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七日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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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我不會娶你,你別再做白日夢了。」

  「耶?」她假裝失望,「這可是你自己造成的結果,怎麼現在不想認帳?這就是堂堂大老闆的承諾?」

  「你也別忘了,我所指的承諾是那份謝禮。」

  「我沒忘啊!」她匆然覺得冷了,聲音也開始微微顫抖,順應這個特點,她開始抽抽噎噎的訴苦:「我就知道,你和一般男人一樣討厭我,可是我很喜歡你。」

  「但是我不喜歡你!」歐宇錫斷然地瞪著發癡的她,「你想太多了,關惜芸小姐!」

  「但我已經說了要做你的妻子,今後更會想盡辦法追著你。」語畢,她看見他眼中的驚懼,心中湧上一陣得意以及出乎意料的失落……

  失落?她被這份忽然冒出來的情緒感到駭然,為什麼會失落?逼退他是她的目的,難道……不是嗎?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我,因為我討厭你!」

  他無情的聲音在離去前清楚地傳入關惜芸的耳中,以往刺耳的批評她都習以為常,可是唯獨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明顯地牽動她的情緒,她的心就像被萬把刀穿過般,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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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的寒意逼得關惜芸得快速地朝大門移動,怎料她人未到大門就被人拖住腳步,她機警的感覺到危險逼近,果不其然,歐羽庭的怒容再次出現。

  關惜芸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包圍她的人有多少,便聽到歐羽庭語氣嚴厲的質問:「我說過,不准接近我哥,顯然你沒有做到。」

  關惜芸第一次感覺到女人團結力量大得可怕,一群人朝她的腳無情地踢著,也不知道是哪雙手毫不留情的打著她繼縮的身軀,她連還手的機會也被奪去了。約莫幾分鐘之後,人潮才散了。

  待腳步聲消失後,關惜芸坐在地板上瞪著自己幾近殘破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頭髮,雙手撫觸肌膚的每個部位,無一處不感到疼痛。

  唇角滲出的血絲,鮮紅的赤色讓她的心充滿了無限感慨和苦痛。因為這一次也不是她的錯啊!唉……

  陰暗的牆角里,她苦笑著抹去唇角的血跡,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卻在此時停在她跟前,黏呼呼的熱氣更是朝她的傷處襲去;這份熱情讓她暫時忘卻了疼痛,她忙撫著狗兒的大臉。

  「MEN啊!你也來啦?你來安慰我的嗎?」

  狗兒似乎聽懂她的話,熱烈的在她身邊打轉,惱人的陰霾也在它的盛情之下讓她得到寬慰;她幽幽地對它訴說著無奈的倒楣事,撫著遭殃的腹部,腦海中浮現了當年躺在病床上,得知自己流產時的景象。

  她的心隱隱作痛著,因為她相信生命的無辜,不論這個孩子是如何產生的,且她曾經熱烈的想擁有這個孩子!只是又有誰知道她對這份失去的生命痛苦不堪?

  現在,她全身都因傷而痛著,朋友不在身邊,安慰她的居然是只見過一次面的動物。

  歐宇錫沉靜的凝視著她和狗兒,眼裡仍是一片迷惑;她現在的樣子再次與他印象中的影子重疊,他無法忽視她的楚楚可憐,因為他在乎她纖弱的一面。

  也許是察覺到主人的靠近,狗兒回奔至主人身邊,關惜芸這才發現歐宇錫的存在。

  關惜芸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本想如剛才一般鬧他,可是身軀的痛楚讓她打消了念頭。

  就在她想起身的時候,他卻遞出來手,讓她頗為不解。

  「你……幹嘛?」

  「你看起來需要幫助。」他淡淡地表示。

  經過剛才的「教訓」,她決定先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不用了,你這麼做,不就等於給了我機會去接近你嗎?」她提醒著,紅腫的唇邊仍然掛著調侃的笑容。

  歐宇錫無法肯定她是否在強忍悲痛,因為她看起來一點悔意也沒有,可是卻讓他更迫切的想關心她。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你的情況不太妙。」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窩在自己腳邊像隻貓兒的關惜芸。

  「這些傷我還忍得住,如果你真要再繼續問我,那可就違背了你剛才說過的話羅。」

  他瞇起雙眼,瞪著她不服輸的表情問:「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

  「耍嘴皮子逞強。」他直言道,看她明明痛得一塌糊塗,為何能在逆境裡仍舊展現笑容?

  關惜芸的心一顫,彷若被看穿心思般的惶惶然。她勉為其難的支起身子,在他的冷睇下顯得更無助;因為腹部的痛楚,她不再多言,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你要去哪裡?」他緊追在後,眼前柔弱的背影牽動著他的側隱之心,令他無法坐視不管。

  「不關你的事!歐大總裁!今天我的狀況不佳,無法追著你跑……」無奈之餘,她只好以輕佻的語氣企圖嚇退他。

  他的反覆惱得她很煩躁,再加上自己現在又病又痛,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用往常的面貌面對任何一個人。

  歐宇錫冷凜的眼眸讓她停止掙扎和接著要說的話,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他一個使勁,就將怔忡的她往電梯裡帶,這時她才驚覺晚會不知已在何時結束了,海濱的人潮漸散,繁華的一切也即將落幕。

  「我……我要回家了。」關惜芸突然開口,可是他的手卻沒有因此而放開她。

  電梯內只有他們兩人,除了她剛才的話語外,他一語不發的沉默更讓她感到莫名的不悅。

  「歐總裁,我說——我要回家了!你聽見了沒?」關惜芸以難得生氣的口吻追問著他。

  歐宇錫盯著樓層的顯示燈,淡淡地回應:「我聽見了。」

  「你聽見了?那你放手啊!」關惜芸已經累了,可她越想就越氣,忍不住發起牢騷:「是你要我別接近,你現在又拉住我做什麼?真是有病!」

  「那倒是。」歐宇錫的視線調向她,審視她身上濕透的衣服和長髮。「我承認這樣的行為對我而言是病了,但是我很清楚自己說了什麼話,不需要你一再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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