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呢!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給它取「虎克船長」這個名字,它實在是有殘忍的本性。」
「殘忍?不會啊!它連看到螞蟻都會繞過去,不踩它們呢!」小珀誇張的說。
「或許它是對螞蟻很仁慈,可是對老鼠,可就不是這樣了。」汶柔繼續說道:
「昨天晚上虎克九點就跳上我的床睡覺。」
「它不是都十一點才睡嗎?大姊是這麼說呀!」小珀止月定的說,「雖然我不是每晚都準時回家,不過大姊說的總沒錯吧!」
「我……你等一下!」汶柔看到有位客人似乎有事想找她,見她正在講電話,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進來,「請進。」
一等客人坐定,她才跟小珀說:「我有客人,晚一點再打電話給你!」
「等一下,我看今晚我去你那裡一趟,晚上八點以後我就有空了。」小珀快速的說。
「好,晚上見。」汶柔掛上電話,禮貌的說:「很抱歉讓你久等了。」
「哪裡,是我打斷你的電話,男朋友……」那客人好奇的問。
「別開玩笑了,余太太。」汶柔記得她曾帶著小孩一起來做皮膚保養,「是女性朋友,我才不像你那麼好命,有疼你的老公,聽話的孩子,寶貝今天沒帶來?」她注意到余太太並沒有牽著她那四歲的兒子。
「你真會說話,記憶力也真好,我才來做臉兩次,你就記得我!」余太太滿意的看著汶柔。
「你這麼有氣質,想要忘記你可沒這麼容易。」汶柔深知一般人的心理,總希望自己是獨特的,而她對人的記憶力又特別好,因此為她博得不少客戶的好感。
「哎!氣質再好,總不如身材好來的吸引人。」余太太無奈的表示,「尤其是先生有應酬時,陪他一起參加就覺得很沒面子,跟別人一比就差多了。」
汶柔只是柔柔的看著她,並不表示任何意見,因為此時,大部分的人也並不希望有人表達意見。
「我看電視廣告,你們現在正好五折優待,所以……」余太太靦眺的道。
「放心,我會根據你的需要來設計課程,讓你用最少的金錢,得到最滿意的效果。」汶柔甜甜的說。
只見余太太立刻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陽光。」
「不過,我們先說好,你可得跟我們配合才成!」汶柔盯著余太太說。
「沒問題!」
第三章
「結果呢?」小珀好奇的問。
「一場咨詢下來,她用金卡刷了近三十萬的課程!」汶柔遞給妹妹一杯柳丁原汁。
「哇!好厲害,我看你這個月又要多一面金牌了。」小珀知道在「女人話題」只要業績達到公司規定,就會獲頒一枚金牌以示獎勵。
「其實我原本並沒有打算要她參加這麼多課程,是她認為既然要就一次做齊。」
「只要是女人,不管學識再高,氣質再好,只要是缺少那麼一點吸引力,就好像是會要了她的命一樣。」小珀峨著嘴說。
「現在女性老是高談什麼女性自覺、獨立、兩性平等,可是一扯到美醜、老化,還不是緊張的根,你看那些高唱女性自覺口號的人,上電視還不是都化上妝。像前一陣子,還有人抨擊我們的標語。」汶柔停頓一下喝口果汁。
「標語?喔!〔做個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對不對?」小珀得意的道。
「沒錯!有人說,這是貶低我們女性。」汶柔蹙眉道:「其實,如果這句話是在別的場合聽到,你會有何聯想?」
「我會認為這是一句激勵女性的話。」小珀想一想道。
「對呀!一個女人若能不受男性掌握,那她一定是一位有自信、有能力、獨立的女人,偏偏跟我們公司連在一起就成了侮辱女人的話,真是不公平!汶柔不很氣的說:「再說,一個女人若對自己的身材滿意,所表現出來的自倍更讓人眼前一亮。」
「其實,很多男人還不是很怕自己若成了禿頭怎麼辦!怎麼就沒人說那些男人 缺乏自倍。」小珀有感而發的道:「我看有些女性團體是矯枉過正。」
「把那些用在抨擊我們公司的力氣,拿去立法院找那些立法委員多修改一些 法,尤其是有利我們女性的法,還來的實際些。像民法的親屬篇,夫妻財產所有權……等等,那可重要多了。」汶柔激動的說。
「二姊!」小珀故意「嘖嘖嘖」出聲,「當初你把警官的工作辭掉時,實在該讓奶奶培養你為政治界的接班人。大姊負責經濟,你負責政治,這麼一來奶奶就可以放心了。」
「你作夢!」汶柔輕打小珀的頭,打掉她一臉的遐想,「第一,那時我才二十三歲,太年輕了;第二,我若真對政治有興趣,我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所以奶奶在 財、政這兩方面的影響力,就讓給你和大姊好了。」
「二姊,你明知我最迷糊了,只怕我一站出去,馬上把奶奶的臉丟光。」小珀吐吐舌頭說。
「誰說的,每個人都說演藝圈是個大染缸,但這三年來,你卻連個緋聞也沒鬧 過,可見得你處理的相當好。」汶柔促狹的看著妹妹,「政治圈也只不過爾爾。」
「少來,那是因為我有一位很好的經紀人,而且,至今也沒有人讓我看的上眼,鬧緋聞,也得有對象吧!」小珀撇著嘴道。
「看來有人動了凡心囉!」汶柔戲虐的看著妹妹,沒想到小珀果真紅了臉。
「原來是真的?!你真的想談戀愛!有對象?」
「討厭啦!」小珀不依的看著地二姊。
「都二十三歲了,還撒嬌!」汶柔輕點她的鼻頭,「老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等我三十二歲時,你和大姊還不是會把我當小女孩看待!」
「我們哪那麼倒霉,等到那時,你早已經歸你老公所屬,輪不到我們擔心。」汶柔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但在那之前必須先找到對象,把我嫁掉才行。」小珀走到汶柔的房間,抱起熟睡中的狗,一我特地來看你,你怎麼可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