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好色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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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看這女人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貝爾貝德雷還真不得不佩服她那收放自如的心情。

  看她當真停住了哭泣,貝爾貝德雷只得乖乖的照約定而行,「要說這一切之前,我得先讓你瞭解我的身世,你可有興趣聽?」

  先考慮別人的心情,這是他不曾有過的紀錄,可對她,他就是不想太過勉強,怕她又會拿淚水攻勢來對付他。

  「說就說,幹嘛囉哩囉唆的一大堆。」話雖這麼說,其實洪杜鵑心裡對他的來歷亦有幾分好奇,尤其讓她疑惑不解的是,他為何會與那晚來找她應徵的女人如此相像?

  「我不知你是否曾聽過哈布斯這個家族的歷史?」這家族的歷史可追溯至中古世紀,當時他們家族中曾出現一名偉大的女性,名為瑪麗亞·泰莉莎,她是哈布斯家族中最後一個女皇。

  西元一七一七年,瑪莉亞泰莉莎誕生於維也納的宮殿之中,她是哈布斯家族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六世的女兒。

  身兼奧地利親王、匈牙利女王,和波西米亞女王之頭銜。

  「當然,這些全都是哈布斯家族過往輝煌燦爛的歷史,實際上今日的哈布斯家族早已衰敗,正如馬可所說,已面臨經濟拮据的危機。

  我是哈布斯伯爵與魔女依梅莎膝下唯一的兒子,也是哈布斯家族中最不受人歡迎的長子。

  雖然我父親深深的愛戀我的母親,無奈她魔女的身份不能被哈布斯家族所接受,所以兩人到最後依舊被迫分隔兩地,而我則依約跟著我的父親一起生活,直到我滿二十五歲那一年才毅然決然的離開哈斯布家族,只因我再也無法忍受我家人對我鄙夷的眼光。

  只可惜不久之後,我不幸遇上一次空難,就這麼……

  「死了!」這兩個字,不用貝爾貝德雷開口,單從他那黯然神傷的神情,洪杜鵑也能猜出。

  可她就是不信,主動的扯開他胸前的衣襟,伸手撫向他胸口傳來心跳震動的地方,「溫溫的,而且你心跳也很正常,你怎麼會說自己是個死人呢?」她不相信!怎麼也不肯相信,這根本就是讓人無法相信的神鬼之說!要她這新時代的女性如何接受?

  「你能否暫且稍安勿躁,等聽完我所有的話之後,再來下定論好嗎?」

  「好,你說,我聽。」洪杜鵑雙手交抱於胸,倒要聽聽他還能再榭出多荒唐的事情出來。

  「我方才不是告訴你,我的母親是個魔女嗎?當我母親知曉我有此生死大劫,想出手挽救時已來不及,為此她傷心痛哭,不甘心的指天立誓,就算耗盡她所有的法力也非得救回我一條命不可。

  就為了我,我母親耗損不少的法力與她六隻最心愛寵物的性命,為我創造出這有別於一般正常空間的世界,讓我得以傳襲我父親的爵位,來管理這地方的所有一切。

  已經死過一次的我,當然再也不肯從我父親的姓氏,所以我母親也就依了我,讓我冠上她的姓氏,這就是為什麼馬可與我不同姓氏的緣故。」話說至此,她信或不信,一切隨她。

  洪杜鵑會信他這番毫無根據的鬼話嗎?想也知道,更何況還有一個馬可,「照你的說法,那馬可也該是個死人才是。」這就是他話中最大的破綻。

  「不!馬可不是個死人,他是個生者,而且是這世上唯一能自由來去這兩個完全不同空間的人,只因他是整個哈布斯家族中唯一真心對我好的弟弟,因此我母親才會賜予他這別人所沒有的異能。」貝爾貝雷德非常清楚洪杜鵑心裡的想法,因此他乾脆把她心中的疑點解釋清楚。

  她該相信他所說的話嗎?洪杜鵑自己也不曉得。

  沒有真憑實據,她又不曾親眼見識貝爾貝德雷口中所說的那位魔女依梅莎,要她相信,真的很難。

  可不信又能如何?橫豎她暫時無法離開這裡,眼前她唯一能等的——「告訴我,你母親什麼時候會來這裡?」要答案,得找對人問才成,這道理以洪杜鵑聰明的腦子來說自然曉得。

  「不知道,我也在等。」他確實在等,因為他也有問題要問,而且是事關這裡所有人生計的大問題,「也許一年半載,也可能是三年五年,總之她愛來便來,要去便去,誰也留不住她。」

  「什麼?」照他這種說法,那她豈不是真要被困在這鬼地方嗎?「我不要啦!嗚!」只要想起自己不得不留在這毫無生趣的地方,洪杜鵑忍不住又淚灑當場,顧不得自己方才對他的承諾,趴在床上大哭出聲。

  「我不要!不要啦!哇!」想到自己若真長久留在此地,很可能會被所有心愛的男人給遺忘了,洪杜鵑就萬難忍住自己心裡的焦慮與悲哀,「我若真被困在這個地方,我的事業、我的男人應該怎麼辦?我不要啦!」更何況這裡到現在還沒出現一個讓她看得順眼的男人,這叫向來喜好男色的她怎活得下去?

  「你的男人?」一聽她心有所屬,貝爾貝德雷怒火狂燃。

  他不顧一切的欺向她,一把揪起她,逼著問:「你已經結婚了,是不是?」不知道為什麼,貝爾貝德雷就是直覺討厭聽到她已是羅敷有夫的事實。

  「結婚?你現在到底在跟我扯些什麼?」她心情都已經夠壞夠慌了,而這向來不懂得體貼女人的笨伯爵還拿這種煩死人的笑話來逗她,「我怎會結婚?我都已經對自己發下一輩子死也不肯結婚的誓言,怎還會再去找這種罪來受?你腦袋是不是已經秀逗了?」

  聽完她的話之後,貝爾貝德雷忍不住鬆了口氣,可再想想又感覺不對,「那你方才為何說什麼我的男人這句話?」

  「我的男人指的就是本小姐的男朋友啦!你能不能少來煩我?讓我好好的哭個夠,也省得如此心煩,行不行啊?」嗚!她都已經夠可憐了,幹嘛還要忍受這男人囉哩囉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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