈魂深處。
他如同一匹狂野奔馳的猛獸,放縱的掠奪,一次又一次,直到強悍的他將她吞噬殆盡……
第八章
距離唱片大賞頒獎典禮僅剩一個多月的時間。
每年歲末,只要一接近這段倒數計時的緊張時刻,所有唱片公司和藝人所屬的經紀公司莫不嚴加看管公司旗下的提名人選。
由於競爭激烈,無論是呼聲最高的熱門人選,或是來勢洶洶的超級黑馬,都會成為各大媒體關注的焦點,因此,在獎項尚未公佈之前,任何不利於名聲的緋聞抑或行為不檢點的小道消息,都將是關鍵性的致命傷,不但會影響藝人本身的形象,最壞的情況還有可能會造成評審委員對入圍者產生負面印象,而因此失去奪得大獎的機會,所以在這緊要關頭,各家唱片公司均如臨大敵,沒人敢掉以輕心。
偏偏狗仔隊最愛拿這些聲勢看好的入圍者開刀,越受歡迎的對象越是受注意的目標,他們不欲人知的私生活隨時有被揭發的危機。
然而,紙包不住火,該來的終究會來,擋也擋不了。
於是,這天下午,東力音樂製作部的會議室裡,上至老闆、高層主管,下至員工、倒茶小妹,全都拋下手邊的工作全員大集合,圍著會議桌共商大計。
「小妞,別苦著一張臉嘛!」奈娜伸出手指逗弄原朝香的下巴。「這還不是最糟的情況,別這麼垂頭喪氣的。」
不,對她而言,這絕對是最糟的情況。原朝香垮著臉,瞪著桌上那本今天才剛上架的八卦月刊,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沒錯,你越是意志消沉,那票狗仔隊就越是稱心如意,抬頭挺胸,振作一點!」連當今紅遍全亞洲的超級偶像也加入慰問陣容。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唉!
「別難過了,丫頭!」三芝實在不忍見愛徒如此心傷。「幹我們這一行,難免會碰上這種風波,牙一咬就過去了。喏,在座那幾個傢伙也都有過類似的遭遇,不信你隨便抓一個來問,他、她還有他和她,他們幾個當初被寫得連豬狗都不如,情況比你還慘呢!瞧,事實證明謠言止於智者,他們幾個現在不是都還活得好好的,健康活潑又快樂?」
「嗯,是真的喔!」一位外型時髦的女偶像趕緊點頭。「想當初,我跟我男朋友的戀情被寫得多難聽啊,我還差點被逼得退出演藝圈呢!」
原朝香擰著秀眉,一臉茫然的聽著工作夥伴們的安慰話語。
由於她平時人緣極佳,一出事,工作人員以及正在發片的歌手們全都坐在會議室裡安撫她的情緒,連公司的傳真機都頻頻吐出一封又一封的慰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