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深吸足一口氣後,單紋莘猛然旋身,在何景荊欲開口前突然撲上他,緊緊的埋入他的懷中。
「紋──」錯愕僅在瞬間,何景荊正要喚出她的名字時,她竟二話不說,踮起腳尖重重地吻上他。
何景荊當然察覺出她的不對,可她近似瘋狂的法式深吻已然奪走他的呼吸,甚至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
熱切滾燙的激吻,猶如強烈的催情劑一般,令人暈眩,即便像何景荊如此冷漠的人,也被逼得步步後退;直到他的長腿絆到床而順勢往後倒向大床時,她的嘴依舊不曾移開地緊黏著他的唇舌。
有好幾次,何景荊都可以推開她,可是每當他的手一有動作,她便將他抱得更緊、摟得更凶,讓他不得不放棄地任由她開始撕扯他的襯衫,甚至准許她的小手鑽進他的衣服裡胡亂摸著。
不管日後會變成怎樣,就在這一刻,她要成為他何景荊的女人,她要他的體溫溫暖她每一寸冰涼的肌膚,她要他的氣味沾染上她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她要與他一塊兒融化;哪怕只有短短幾個小時,她都要實現這個願望。
而何景荊已經很難再去思忖她的作為了。
「紋莘……」看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單紋莘,迅速且毫不猶豫的褪去身上衣物時,他除了動容與戰慄之外,全身血液更是異常亢奮的四處流竄。
一股來得突然的莫名慾望,讓他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覆在身下;在奪回主控權後,他便展開一連串的探索,狂野的掠奪她的一切。
斷斷續續的銷魂吟哦,除了刺激他的情慾更為高張外,更加速了他強奪之勢;直至他一記熾熱而狂猛的挺腰,兩具交纏的身軀才同時停下所有的動作。
「妳還好嗎?」何景荊繃緊俊顏,汗水無法抑制地自他額際滴落在她美麗粉嫩的渾圓上。
「嗯。」就算再羞怯、再疼痛、再不知所措,她也認定這一刻是她畢生中最幸福的回憶。
她,終於真正成為他的人了!
瑰麗的嬌顏瞬間泛出如胭脂般的潮紅,微啟的雙唇更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聲婉轉的嬌喘,讓竭力克制的他再也抵擋不住下腹那一波波席捲而來的情潮,他仰首粗喘一聲,開始一次又一次的猛烈佔有。
「景荊……景荊……」在強烈又極其美妙的情感衝擊下,忘記所有的不斷呼喊著他的名字;隨後,她無意識地伸出自個兒的手,彷彿期待有另一雙手可以給她依靠的力量。
而她的呼喚好似有了共鳴,她的手被緊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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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
「你快走吧!」看著背對著緩緩坐起身的何景荊,單紋莘低喃道。
可以了、也足夠了,她的願望已經達成。
何景荊登時頓住穿衣的動作,側眸看向她嬌嫩的裸背,不確定地問她:「妳在趕我走?」
單紋莘亦慢慢坐起身,拾起衣服穿上。
「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單紋莘的聲音雖然虛軟無力,話裡的意思卻頗為堅持。
正所謂曲終人散,他再不走,說不定林少范馬上就要回來了。
她是怎麼回事?何景荊下床,繞到床的另一頭,不解地垂眸注視坐在床邊、一徑低著頭的單紋莘。
「看著我。」
單紋莘微顫著身體,沒有抬頭看他。
「我說,看著我!」
無聲地輕吐一口氣,單紋莘緩緩拾眼,仰望他一張冷沉的俊顏。
「謝謝你肯陪我,不過林少范馬上就要來,你還是快走吧!」她強忍住心酸與心碎,一副無所謂的再度趕他離開。
「我說過,那不是真的。」他把她的異狀,歸咎於報紙所刊登的那則新聞上,那則新聞只是為了逼迫靳沐優盡快對江楓紅有個交代罷了。
「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經無所謂了。」如果他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麼,他的任何解釋對她來說都毫無意義。
「什麼叫作無所謂?」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她。
單紋莘知道他還是不明白她到底要的是什麼。
一句話,她要的真的不多,就只是一句話而已;只要他現在能當她的面說出那句話,就算是欺騙也好,她也會不顧一切的跟隨他離去。
「紋莘,跟我走。」有什麼話,還是等他帶她離開這裡之後再說。
不!她要的不是這一句話。
「再怎麼說,這裡也算是我的『家』,所以你還是自己走吧!」他能找到這裡來,就表示他對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情分在,只不過她沒把握他的這份情究竟是對她一時的敷衍,還是有期限的給予。
她在耍什麼性子呢?他都已經向她解釋過,她還想要他怎麼做?「我再問妳一次,妳走還是不走?」
單紋莘乍然感到心酸,她別過臉,不說話。
許久,她突然感覺一陣不尋常的涼風徐徐吹拂過臉蛋,她摀住自己的嘴,淚眼婆娑的望向已空無一人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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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莘,方才單董事長來電說不管妳願不願意,明天就要妳進馮家的門,而且為了讓你們倆能夠互相熟悉,馮董他晚一點就會過來看妳。」林少范緩緩地說。眼看單紋莘遲遲不肯點頭,單董事長遂決定速戰速決地解決掉單紋莘的婚事。
來看她?他們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她就得認命嗎?
「小莘,事到如今,我勸妳還是接受吧!」單紋莘的手中壓根兒沒任何籌碼足以跟她父親談判。
「接受?」她曾試圖逃離這座華麗的牢籠,卻被看守在外、據稱是保鏢的黑衣人給逮了回來。
難不成……這就是天意?天意注定她單紋莘一輩子都得過著猶如行屍走肉的生活?
果真如此的話,那她或許是該認命。
反正就算逃了出去,她也是孤單一個人,沒有人會關心她、呵護她,甚至是疼惜她、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