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威脅,當即驚醒一臉呆樣的吉米,他直覺的拔腿就追,就怕真如那名女子所言,再也見不著他心愛的女人。
「記得,追上安妮之後,什麼話也不必說,只要緊緊的抱住她不放就可以了。」好像嫌他倆之間的關係還不夠緊張似的,洪杜鵑熱心的在吉米背後大喊,好心的傳授他追女人的絕技。
決定好人做到底的洪杜鵑直等到自己雙眼再也看不到吉米狂奔的背影之後,方才轉身竊喜的自言自語:「呵!看他倆的情況,這件事應該就此搞定了才是。」
想到自己促成一樁好姻緣,洪杜鵑不由得天真的開始想像回去之後,她是否該設立一個婚姻介紹所,好替自己多賺一點外快?
心裡正打著該怎麼把這計劃付諸行動的主意,洪杜鵑垂頭直走,哪知眼前竟會突然出現一堵牆來,當場把她撞得頭昏眼花,抬頭一瞧方知……
「是你?」此堵肉牆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爵爺,「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怎走起路來都沒聲音的!」該死!這可惡的男人定把她這美麗高挺的鼻子給撞塌了。
要是她洪杜鵑不幸毀了容,非得找他負責不可!
「哼!」冷冷一嗤,貝爾貝德雷伯爵根本無視她小臉上痛苦的神情,冷著聲問她:「你方才又做了些什麼好事?」
好事,確實是件好事,這可是洪杜鵑這輩子唯一做過的一件好事,不問代價,不計金錢酬勞,完全犧牲奉獻。
「對!伯爵大爺可真說得對極了!我方才確實是做了一件好事。」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緣,這種事應該不算壞事吧?呵!
「你……」可惡!為何這女人總有辦法把他的話曲解?「我的話乃是個問題,可不是在誇讚你,聽懂了沒?蠢女人!」
聲音大就了不起是嗎?聽他問話的口氣這麼壞,洪杜鵑索性再行個好,好心的教導他,「我老師曾教過我,要向人討教時,首先得先說個請字。這道理以你這一大把的年紀來說,應該懂得才是吧?蠢男人。」要比蠢,他絕對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竟然敢罵我蠢?」可恨!這女人當真可恨!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還真是不行。
看他那副橫眉豎目的模樣,洪杜鵑心裡還真有幾分忌憚,「嘿嘿!高高在上的你,可別忘了你的風度,請記得這蠢字是你先開口送我的,小女子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走!跟我走。」
看她依舊擺出一副不知死活皮皮的模樣,貝爾貝德雷終於忍無可忍,決定該給這可惡的女人一點教訓。
二話不說,他大掌一伸,毫不留情的掐緊她的手臂,狠拖著她一路往大殿的方向直衝。
「放手!你這沒風度又沒氣度的小人,到底想把我拖到哪裡?放開我!」洪杜鵑不顧一切地沿路大喊大叫,還拳打腳踢的想逼他放開她,可惜就是力氣比不過人家,又身處在人家的地盤之上,任她怎麼開口呼救,也沒人敢上來管她的死活。
貝爾貝德雷將她一把扭送到大堂之上,隨即命令人將她五花大綁,跟著殘忍的下令:「把這女人給我丟人湖泊裡面,直到今天晚上天黑為止,再把她給我撈上來。」
「什麼?」一聽這男人對她的判決,洪杜鵑整張臉霎時慘白,她心急的問他:「倘若我不幸就這麼淹死了呢?」雖然她泳技高超水性也好,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倘若當真發生這種事,那也只是代表你這女人確實該死……」貝爾貝德雷從不輕易取人性命,向來習慣以這法子來斷定人是否有罪,倘若連老天都認定她該死的話,那她……「而且是死不足惜,拉下。」一句話當真論斷了洪杜鵑的生死,無情更是無心。
「你這可惡的暴君,我洪杜鵑詛咒你不得好死!只要老天讓我僥倖存活下來,我定把你整得叫苦連天,若不我洪杜鵑就跟著你姓,我……」不管洪杜鵑怎麼叫囂,怎麼辱罵,都無法改變她既定的命運。
面對接下來的困境,唯一能倚靠的就是她自己泅水的能力而已,誰也幫不上忙,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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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哈啾……一連打了十幾個噴嚏,全身上下雖然包裹著一件又厚又重的毯子,可洪杜鵑依舊冷得全身打顫,臉色又白又青。
看她模樣如此淒慘,安妮心裡更感愧疚,不由得淚漣漣的對著她說:「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該怪我,倘若你不是為了幫我的話,也不至被爵爺懲罰,我真是對不起你,杜鵑姐姐。」
「算了!哈啾。」才兩個字,又是一個噴嚏。
看安妮那自責甚深的模樣,洪杜鵑心裡更恨那可惡的男人,「這筆帳本小姐不會算在你頭上,千錯萬錯都是你家那個高不可攀的爵爺。早晚總有一天,我會要那可惡的男人付出代價的。」哼!今天他整不死她,是她洪杜鵑的幸運同時也是那個人的不幸,她跟他之間的仇算是結定了,這筆帳若不討回,要她就這麼回去,她是怎麼也不肯甘心的。
聽了她的話,安妮心裡更是替她擔憂,就怕她真打定主意跟自己的主子槓上,這可就不妙了!
主子的能為,從小在這地方生長的她最是清楚,她好怕她再惹事,心急的張著一雙水眸,欲言又止。
心裡就想給她幾句忠言,又怕忠言逆耳,不被她接受。
「你有話……哈啾!就說吧!不要……哈啾!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害得我……哈啾!也跟著不自在起來了。」才短短的兩句話,又是接二連三的噴嚏,這更加深她心裡對他的恨意。
「杜鵑姐姐,安妮有句話想對你說,可你聽了之後,千萬不要生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