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盡,冷不防地從懷裡探出一把粉末朝她迎面撒去。
杜銀雙早有防範急忙掩面躲過,可這一空隙,卻讓他有機可逃。
「哪裡逃!」
掃了眼床榻上的少女,美眸掠過一抹不忍,在為她蓋上被子後,纖柔的嬌軀連忙追去。
她絕不能放過這個人,否則將有更多的少女遭其毒手。
追到了一處荒山野嶺,就見那陰邪的男人早已在那等候,臉上還掛著一抹淫慾的笑。
杜銀雙長劍指向他,僅露出的一雙美眸有抹鄙夷,冷聲道:
「今晚我就要替那些慘死在你手裡的姑娘報仇。」
「那就得看你是否有這本事,說不定你待會就會躺在我身下呻吟了。哈哈哈……」一雙飽含色慾的眼,掃過她全身,流連在她覆著面紗的臉上。
「你找死!」
長劍揮舞朝他刺去,每一招都直攻他的要害。一開始徐奎還能輕鬆應對,到後來驚覺這蒙面女子的武功竟在他之上,俐落多變的劍法,令徒手的他窮於應付。
幾招後,終於在閃避不及下,一劍被她刺中左肩,跌趴於地。
杜銀雙雖然刺傷他,但唯恐有詐,持劍一步步小心地朝他進逼。就在距離他只差三步遠時,原是倒於地上的人,一個翻身,朝她射出一記銀光。
杜銀雙早有防備揮劍一擋,仍是慢了一步,右臂硬是中了他的銀鏢,頓時覺得整只右臂一麻,額際不由得泛起冷汗。
這銀鏢有毒!
「哈哈……相信你已發覺了,我在這鏢上抹了毒,現下除了我,沒人能替你解毒。臭丫頭,竟敢傷我,我倒是要嘗嘗你的滋味如何,首先我就要先看看你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
出手就要揭去她臉上的面紗,黑暗中一抹破空而來的暗器,更快地阻止他的動作。
「啊——」尖銳的慘叫聲,出自徐奎的口中。原是得意的臉,在瞧見手背上射中的暗器,竟是一片平凡的綠葉,臉上瞬間慘白。
到底是何人,竟能用葉片傷人?其內力武功想必十分驚人!
就在徐奎驚恐地四下張望時,從黑暗中走出三人,在瞧清走在前頭身著黑衫男人長相後,徐奎懼駭地急忙轉身拔腿逃走。
「在我面前,你以為你還跑得了嗎?」
隨著冰冷的嗓音落下,一道強勁的掌風襲向徐奎的後背,只見他身子—顫,嘴裡吐出大口的鮮血,趴跪在地上,顫聲求饒。
「饒命啊……闕門主。」
黑衫男人唇角泛起一弧冷笑,黑瞳冷冽地掃過他狼狽的模樣。
「敢冒充我的名義,做盡傷天害理的事,看來盧一鶴是打算與我為敵了。」
「不……教主不敢,完全是我胡作非為的。」
徐奎自知遇見他是在劫難逃,打算一人承擔起所有的罪。
「很好,那你就領死吧!」
冷厲的話方落,旋身之際,身後即傳來慘叫聲,徐奎已氣絕身亡。
好快的身手!
杜銀雙目睹一切經過,心底不由得暗歎,還未見著他如何出手,就見那人已倒地身亡。
美眸逐漸渙散,在身子無力地軟倒於地時,瞧見朝她走來的黑衫男人。
在失去意識前,腦中迴繞的是,這個黑衫男人,竟是真正的天闕門門主闕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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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客棧裡,床榻上躺著一名昏迷的絕色女子。
清艷脫俗的容顏下,緊閉著兩扇如蝶般的長睫,遮住一雙閃動著靈黠含倔的美眸;其下是俏挺的鼻樑,如花瓣般柔軟的粉唇,襯著一身賽雪的冰肌玉膚,活脫脫就是一位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美人。
倚靠在窗欞旁的高大男人,黑瞳如灼注視著床榻上的女子,大掌裡把玩著一條白色絲絹,那是原該是昏迷中的人兒臉上所蒙的面紗。
「門主,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動身了。」緊閉的木門外,傳來一道恭謹的聲音。
「再半個時辰,我們就走。」闕厲行眼光未曾移開,朝門外的人低道。
他的回答,令門外的人身形微僵,呆愣在原地。
左護法李忠雙眼不由得睜大,瞠視著那扇緊閉的門扉,懷疑自己是否聽錯。半晌,這才回過神來,依言退下。
很快地,半個時辰已過,床榻上的人兒依舊未醒,高大的身形無聲地靠近床榻,深邃的黑瞳凝視著她清麗絕倫的美顏許久,薄唇勾起一抹邪魅。
「若是有緣再見,你會是我的。」
在床畔留下一瓶金創藥,高大的身形一轉,無聲地離去。
直到木門再次關上,床榻上的人兒這才睜開一雙晶瑩美眸。
拿起一旁的金創藥,美眸底有抹深思,望向緊閉的木門。
好個狂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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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縣。
人來人往的客棧裡,位於角落櫃檯後方,有著兩撇鬍子的掌櫃,正撥弄著算盤記帳,由他臉上那眉開眼笑的神情,和川流不息的人潮,不難猜想他正得意於生意興隆。
坐在靠近樓梯旁的位置,一位身著綠衫襦裙的姑娘,一雙明眸大眼心慌地四下張望,瞧著店小二揮動著汗巾,四處張羅,兩道秀眉不安地微擰。
「小二哥。」
只見那姑娘突然高聲呼喊,秀麗的臉上一派鎮定,唯有一雙小手緊握洩露出她的緊張。
「來了姑娘!姑娘,您是要結帳嗎?總共是一兩。」
店小二雙眼朝桌上掃了一圈,一臉笑意地道。
「小二哥你自己看看,你們客棧裡的菜裡竟有頭髮,這麼不乾淨的菜,我吃了都不知道會不會拉肚子,你還敢跟我收錢?算了,我不和你們計較,就算我倒楣吧。」
話一說完,趁店小二拿著那盤菜檢查,忙不迭地往外疾奔。
「姑娘,你等一下。」
店小二動作也挺快地,在她走到門口時,硬是被人給一手逮著,臉上的笑已轉為兇惡。
「做什麼?放手呀!」
那位姑娘見大伙的目光都往這望來,就連掌櫃的也丟下算盤,往這走來,心下暗叫聲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