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蝶嘴張得更大,更想大聲吼叫,不過她只敢在心裡吼,一切都是她主動的,脫掉兩人身上的衣服,說要他,說愛他……天啊,真像是惡棍強逼民女的戲碼,差別在男女角色互換,她成了那個姦淫擄掠的惡棍。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會做出這樣的事?若不是親身經歷,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淫蕩的事,老天爺,為什麼?
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迷情水嗎?這就是它的真正功效?那迷情水不等於淫湯,如此就能解釋貨郎兒無法將功效說得清楚,那些用過的女子為何會笑得如此曖昧了,而她卻沒問清楚就拿來用。
噢,這該怎麼辦才好?她無助的哀嗚。
「蝶兒,妳很難受嗎?」低沉的嗓音伴著頰上輕柔的撫摸。
發現慕尉羽醒了,花舞蝶第一個反應就是手忙腳亂的想離開他,找個地洞藏好,一輩子都不要見人了。
「想去哪?」看出她的意圖,他臉色不好的攬緊她。
「沒、沒有,你怎麼醒了?被我吵醒的嗎?」
「是我該醒了的時候,早安,寶貝。」他笑著說。
「早安。」
「身子會很酸疼嗎?」
「老天,你……你不要問了,好丟人。」她把腦袋埋入他懷裡悶叫道。
「對不起,是我傷害了妳。」
「才不是呢,我們都知道,是我……是我強要了你,我、我真該死。」
慕尉羽睜大眼,強忍著笑,「也對啦,那以後該怎麼辦?」
「以後?」花舞蝶抬頭望著他。
他點點頭,「妳不會想春風一度後,就與我畫清界線,當沒發生過這回事吧?」
呃……他正好說中她的心思,花舞蝶一臉的無措,重複他的話,「那以後該怎麼辦?」
重點來了,慕尉羽大手挑起她惶然的小臉,直視著她的秋水明眸,「我可以將所有踰矩的錯全背起,而妳要做的是不准再有任何想離開我的念頭,要服侍我一輩子,兩人不離不棄,最好再改改個性,乖巧聽話些。」
「前面條件我能答應,最後那條我就不能保證了,而且你真的確定要背上姦淫失德的罪名?」
笑意無法抑止的爬上慕尉羽那張儒雅臉孔,「我願意。」
「那好吧,我會盡量做到你的要求。」
「乖。」他大喜的緊擁著懷裡的寶貝,太好了。
「羽,你曾聽過迷情水嗎?」她怯怯地問出心裡的疑惑。
慕尉羽眸光裡閃過一絲瞭然,嘴上卻問:「沒有,那是什麼?」原來黑色瓷瓶裡裝的是迷情水,但是大多數人喚它「合歡水」,作用是有助於男女歡愛。
「沒……沒什麼,只是在船廠裡聽人提過,問問罷了。」她怎敢說實話,一個字都不敢提。
至少他知道合歡水是出自於船廠了,該是有貨郎兒偷入進來,要叫船廠管事多注意了。
「蝶兒,妳真的不會不舒服嗎?」
她輕搖頭,剛醒來時真的難受,但現在好多了。
「那很好,我們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嗄,什麼……」等花舞蝶會意過來,已經被拖入慾海裡了。
少了合歡水的作怪,這次,他要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兩人合而為一的戰慄快感,絕不會讓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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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盛開時,全部的人都能聞到濃郁的花香,相同的,當戀情成熟後,所有的人也能看得出來。
以往兩人在一起時,總能感受到女子有些忽視身旁的男人,現在則有如蜜裡調油,你濃我濃,難分彼此。
看到花舞蝶精神不太好的在打呵欠,慕尉羽笑著拿下她手裡的筆,「妳沒睡好,到躺椅歇歇吧。」
花舞蝶雙頰湧上紅霞,嗔他一眼,「這還不是要怪你。」夜裡一直鬧她,她能睡得好才怪。
「對不起,乖,去睡會。」慕尉羽可沒多少真心歉意,美人在懷,還能動心忍性就不叫男人了。
他摟著香馥嬌軀到一旁的躺椅躺下,為她蓋上薄被,看著她像孩子般小臉磨蹭了下枕頭,接著便睡著了。
他不曉得一個人能將聰明能幹和天真爛漫融合的這麼好,完全深得他的心,簡直像老天爺特別為他打造出來的寶貝,低頭親親她白皙的額頭,慕尉羽笑著回到書桌後辦公。
補足了睡眠,花舞蝶便醒了過來,伸伸懶腰坐起,發現書房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沒看到慕尉羽,可能是有訪客,去忙了。
她站起身,順順衣裝,助手睡懶覺,主人在忙,這樣的組合大概只有他們了。
一想到他,她的心就暖了起來,她一直知道他對她很好,在她對他做了不應該的事後,他待她更是體貼備至,能遇上這樣的好男人,她夫復何求。
花舞蝶走出書房,打算去找慕尉羽,卻在長廊上遇到余士誠。
「小余,沒想到會見到你。」
余士誠癡傻的看著她,訥訥沒說話。
「你怎麼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她撫了撫臉。
余士誠回過神,搖搖頭,「小武……呃,我還能叫妳小武嗎?」
「我名字裡也有個舞字,同音聽起來一樣,無妨,你近來好不好?帳房工作忙嗎?」看到他,花舞蝶倒有些懷念在帳房工作的情形。
「我還好,大家還是很忙,也很想念妳。」
「說什麼想念,大家同在府裡,隨時都會遇得上啊。」
「那不一樣,現在的妳和以前不同了,不是我們所能任意攀談的。」
「小余,瞧你把我說得像多勢利般,我不會嫌棄你們,大家都是朋友。」
余士誠卻笑得勉強,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和少爺的關係,少爺對她更是呵護備致,誰敢妄動呢,自己的一片心思注定要落空,他從懷裡取出一直珍惜的手帕遞給她。
「這是妳借我的手帕,還給妳。」
「我都忘了,你真有心,還帶在身上。」她收下手帕。
「我……」余士誠想說什麼,突然臉色微變,很不自然的擠出話,「我希望妳過得好,更盼妳幸福一生,我有事先走了,再見。」說完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