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個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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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嗎?」況文靖明知自己說得太過分了,不過話既已說出,怎麼也要死撐下去。

  「你……是你的頭啦……你這只坐井觀天的自大青蛙,只會開口命令,而不懂實際的辦案經過,你……」金汶柔氣得一拳敲在辦公桌上,索性踏出辦公室並用力甩上門,總算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她「砰」一聲甩上門,況文靖搔搔自己的頭苦笑。

  「她真的生氣了。」他無奈的對自己說著,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又怎能怪她真的生氣。

  看到桌上的卷宗,打開一看,映人眼中的,竟是她的辭職信,況文靖嚇了一跳,繼續往下看,是她所做的筆錄,上面有她的簽名,不過字跡和上一次的筆錄似乎不太一樣,他再看下去,赫然是一張輪值表。

  「怪不得她會這麼生氣,她說的話正是針對我,我錯怪她了。」況文靖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從那張輪值表,他知道那天金汶柔正好休假,所以筆錄絕不是她寫的,更何況字跡也不一樣。當他衝出去要跟她道歉時,才知道她早將東西收拾好離開了。

  為此,他內疚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曾企圖想找到她登門道歉,只可惜就是查不到資料,最後也只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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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前的況文靖只是督察室的一員,兩年後他早已通過法務部的考試升任檢察官。而今想起兩年前的這段插曲,他不得不怪是上天的捉弄,而希望這一次的巧遇或許能對她有所彌補。

  「一位曾任刑事組的警官,居然會怕一隻小小的老鼠?還對貓過敏?」文靖想到這兒不禁啞然失笑。

  兩年前的感覺原以為早已淡忘,而今再碰到她,深藏在內心深處連自己都不太明瞭的感覺,再度浮現心頭。

  他-況文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如此惡言相向,除了她-金汶柔,這還是當他見到她時,沒來由得情緒影響。

  他,也沒因任何一位警官或女性受傷而心生愛憐,她也是第一位。

  記憶中的她是一頭俏麗的短髮,短短兩年的時間秀髮已披肩,或許是因此,他才沒一眼認出她來吧!只覺得有些眼熟。

  想一想,他還得感謝那隻老鼠呢!若不是它,又怎能讓她奪門而出,進而對他「投懷送抱」。

  看來若想博得她的好感,必須先學會捉老鼠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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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身旁坐著「虎克船長」,金汶柔總算安心了許多,至少鼠患暫時是解嚴了。

  「你呀!明明是嬌小又神經質的馬爾濟斯犬,只有小珀會取這麼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名字。」汶柔輕拍身旁的小狗,「虎克!」

  哪知那狗連眼睛都懶的張開看她,繼續假寐,理都不理她。

  「天啊!我又是招誰惹誰了。」汶柔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抽空的看著「虎克船長」,「好吧!既然是我有求於你,我只能配合你是吧!」她無奈的說。

  趁著紅燈車子停下來時,汶柔用溫柔無比的語氣說:「對不起嘛!我不該取笑你的名字,也不該笑你主人為你取了這麼一個……一個符合你身份的名字。」然後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那隻狗。

  總算有反應了.雖然它只是無聊的張開眼睛看她,仍舊是一副無精打彩的模樣。

  「好!好!好,我懂你的意思了上汶柔高舉雙手投降,虎克船長!」

  果然,虎克船長一掃剛剛病怏怏的模樣,立即站在車座椅上「汪!汪!汪!」連叫了好幾聲。

  此時,路口也換了燈號,汶柔腳踩油門繼續前進,「還好這是在車上,而且只有你跟我,否則我鐵定顏面掃地。」汶柔輕聲埋怨著。

  說到這,汶柔腦中浮現那個人的影像。若是他看到現在的她,又會有何反應呢?

  汶柔有些厭惡的甩甩頭,懊惱的想:縱使他有雄厚寬厚的胸膛,不乘人之危的君子風度,但又如何?他仍是自己這輩子難以抹去的恥辱。

  從小,雙親在一次空難事件中雙雙罹難,汶柔和姊姊、妹妹三人,由祖母一手扶養長大,人前人後,她們是眾人捧在手掌心的公主,在十歲以前,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她們乖巧,惹人憐愛,還有他們失去雙親之故。

  有一次,她在家中的花園嬉戲時,因為是趁午睡時偷溜出來的,所以不敢大聲嬉鬧。看到有人從屋內走出,還以為是要抓她回去午憩,立即躲了起來,沒想到卻讓她聽到一則令她夢幻破碎的對話。

  「怎麼,今天輪到你來照顧這一個小鬼?」汶柔聽的出來,這是兩天前來照顧她們的表姑。

  「別用小鬼來稱呼她們,小心被別人聽到了。」說話的這位是今天來照顧她們的表姨。

  汶柔小心的不讓她們發現到她,躡手躡腳的躲在灌木叢裡。

  「放心,每個來照顧她們的,還不都是別有所求!要不是因為卓夫人財大勢大,誰會沒事自願跑到這裡和她們閒耗。」表姑不屑的道。

  「其實,那三個小孩也怪可憐的,最大的也只不過十二歲,小的才只有八歲呢!」

  汶柔因表姨的話,心都揪痛了起來,她真的很想念雙親,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老大乖巧懂事,老么比較可愛,嘴又甜,就是老二那丫頭,讓人頭痛不已,尤其是她的眼神,好像可以看穿人一樣。」

  汶柔並沒有聽到表姨的回答,不知她是點頭還是搖頭。

  然後表姑逕自又說:「你注意到沒有?老二汶柔像極了她媽媽,只希望以後她不會像她母親一樣,那麼水性楊花,聽說這一次空難其實是……」

  她不知道表姑和表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的腦海中一直重複著那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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