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見啦!」她大叫一聲,接著奔出傢俱賣場的大門。
她什麼都不想聽,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可是到底要準備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幹嘛跑呢?」他的腳程比她想像中還要快,一眨眼就已來到她身邊。
「你不要追著我跑啦!」她羞窘的說。
「我還沒得到答案。」他突然將她拉住,「逃是沒有用的,今天我若是沒有得到答案,我不會放你走的!」
「你真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嗎?」她蹙眉瞪著他,「想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剛才的鬧劇已經結束了,你要我感謝你是吧?」
他表情凝重的看著她,他一向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更何況是談及自己的感情。
「你為何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難道……難道不是嗎?你長得那麼英俊,又是個名律師,你看看我!」她指指自己,自憐地道,「我長成這樣,又沒有什麼學識,根本配不上你,和你站在一起,一點兒也不登對,誰會相信你愛上我?」
「相信?」自始至終都沒有這個問題啊!「別人相不相信不是問題,重點是你不肯相信自己的感覺吧?」
「全是你在說!」明知辯不過他,她的第一選擇還是逃!
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說什麼也都是沒有意義的!
「那麼你說啊?」他很樂意見她敞開心扉說說自己的想法。
她的防備心太重,而他也還未想到該怎麼走下一步。
但,他不會讓她離開他!
她躊躇不安的在街邊跺腳,原本應該高興才是,因為她喜歡的人向她告白了!可她內心喜悅的心情硬是被自卑感取代。
她和他之間真的不適合!至少有一點他不能否認——
「我們的個性不怎麼合啊!我那麼凶悍,你那麼彬彬有禮,沒有人會像你這樣想喜歡我還要徽求我的同意,聽起來就很好笑,而且……唔……」
突如其來的吻封住她的笑聲,她驚愕的瞪大眼,對他獻上的吻猝不及防。
他的舌尖已巧妙的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猶似在將初吻的記憶烙印在腦海中,他很貪婪的汲取屬於她的甜蜜,也迅速用熱情融化她。
她想起要推開他的時候,雙腳卻癱軟了。她難以想像自己會被他的吻勾引,他熱情依舊,教她喘息得更厲害。
「你能忍受的極限是何種程度?」他故意問了句。
她驀然臉紅,連脖子也染上瑰色。
情急之下她踢他一腳,氣他無禮,卻半天也說不上話指責他。
他早有預警的閃開她的攻勢,唇邊依然漾著笑。
「笑、笑什麼?」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她該生氣的!不是嗎?怎麼好像被他牽著鼻子走?
「你在猶豫什麼?」他將話鋒導回正題。「我的出發點絕對是為你好,我希望你別再經營那家公司了,不然就是跟御龍幫合作,否則那些混混還是有可能會找上你,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
「不可能的!」她搖搖頭,「你不明白我為了那家公司花了多少心血,我更不想因為有你的庇護才能生存,你懂嗎?」
他很不能苟同的說:「我保護你很正常啊!」
「我就是不想要這樣!好像我非得要靠你保護不可,我為什麼不能靠自己?」
「基於時機如此、情勢所逼這兩個理由必須如此!」他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滿是憐惜。「如果你認為還不夠,那麼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我愛你!」
「我不想要聽這種話!」她歎口氣,「我還沒準備要接受你,在我還未接受你之前,我懇求你別再理我好不好?讓我好好的靜一靜。」
他斂目審視她好一會兒,歎道:「我不瞭解你為何要將這件事弄得如此複雜?」
「你無法體會我曾經受到傷害的感受,你一生順遂,我不是!」她突然發現這是她和他最大的不同,就好像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一樣,他永遠充滿自信,而她卻總是自卑。
背負著過去的回憶包袱,若要她拋去,她仍有所顧忌。
「你的意思是要我給你時間?」他永遠是妥協的一方。
她微微地頷首當是回答。
他挑眉,有一絲無奈地追問:
「需要多久的時間?」
「什麼?」
他正視她因微愕而張開的唇,無法想像不見她的日子會有多難受。他忍耐的極限是何種程度?誰說他一生順遂?他眼前的女人已讓他飽嘗不順的滋味。
「我要等你多久?」他深吸口氣再問。
她瞬間鎖住眉,再次建起心牆,冷冷的反問:「怎麼,如果你不想等我也不會勉強你。」
「隨便你怎麼說!」他轉身,這一次,先選擇離開,因為他很難保證在望著她的背影時,會忍住想要伸手抓住她的衝動。
她想考驗他?他也樂意接受。如果時間能讓她面對自己真正的感覺,那麼要他等多久他都願意。當然,他也另有決定,只要真的忍不住,他才不會管她的決定為何,他都決定要將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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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艾若喬經營的借貸公司生意和她身上的傷口一樣,慘不忍睹!
有傳言說,御龍幫斷絕了她的生意,除非她與他們合作,否則她的生意會就此慘淡下去。
員工們不知道要不要留下來繼續為公司效力?畢竟受到御龍幫的「庇蔭」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件壞事,況且艾若喬還不至於付不出薪資給他們。
可是每天生活在低氣壓裡!他們同樣不好受。
最近他們的老闆雖然沒有大發脾氣,不過時常不發一語的進出辦公室,詭秘的氛圍讓他們無法猜測她的下一步行動。
閻虹音才走進好友的辦公室,就被裡頭幾乎空無一物的景象嚇了一跳。
「我才出國幾天,你這裡是怎麼了?」
瞧這室內只剩她的辦公桌、一台手提電腦和一張沙發,其他東西都消失了,就連窗簾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