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我的屠龍英雄嘛!」汶珀撒嬌地依偎在文傑身邊。
「哎!」看著眼前的這一對,男的俊俏、女的嬌柔,的確是很合適的一對,若汶珀是出身在仕商家族,那就完美多了!想到此,況志鵬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爸爸大概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汶珀拉拉文傑的衣袖,「咱們進去吧。」
「嗯。」
走進視廳間,文傑依舊摟著汶珀,絲毫沒有因父親審視的眼光而鬆開。
「可以開始了嗎?」況志鵬問,在看到他們一致點頭後,才將錄影帶交給文傑,「你放吧。」
接過錄影帶,文傑放好帶子後,便走回到汶珀身旁,兩人一起坐下。
況志鵬原以為會看到錄影帶,他們會表現出忐忑不安的樣子,哪知他們只是面
面相覬一番,並沒有絲毫不安的模樣。
約莫半小時過後,錄影帶終於播放完畢,汶珀只是靦腆地看著文傑,而文傑的眼中則多了抹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看到他們是如此的反應,況志鵬索性自己將帶子停掉,「怎麼樣?」他坐在他們面前問。
文傑不答,只看著汶珀,柔聲問:「是害怕?還是擔憂?」
只見汶珀羞赧地搖搖頭,「既不害怕,也不擔憂!如果還有一絲的懷疑,影片也將我們的感情表白得一清二楚。」
「我也是這樣的感覺。」文傑摟著汶珀起身,轉頭對著父親道:「如果沒事,我們先走了。」
「結果呢?」況志鵬厲聲問。
「什麼結果?」汶珀早忘了況志鵬要他們看錄影帶的目的。
「你是要離開文傑,還是要我將帶子公諸於世,讓你自毀前程?」況志鵬深怕她笨得不知其中的嚴重性,索性表明態度。
「自毀前程?」汶珀不解地低語,「那支片子拍得那麼美,我想以後我們結婚的錄影帶就找他拍好了,好不好?」她最後那兩句話,是針對文傑說的,在看到他點頭後,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你……你們。」況志鵬差點氣得拂袖而去,「怪不得人家說,胸大無腦,果真如此!」
「喂!什麼胸大無腦?」汶珀語調不悅地問著,這次連「你」都省了。她最討厭人家拿她的外表大作文章,不管是好是壞皆是。在別人看來,胸大或許是好身材的另一個代名詞,至少許多男性的確是如此認為,但在她看來,別人喜歡當「哺乳類動物」,她可不!
「的確,你連這個小小的優點都沾不上邊。」況志鵬的言下之意,好像汶珀連這唯一的優點,都貧乏到成了她自身的恥辱。
「你……」汶珀到口的一大串怒言,硬生生地收回,因為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文傑的父親,更可能是她未來的公公,當然這還得在雙方承認下才行,「我們走。」她挽著文傑就想走。
「等一下。」況志鵬出聲阻止,「文傑,我還有話跟你說,至於你,如果要走,我是不會留你的。」他冷笑地望著汶珀。
「少來,想激我,門兒都沒有。」汶珀大剌剌地站在文傑身後,還示威似的親熱挽著他。
「今天我來找你,是希望你別把箭頭指向汶珀,因為我的任何決定部和她無關,都是我自己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文傑眼睛直視著父親,坦言道。
「換句話說,你還是很在乎她,深怕一不小心,會傷害到無辜的她。」況志鵬瞭然於心地說著。
汶珀可以感覺到文傑的身體僵硬,但是,她知道這是文傑和他父親之間的事,而她,只是一個引子,此時此地並不方便介入,所以她只是悶聲不吭站在文傑身邊。
「不管你同意與否,她都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不管是生理、心理上,或是任何形式的傷害。」文傑一臉冷峻地說著,語調中有著不容人懷疑的堅決。
看到他雙唇抿緊,臉上的線條冷得像刀削刻出來般,這是她所從未見過的,汶珀不禁擔心地看著他,伸手握住他的手,給予他力量。
「從小,你就一直想證明自己的重要性,讀書時用忽好忽壞的成績,來證明只要你高興,便可以率性而為,說穿了,只是要我多注意你一些。雖然你處處與我背道而馳,可是你又放不下我,所以雖然你從小便開始習武,但大學時仍選讀企業管理。而現在,你明知我會反對你娶一名「戲子」,所以你就故意宣稱她是你這一生的伴侶。」況志鵬走到文傑面前,「怎麼,又想和我的權威挑戰?看我會用什麼方式來阻止?」
況志鵬的話,讓文傑的臉色一下子刷白,一下子漲紅,微張的唇掙扎了幾次,還是沒有半句話說出口。
這情形看在汶珀眼裡,對況志鵬的厭惡又多增加了一點,忍不住怒氣地怒吼著,「原來你不但思想八股,目光短視得可憐,現在居然又可憎得讓人懷疑你是怎麼為人父的!」她往前跨出一小步,嬌小的身軀在高她一個頭的況志鵬面前,一點也不畏懼,「沒看過有人像你一樣,把孩子的尊嚴踐踏在地上!文傑是你的兒子,
希望獲得你的注意力與重視,難道不對?」
「小珀,」文傑拉回汶珀,感激地對她一笑,「如果這是一場仗,我寧可自己來打。」
汶珀聞言,柔順地點點頭,退到他身邊。
「我不否認我希望你重視我,但反觀你,難道不是如此?你賺這麼多錢是因為你認為錢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甚至是親情與尊崇,但你錯了。」文傑冷靜地說著,「今天的一切,說穿了,只是你要我回來接掌你的事業,做你的繼承人,所以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
「別忘了,我可以造就你,也能一手毀了你。」況志鵬一字一句不帶感情地緩緩說出,更加深他話中的脅迫性。
聽到這,汶珀不禁怒氣高張,又想對況志鵬破口大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