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好像是維多利亞紀念堂的特色。」汶珀走到寇松雕像前說。
「應該是說雕像是Maidam公園的特色。」文傑跟在汶珀身後道,「這裹除了維多利亞女王、寇松的雕像外,也有許多其他王侯貴族的塑像。每逢週末假日,這裡就會聚集許多遊客,有來觀光的,也有的人是來野餐聚會,甚至還有人特地來這兒安排相親。」
「相親?!」汶珀一瞼訝異的說,「在這裹?」
「那不是很好嗎?」文傑指指周圍的環境說,「如果雙方都滿意,馬上就可以把這裹當成第一次約會的地點。」
「你贊成用相親的方式來結交你的另一半嗎?」汶珀好奇地問。
「正如你所說的,只是一種方式,一種結交朋友的方式。」說著文傑想起他曾答應他父親的事。除了接掌父親的事業外,他的終身大事是否也得順著父親的安排呢?想到此,他的心情沉重了起來。 .
「有心事?」汶珀看到他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關心的問。
「沒什麼!」文傑搖頭否認。
「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汶珀瞭解地說,「終究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我可是一位好聽眾喔!」
「昨天不是才有人說,咱們認識也有兩年的時間了?!」文傑打趣的說。
「喔!那你是打算將心事告訴我了?」汶珀俏皮的反問。
「看來你的反應不慢嘛!」」文傑讚賞的說。
「說白一點,就是你原本認為我很笨,是不是?」汶珀柳眉微蹙地問。
「當然不是!」文傑立即矢口否認,只是在心中加了一句:頂多有些迷糊罷了。
「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很迷糊。」看到他神情恢復了自在,汶珀立即知道自己說中了,「哼!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
被地這麼一說,加上她那瞭然的目光,文傑再也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
看他一掃剛剛的陰霾,汶珀心中暗自高興,看他大笑輕鬆的樣子,她索性席地而坐等他笑完,並欣賞著他這不同平時的風貌。
在她看來,他似乎是習慣滿足別人的需求,而忽略了他自己的需要,他總喜歡用「大而化之」的肢體語言,來表示他的不在意,其實他好像很需要別人的重視。
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十小時,可是汶珀有自信她是不會看錯。或許是在演藝圈的這些年,還有自小出入祖母家,訓練出來的特殊稟賦吧!
只是她不懂,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外表更是俊雅出俗、英姿煥發,為何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他還有一身的好功夫呢?可是……她不懂,真的不懂!甚至,從他倆這幾次的對談中,她發覺他似乎不大談及他的家人,難道他會如此,全是因為他的家人造成的?
「我討厭你的家人!」汶珀想到此,便脫口說出她內心的想法。
「啊!」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的文傑,不確定他自己是否聽錯了。
「我說,我——討——厭——你——的——家——人!」汶珀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說出,眼睛則眨也不眨的直直看著他。
文傑這才確定,他真的沒聽錯。
第三章
文傑愣了許久、想了許久,才問:「你認識他們?」說完,他在汶珀面前蹲了下來。
「不認識!」汶珀很乾脆的回答。
「既然不認識,怎麼會討厭他們?」文傑不解地問,他實在不懂她是從何得來的結論。
「我並不認識秦始皇,可是我討厭他的暴虐無道;我不認識武則天,可是我知道她是中國第一位女皇帝,而且我討厭她的荒淫有失婦德;我不認識……」
「停!」看她並沒有停下的跡象,文傑連忙出聲制止,使得她一張嘴張得老大,還得他用手輕輕為她抬起下巴闔上,「為什麼拿我的家人,和古代那些人做比較?」
「不好嗎?」汶珀一臉不解地說,「他們雖然不好,可是終究為我們的歷史貢獻了一份心力啊!」
哭笑不得的文傑,看到她不解的眼神,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不禁哀歎:為何她有時反應、聰明得讓人鼓掌叫好,有時卻又迷糊、笨得可以?
「我說錯了嗎?」聽到他長歎一聲,汶珀反省自己是否真說錯了什麼。
「呃……,或許不是你說錯了什麼,而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文傑喟聲解釋著。
「哪個地方不懂?」汶珀抓了抓頭髮,不解地問。
「討厭我的家人,和秦始皇、武則天這些前人有何關係?」文傑直接挑明地問。
「我剛剛不是解釋過了,他們是屬於被兩極評價的人。而在我看來,你的家人或許和你一樣出色,不過他們對你並不夠好。」汶珀不懼於他挑釁的目光,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他。
「你認為他們「或許」很出色?」文傑實在不懂她的邏輯觀念。
「看你就知道了嘛!同是一家人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汶珀站起來拍拍褲子,逕自往左邊走去。
看她站起身,文傑只得跟著起身,走到她身邊,「就算你說對了,他們都很出色,可是你又從哪裡得知他們對我「不夠好」?」他略顯不悅的說,「我已經三十一歲了,難道會分不清楚誰對我好與不好?」
「你三十一,我二十三,剛好差八歲,絕配!」汶珀高興的說。
「你!」文傑氣得想用力搖她,或是將手放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用力掐。
「喂!看你這樣子,好像想對我施以暴力。」汶珀口中雖這麼說,卻一點也沒有害怕之意。
「你不怕?」
「怕?哈!」汶珀一臉的不屑。
「給點面子行不行?縱使你真的不怕,也不用「哈」這麼大一聲,嘲笑我啊!」文傑無奈地聳聳肩。
「你可是我的屠龍英雄!怎麼會對我暴力相向?縱使你真的很想。」汶珀大剌剌地說。
「謝啦!」
「別嘔了。」汶珀示好地主動挽住他的手臂,「你知道我說得沒錯,他們對你的確不夠好,縱使不是全部,其中也有一、兩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