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只開一間房,我們兩個一起住不成?」她靠近他耳邊細問。
「當然!」他得意地掀了掀嘴角,隨後,瞥了她一眼。「你一個人住,太便宜你了!」
薔薇翻翻白眼。
呻!為啥不說,小說裡的男女主角不同一間房,故事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小氣!你要住的機會不是很多嗎?」她抗議。
「我住的機會是很多,可就沒住過被『誑』的!」
「誰誑你呀!」她可是正大光明。
「我看你是愛擠!非要跟我擠一間房!」
「小白小姐,一間大房,就我們一層辦公室那麼大,你連想擠都沒得擠,除非你自己要硬貼到我旁邊、」
「誰要硬貼著你呀!」呸!她出手在他手臂上掐了把。
電梯中的服務小姐當他們是打情罵悄,識相地低著頭。
「這很難講。先警告你,你可別亂來!」駱浚辦開她那毒辣兩指,輕佻地笑開了嘴。
「亂來?!你怕我?!我還怕你咧!你才要安分哪!」薔薇瞪大眼睛,努高了嘴、眸底泛著警告意味。
踏出電梯,駱浚搭上她的肩膀,一邊說著——
「嘿!小白,不怕、不怕!我們是哥兒們,不是嗎?」在她耳畔吐著刻意低幽溫柔的聲音。
出了辦公室,她可是又抬回昔日的狂妄囂張哩!
「啐!諒你也不敢!」薔薇肘彎曲起,往後一撞——
「噢——」撞得他痛捂著肚皮。「放心!你沒有值得我覬覦的地方。」他忍著痛楚,一句話自牙縫中迸出。
「嘿!說得好像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一樣?!」薔薇皺著鼻子眼睛埋怨。
她也知道自己對他不會造成異性間的那種吸引,但是,他也沒必要這麼貶低她吧?
「我本來就沒有把你當女人看!何況,我沒見過這麼潑辣的女人!」
兩人停止鬥嘴嬉鬧,平定痛楚的駱浚,拿著鑰匙來到房門前。
門旁,已經有接待員微笑著、恭敬站在一旁;另一名服務員,也效率地從另一部電梯中踏出,把他們的行車送進房了。
一踏進裝演高級的套房內,薔薇傻了眼。
「哇——」她讚歎,逐一參觀。
百餘坪的房間內,有寢室、餐廳、會議室、卡拉OK!
一件件傢俱皆透露著高貴的氣質,每一角落無不是精雕細琢、品味獨具,置身在美輪美奐、氣派華麗的房間裡,整個人都輕飄飄、放鬆了開來。
「滿意了吧?如果你想要更享受,連用餐都可以叫服務生站在餐桌旁邊為你服務:」駱浚雙手插進褲袋,站定在她身畔。
「不,我後悔了……」她搖著頭說。「連吃飯都有人在旁邊看著,不是很彆扭嗎?還是別住這種房間吧!」
「沒錯,很彆扭。」所以他並不打算如此。「但是,小白小姐,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能換別的房間,差價折現給我嗎?」她當下只在意著,這一屋子氣派,可以換得多少鈔票。
「你耍我啊?不行!」他惡狠狠地盯住她。
「現在,你還有兩個鐘頭的時間,給我好好休息,免得晚上跟我喊累!」
「喔……」薔薇識相地應了聲,放棄她的如意算盤。
在備感尊榮的禮遇之中,他們置身舒適的環境小憩片刻!隨後,才出發共赴晚餐的應酬。
第四章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撈到一頓美味又昂貴的牛排大餐、撈到了總統套房,這會兒,她要像個花瓶一樣陪笑,陪他那色瞇瞇的客戶乾杯來、乾杯去的。
中午那頓大餐,在她的肚子裡還沒消化呢!晚餐時刻,在海鮮餐廳吃飯,看著滿桌子海鮮,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噢——高濃度的酒精在她的胄裡燒灼,要是多吃點東西下肚,大概會馬上吐出來。
「來、來、來!白小姐,再乾了這杯!」
面前的大老闆,都已經喝到一顆肚子圖滾滾的,還要乾杯?!
薔薇忍耐地又端起小酒杯——
「是,謝謝丁董!於杯!」敷衍地笑了笑,一口喝下。
「好!」丁董鼓掌叫好!「好酒量,再喝一杯!」
馬上,薔薇面前的小酒杯又被斟滿了。
「原來你叫我來擋酒的?」乘隙,薔薇附近了駱浚耳邊,咬牙切齒地吐著憤慨的聲音。
「沒錯!」聳了聳兩道濃眉,他眉宇間儘是得意。「烈酒我喝不得,你酒量比我好。多喝幾杯,笑得燦爛些!大客戶哪!別給我得罪了!」
「嘖!原來你也信』粉味』應酬這一套啊?奇怪了!那為什麼你們不上酒席去談生意,要我一個小職員在這裡賠笑!」
她知道自己的外貌在一番打扮後,還上得了檯面;可是如果硬被當作充場的花瓶,心裡就不是滋味兒。
「我的秘書助理——你往後可是要獨當一面;如果我把亞培升上去當經理,你可是要遞補他的位置!今日的小小應酬只是磨練。」他又搬出那套魔鬼訓練的理論了。
「磨練……真是夠了……」
白薔薇暗咒著;眼一瞥,又忙不迭扯高了唇角,彎彎的眼尾儘是春風,笑著再跟面前的大客戶乾了杯。
「再喝再喝……」
面前的客戶簡直海量!
「真要命!這南部人,高梁當開水灌哪?!」她小聲地對駱浚埋怨。
嘶——她的嗓子都啞掉了,誰得她喉嚨快要燒出火來!
「好吧!」駱浚在對方又敬上一杯時,暗暗從桌下按住薔薇的手,讓她避了這杯。「丁董,這杯我跟你喝!」
他豪邁綻開了笑,對著丁董舉杯,一口仰盡。
飯局裡,色色的客戶,不時靠近薔薇,讓她十分不自在。
趁著那位丁董前去洗手間的空檔,被灌紅了一張臉的薔薇,對著駱浚發牢騷。
「應付你的客戶,可以!不過,你膽子放亮點啊!我可是快不行了,我要陣亡的話,不能讓我有任何閃失,我如果失身給這滿肚肥腸的色老頭,看你要怎麼賠償我!」
她猛拿紙巾擦拭被摸過的手,潔癖過度的嫌惡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