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吻過了。」
「我答應你,沒有你的同意,我只是吻你而已。」他皺眉。
「嗯,就一次……」語未畢,她雙唇立即被緊緊捕捉住。
舌尖的挑逗稍微紓解了他內心的渴望,感到她身子的輕顫,他才以驚人的意志力結束這個吻,「不能再繼續吻下去了,我們結婚吧!」
「啊?!」哪有這樣?才答應交往,馬上就求婚。
方度非不理她的反應,繼續道:「我們去加勒比海飆風帆舉行婚禮,我一直夢想有個別開生面、與眾不同的婚禮。」
「飆風帆?!我也要去嗎?」她又不會那些海上玩意兒。
「那當然,如果新娘不去我去幹麼?」他理所當然回道。
終於,可可理出一個頭緒,「可是飆風帆和婚禮有什麼關係?」
「我會把那票喜歡飆風帆的朋友約來,大夥一起飆風帆搶新娘,從一個島飆到另一個島,誰飆贏誰就可以當新郎,刺激吧?」他興奮地擺出一個飆風帆的姿勢。
還刺激咧!她狠瞪著他,「什麼餿主意?萬一你輸了,我怎麼辦?」
「哈哈哈!」方度非朗聲狂笑起來。
「你笑什麼?」可可看他莫名其妙地笑。
「高興啊!」他眨眨眼,「因為你答應嫁給我啦!哈哈!」
「你!」她又氣又羞地賞了他一拳,「根本就是騙婚,不算。」
方度非捂著胸口笑,然後收起戲謔正經的說:「嫁給我。」
不不不!這回她絕對要想得很清楚,才能決定一輩子的事。
「方先生,我們的交往都還沒開始,你就求婚,嘖嘖!這麼衝動,我很質疑你的誠意在哪裡?」
「是是是,那我們先理智的跳過交往,很誠意的討論婚禮,好嗎?」
「不好,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我們必須瞭解彼此才能決定。」她懶洋洋的打了好幾個呵欠。
「可可、度非啊!你們這麼早起來?」門外傳來常勝伯的聲音。
天啊!可可望向窗外,原來跟他耗了這麼久,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喂!你出去。」她壓低聲音,扶著他的肩從桌子下來坐到椅子上。
他卻反而坐到桌上去耍賴皮,「為什麼我要出去?」
「因為這是我的房間。」被人家看見會怎麼想,還以為他們一整晚躲在房裡做什麼呢!
知道她臉皮薄,他故意裝傻,「那又怎樣?」
「可可……呃……」湛奶奶推門進來,發現方度非竟也在,「原來你在這兒。」
「奶奶,我們……」可可結結巴巴說下出話。
「祖奶奶,姑姑的腳扭傷了,我過來看她。」方度非瞇起眼盯著可可,壞壞地笑,但嘴裡還是饒了她。
「嗄!腳扭傷,什麼時候的事?好好的怎麼會扭傷?」
「已經看過醫生,沒事了,過兩三天就好。」方度非回道。
湛奶奶看看可可的腳,轉頭對方度非說:「度非,昨晚你爸媽從埃及打電話來呢!可惜你出去了,他們留了電話號碼,在茶几上。」
她接著又說:「對了,可可,昨晚那個姓龔的小子來找你。」
「喔,他有說什麼嗎?」看來他還會繼續糾纏。
「我才不讓他進來,管他想說什麼。哼!」
「好,他如果再來,你一概告訴他我不在。」
湛奶奶很高興地揉揉她的頭,「你和那渾小子真的完蛋啦!那最好,早該跟他斷得一乾二淨,你說對不對啊,度非?」她向方度非尋求贊同。
「這、這關他什麼事啊?」可可板起面孔。
「當然關我的事,他敢再來糾纏你,我打到他滿地找牙。」方度非很有氣概的掄起拳頭。
可可翻了個白眼,「他是全國業餘空手道冠軍,你別被他打得慘兮兮就好了。」
「嘩!」他故意做出害怕的表情,拉著湛奶奶央求,「祖奶奶,你每天不是到公園練太極拳嗎?我跟你一起練,我們聯手把那渾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語畢,湛奶奶聽得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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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陰雨,今天總算綻放耀眼陽光,整個台北市馬上回復活力,桑小裘約了可可一起吃午餐。
「喂,戀愛哦!」桑小裘冒出一句。
「你不是要看我的腳傷嗎?」
「是啊,但我也看到你不停露出傻笑的表情。」
「咦?!」有嗎?可可摸摸自己的臉。
「咦什麼咦,你完全一副沉浸在甜蜜戀愛中的樣子,一看就知道。」
可可低頭吃牛肉麵,含糊道:「你少扯了。」
「哈!就說嘛,以前你和龔耀揚根本不是談戀愛,現在跟方度非才像談戀愛。」桑小裘言之鑿鑿。
「啊……」
「對啦對啦!談戀愛就是要像你現在這樣子,才叫談、戀、愛!」
「什麼樣子?」
「嘿!你和龔耀揚交往,總是保持一副理智、冷靜的模樣,我無法從你身上看到任何熱戀的跡象。」
「拜託,每個人都會談戀愛,難道我要昭告天下?」
「是不需要,但是真正談戀愛的人,就是隨時隨地會發呆、恍神、傻笑的樣子。」
可可眨眨眼,愣道:「我的表現有這麼明顯嗎?」
「有,你現在就是那種表現。」桑小裘逗她逗得不亦樂乎。
可可失笑,並不否認。事實上,遇上方度非,她堅持的理智總是在他的眼神下、言談間消失無蹤。
「可是龔耀揚怎麼辦?昨天他又來公司找你,找不到就追著我問你,唉!煩都煩死了。」
對喔!一提到龔耀揚,可可也很煩,「我找個機會跟他說清楚。」
「我看難難難。」桑小裘直搖頭。
「哦!為什麼?」
「他很不死心的樣子耶!我告訴他,你跟公司請了一個月假,要他別再來公司找你,結果他連來了三次,直到昨天李經理證實你真的請假,他才相信。」
「奇怪,他以前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人,怎麼辦?」可可本以為過些時間,感覺淡了,他就會自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