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一下。」他認真的說。
「看什麼?」她一然茫然不解。
「妳那個地方。」
「什麼?」
「我想看它有沒有受傷,如果有的話,必須要擦藥才行。」
溫雪覺得自己快要羞死了,他竟然說要看她那個地方,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呀,他竟然……竟然……
「來,讓我看看。」
「不!」這麼羞人的事,叫她怎麼做得出來?不行,打死她也不會給他看的。她抓緊了覆身的被單,用力到指節都發白了。
她抓得泛白的指節讓他不由得將視線移向她的臉,卻被她那張漲得比紅西紅柿更紅的臉嚇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突然明白她的反應為何會這麼怪異了。
「妳在害羞嗎?」他微笑的問,只見她聞言後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妳身上每一個地方我都看過了,不只看過,也摸過、吻過了,所以妳--」
「啊!」她倏然大叫一聲,打斷他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你不要把它說出來啦!」
季騞忍不住咧嘴笑。他真的很喜歡她這種純真又不矯柔造作的反應。
「做都做了,說一下又有什麼關係?」他故意逗她。
溫雪又羞又氣的瞪著他,完全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應他。
他忽然傾身親她一下,「好了,我不逗妳。妳真的不讓我看一下那裡嗎?」他認真的問。
「不要。」
看她一臉堅定,他只好放棄的輕歎了口氣。
「好吧,那妳今天就在家休息,別去上班了。」
「什麼?」她呆了一下,「不行,我一定要去上班,不能不去。」
「為什麼不能不去?」
「沒有人會為了這種事不去上班的。」她皺起眉頭,吶吶的說。
如果讓人知道她是因為昨晚縱慾過度而無法上班的話,那她會被人笑死的。只不過人家笑的並不是她縱慾過度這件事,而是笑她吹牛不打草稿,她和誰上床啊?
什麼人會和她上床,還搞到她體力透支無法上班啊?
這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的。
「妳在想什麼?」季騞沒有錯過迅速閃過她眼底的那抹自嘲與落寞,於是蹙眉問道。難道他昨晚的表現,還沒能抹去隱藏在她體內的自卑感嗎?
「沒什麼。」她愣了一下,立刻搖頭道。
「別騙我。」他瞇起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她。
她目不轉睛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忽然抿緊嘴巴,又倏然放鬆。
「Haw,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她猶豫的開口。
「什麼事?」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為了一時的無聊或者是新鮮,才和我在一起?」她怯怯的問。
「我以為我昨晚已經表現得夠清楚了。」他沉默的凝視她一會兒,忽然緩慢的道。
她不解看著他。
「妳覺得我會和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上床做愛嗎?妳以為一時的無聊或者是新鮮,可以讓我一晚要妳三次,甚至連現在都還想要妳嗎?」說著他將她的手拿到他的胯下,讓她感受他的亢奮。
她漲紅了臉,一下子便將手給抽了回來,但手中那抹熱燙卻凝久不散。
「我愛妳,溫雪。」他突然向她告白,低沉醇厚的嗓音讓人怦然心動。
她傻傻的望著他,忘了言語。她微微的顫抖著唇,不敢相信他竟然跟自己說他愛她。她感覺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美得好不真實。
「你……你是認真的嗎?」
「妳要我對天發誓,還是要用戒指起誓?」
說著,他突然拔下自己左手上的尾戒,直接套入她右手的無名指。令人驚訝的是,這兩隻手指的戒圍竟然完全吻合。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溫雪登時瞠圓了雙眼,忘了要拒絕。
「你等一下,你……」她倏然驚醒,伸手要摘下那只戒指,手卻被他整個兒包住,握進掌中。
「不准妳拿下來,聽到沒有?」他霸道兼溫柔的對她命令道。
溫雪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眼中夾雜了愕然、驚喜、難以置信、害怕、驚慌等雜亂無章的情緒,她不去想他讓她戴上他的戒指,又不准她拿下來,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等我找到適合的婚戒,再跟妳贖回這個尾戒。」他說。
「婚……婚戒?」說著,驚喜的淚水瞬間從她眼中淌了下來。但是驚喜過後,害怕的情緒卻慢慢的在她心底擴散,籠罩住她整個心。
「怎麼了?」他發覺到她情緒的改變。
她抬頭看了他一會兒,霍然摘去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小雪!」手按在她手背上,他嚴厲的注視著她。他剛剛才要她不准拿下來,不是嗎?
「我配不上你。」她眼中有抹恐懼。
「配不配得上是由我決定的,我說妳配得上,就配得上。」他瞇眼道:「妳在怕什麼?」
「我不夠漂亮、聰明,甚至不夠高。和我在一起,你會被人取笑的。」
「我長得夠帥,夠聰明,也夠高。妳和我在一起,會有一堆人羨慕妳、嫉妒妳的。」他盯著她,以睥睨一切的語氣說著,「我不乎別人的取笑,而妳只需要好好的享受被人羨慕與嫉妒的感覺,這就夠了。」
她的眼淚如珍珠一顆顆的淌下。
「你真的不在乎嗎?」她沙啞的問。
他溫柔的掬起她掉落的淚珠,憐愛的微笑。
「五十年後妳再來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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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騞強迫在家休息一天之後,第二天早上,溫雪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到公司上班。她很害怕同事們的逼問,更害怕當她說出她真的在和老闆交往時,他們的反應。
怎麼辦?早知道她就不要把Haw趕到工地去了,有他的陪伴,林立他們多少會口下留情吧?她真後悔。
站在公司霧面玻璃大門外,她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才邁開步伐推門進入。
「大家……早。」走向自己的座位時,她對大家打招呼。她原本想要鎮定的說的,怎知她的聲音硬是不肯合作,讓人一聽就覺得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