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讓華榮銀行掛名是我的主意,相信我父親也不會有意見的,您放心好了。」喬恩斯微笑的打斷了容邦的話。
「嗄?什麼?這是你的意思?」容邦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沒錯,是我的意思,我坐不住辦公室那個大椅子,既然真的在做事的人是容嫣,那存續銀行為華榮也是合情合理,不是嗎?」
「可是,恩斯……」
「爸爸,這件事是你誤會容嫣了。」
「是嗎?」容邦淡瞥了跪在地上的女兒一眼,沒說什麼。
喬恩斯走上前去拉起容嫣,感覺到她眉頭一凝,痛得輕喘了一聲,一顆心竟莫名的揪住,「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容嫣搖搖頭,低眸不語。
「恩斯在問你話,你是啞巴嗎?」容邦火氣又提了上來。
「爸爸,沒事的話我請司機送你到機場去,你的身體不太好,不應該到處亂跑才是。」喬恩斯柔聲說著,揚手叫來了管家,「請阿湯送我岳父大人到機場,並打點好所有的事,直到我岳父大人登上飛機離開為止,知道了嗎?」
「是的,少爺。」管家先生恭聲領命,退了一步對容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容先生,請跟我來。」
容邦看了喬恩斯和女兒一眼,未發一語的轉身離開,容嫣想追上前去,卻被一隻手給擋了下來。
「你還想挨棍子啊?老婆?」說著,喬恩斯高大的身形跟著擋在她面前,連容邦的背影都不讓她看。
「讓開!」她的眸子冷,聲音也冷。
「追上去,你想跟他說什麼?」
「他是我爸爸!他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看我,你怎麼可以用那種態度把他給送走?」
「我如果沒記錯,從頭到尾,我可是都對岳父大人十分恭敬--」
「那就該問問他是否要留下來住幾天,而不是像趕犯人似的把他給送上飛機!就算他再怎麼不是,他都還是我爸爸,你的岳父!」
「我很想留他啊,但我怕我留他下來會發生不太好的事,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喬恩斯伸手撫弄她掉落在頰畔的發,溫柔地道。
「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她不解的揚眉。
「譬如說命案或兇殺案什麼的……我一直不喜歡有人傷害屬於我的東西,何況是最喜歡的東西,通常,我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對方,但他是我岳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過他,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冷沈的眼神下若平日的吊兒郎當,喬恩斯此刻看起來冷漠而無情,哪來的純真如稚兒?
容嫣不禁打了個冷顫,眸子眨啊眨地,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感覺到她的些微顫抖,喬恩斯驀地一笑,將她擁到懷中,漂亮的臉蛋挨進她胸懷磨啊磨地,「你會冷啊?老婆?讓為夫我來幫你取取暖,這樣好嗎?有沒有覺得暖一些?」
「你……」他根本就像小狗一樣,一張嘴兒在她胸前舔啊舔、啄啊啄地,搞得她騷癢難耐,慾火上身。
「還冷嗎?那這樣呢?」他把兩隻手探進她的衣服裡摸啊摸地,「覺得熱了些吧?」
何止熱了,她根本就是被他撩撥得雙腿虛軟……
「夠了,喬恩斯!」她發狠似的推開他,連連退了好幾步,想到他親吻別的女人的親熱勁,想到他昨夜的徹夜末歸,再聞到他身上那依稀可聞的酒氣,莫名的怒氣便排山倒海而來,讓她難聽的話便一下子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請你不要總像是只在發情的狗一樣,我不是你發情的對象!」
天啊!她竟然把他比喻成在發情的狗?
喬恩斯苦著臉,似受了萬般委屈,「你不是,誰是?」
聞言,容嫣氣白了臉,他當真把他自己當成發情的狗?那她不就是被迫跟他交配的那隻母狗了?
該死的喬恩斯!該死的男人!他就不懂得什麼叫做羞恥嗎?
「那不關我的事!總之,你給我滾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氣死她了,她究竟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又是這張臉……
「你究竟是嫌我這張臉太漂亮了還是太醜了?」他氣悶地問。
她瞪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有這種曲解別人話語的本事,心裡又氣又悶又委屈,鼻頭一紅,竟覺得眼眶發熱發酸得厲害。
「別哭……」大手撫上她的臉。
她別開臉,又退了幾步,「放心好了,我不會為你這樣的男人掉眼淚!一滴也不會!」
心裡頭有一條神經似乎被凍結了,但卻沒有傳達到喬恩斯的臉上,他依然掛著不羈的笑。
「那最好,我也不喜歡我的女人為我哭,那表示我很無能,給不了她們想要的幸福感。」
他說的是「她們」,不是「她」。
容嫣苦笑,覺得胸口悶得厲害,眸子一閉,不想再看見他臉上那副總是快樂無憂的笑容。
她對他而言,除了多了一個妻子的名分,她跟其他的女人一定也是沒有任何不同的吧?
他疼她,是因為她是女人,他在父親面前維護她,也是因為她是個女人,他愛女人,所以也會愛她,因為她也是「他的女人」之中的一個。
「你想要給我幸福,那就離我遠一點。」哀傷的眼神掩蓋在她緊閉的雙眸中,嘴上吐出的話語卻儘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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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別叫了!」
「啊!救命!啊--」
「小姐,想玩就得把膽子練大一點,你這樣邊玩邊大叫救命,別人會以為我綁架--」
話未落,耳邊又傳來一聲致命的尖叫聲,凌彩的雙手緊緊扣住喬恩斯的腰,勒得他都快要透不過氣來。
「快放手,我要被你勒死啦!」這回換喬恩斯大叫。
「我放手,死得不就是我了?不放不放!死都不放!我要纏你到天涯海角,不管閻王殿或是天堂我都要你陪我!」
「你不要一廂情願,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要跟我上天下地的人只能是我老婆,你放手!我真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