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因為寫音樂愛情劇而引起注意之後,她的作品接連被電視台長官讚賞,無巧不巧的是,她的作品在被拍成電視連續劇後倍受矚目,收視率屋創新高。製作人、電視台主管對她邀約不斷,有時她都忘記吃飯和睡覺,就為了趕寫劇本配合劇組趕戲上檔。
「你會不會有遇到他的機會?」閻虹音突然將話題轉回到電視裡的人物,「他是製片;你是劇作家,那……」
「你想太多了!」管珂翎面不改色的說:「他是電影的製片,怎麼可能和我們這種電視劇編劇扯上關係,再說……」
管珂翎將目光移向傳真機上的傳真紙,語氣轉為冷淡:「如果有機會遇到他,我也會當作不認識他。」管珂翎的態度相當堅決。
閻虹音打趣地說:「珂翎,你真的這麼討厭他嗎?」
「沒錯!」管珂翎不假思索的說:「我討厭他,他也恨我,就是這樣!」
「可是,你和他曾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閻虹音隨手抓來一本書。
在管珂翎的書房裡,形形色色的書籍都有,因為管珂翎不論主持節目或是寫劇本,都需要參考很多資料。
閻虹音漫不經心的來到管珂翎面前,「你們曾經相愛過。」
「這種愛……」管珂翎冷情地道:「我寧願沒有發生過!」
閻虹音努努嘴,思索了半天,才決定開口:「珂翎,你什麼都說了,就是沒有告訴我你們之間的姐弟戀是因為什麼而結束,你們只是名義上的姐弟,毫無血緣關係,這種包袱絕對不是問題,對不對?」
管珂翎敲鍵盤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閻虹音憂心仲仲的看著她,「我是真的關心你!如果說因為他父親在妻子過世一個月後立即娶了你媽,那麼他的恨是可以理解,但錯不在你!他沒有資格怪你什麼,對不對?而且他給你的承諾呢?他曾經在乎你勝過他自己的,不是嗎?」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管珂翎平靜的說:「在那一個月裡,我真的很開心,他的確曾經說過長大後要娶我為妻的傻話,不過當時我們都還很小,根本什麼都不懂。」
「可是你卻記到現在。」閻虹音一針見血的說。
管珂翎輕輕一歎。話說回來,她又能怎麼樣呢?在那一個月之後,當他知道他最敬重的父親居然會選擇在那種敏感時機娶妻,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反應?
在充滿憎恨的家庭裡,她為了等待他平撫情緒,甘心逆來順受,從不覺得自己在忍氣吞聲。她長了他一-歲,她一直包容他的無理取鬧,直到他長大,也看透了他在學校的糜爛生活和風流情史;時間一久,她受夠了他的冷嘲熱諷,更看夠了不斷上演的恩愛戲碼。
「我永遠都記得他和他女友,在我的床上共枕的那一幕。」管珂翎咬了咬牙。
其實,她的痛是來自於發現那一幕的前一晚,她為了承諾,仍希望可以和他重修舊好,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那一夜的溫柔讓她以為總算等到了他的諒解,沒想到……待她醒來時,迎接她的竟是這樣殘忍的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死守這段愛情,無情的打擊一次次地讓她心灰意冷,直到這一次,她徹底絕望。
閻虹音心疼的看著她,「那的確會令人絕望。」
「所以,他的事已經與我無關了。」管珂翎輕鬆的說完。
當她再次面對工作時,電視上的報導內容也從影視淡到了時事。
隨著新戲即將上檔,她一刻也不得閒,她又抽了本書,仔細的翻找。
沒錯!寫劇本、上電台就是她的生活,她遠離了家庭的包袱,為的只是想找尋自己生活的目標,她之所以遠離那段愛情,就是為了拋棄過去。
催稿的傳真紙幾乎快將傳真機淹沒了,她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電腦上,什麼都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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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裡,除了螢光幕和投射的光線之外,黑暗的空間裡正因感人的劇情,而醞釀著一種期待幸福降臨的氛圍。
這都電影的製片和導演卻很不專心,他們享受著記者會上的小吃,不斷地加以評論。
「我覺得這個很棒!」導演卓夫蘭,詹瑪土由衷地說,對東山鴨頭裡有樣叫「米血」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倒覺得這個麵線糊很好吃。」雷·亞洛德對又細又美味的麵線情有獨鍾。
兩個人正大快朵頤著,根本不理會貴賓席中其他的大明星。
擁有東方人血統的瑞尹文忍不住低聲提醒他們:「兩位,你們吃東西的聲音太大聲了!」
「對了!尹文。」雷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指桑罵槐的諷刺:「不知道是哪位仁兄洩露了我們要來的消息啊?」
瑞尹文心平氣和地說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利用媒體,得到白吃白喝的機會。」
「總之各取所需,也是不錯的給果。」卓夫蘭手中的那一袋東山鴨頭已經快被他吃完了。
雷挑起眉頭,一點也不滿意這樣的安排。他本想趁著難得的假期,來這個陌生的國度好好享受一番,不過一經媒體大篇幅的報導,他們想順利的出門恐怕是難上加難。
「尹文,這是你造成的後果,以後幾天司機就由你當。」雷借此威脅他。
瑞尹文早巳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沉著的回應:「我只是告訴經紀公司旗下的雜誌社而已,再說,你們根本就對這個地方不熟,我早有心理準備當嚮導。」
「說得真輕鬆,你會隨傳隨到嗎?」雷得寸進尺地要求。
瑞尹文點頭同意,不忘調侃他:「你可不能太留戀這個地方,紐約還有一個珊琪在等你回去呢。」
卓夫蘭忍不住爆笑出聲,在歐美地區的影視新聞裡,雷的緋聞多采多姿,女友更是一個換過一個。
「對呀!雷,珊琪粘人的功夫聞名全紐約,甩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