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考慮?你不愛我了?」一張臉生氣的湊到他面前去,沒想到喬恩斯還是對她視而不見,一轉身便把電腦移了位,把背對向她。
「等等,我現在真的很忙。」就快找到他要的東西了,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喂,喬恩斯,你太過分了吧?你已經打了好幾天的電動,就不可以花點時間跟我說說話嗎?這台該死的電腦比我還重要?」
「當然。」
「什麼?」凌彩氣極,伸手便要搶過他手上的電腦。
「等等……有了!唉,你別搶嘛!你乖乖,等一會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成了吧?現在不要吵我,OK?」喬恩斯一邊躲開凌彩的手一邊挪開電腦,人也跟著離開了大床。
「你說的喔?什麼事你都答應?」
「是是是,我的小彩兒,哥哥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來著?」
「那好,我要你答應我,一定要讓我獲得洛雷夫的聘雇,我要在夢幻古堡工作,接替愛妮絲的位置,怎麼樣?做得到嗎?」
喬恩斯微微皺眉,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敲著,「現在美國是什麼時間?」
凌彩看了一下表,「早上八點五十五分。」
喬恩斯一笑,用滑鼠在電腦上點了點,「OK……太好了,成交!」
聞言,凌彩樂得像是中了頭彩,忙不迭跑過來抱住他,「你說真的?你真的答應幫我進夢幻古堡,讓我成為夢幻古堡的一員?老天!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就知道有事找你準沒錯--」
「等等……」喬恩斯的眸子終於從電腦上移到她如花朵似的笑臉,「你剛剛說我答應你什麼?」
不太好的預感在喬恩斯心中緩緩地升起……
「你要幫我進夢幻古堡工作啊!我知道古堡正在徵人,而本姑娘剛剛畢業還找不到工作,所以……」
「等等!」喬恩斯再一次打斷她,對剛剛自己莫名其妙答應的事感覺有點頭痛,「據我所知,古堡缺的是一個畫家,你會畫畫嗎?」
「我可是個天才小畫家呢,三歲開始提筆畫畫,四歲拿到國際級兒童畫作比賽冠軍,五歲時被當時的幼稚園推薦到巴黎藝術學院跟當時最有名的畫家老師學畫畫,六歲時就被巴黎藝術界比喻為天才小畫家,七歲的時候我已經是名聞國際的知名畫家……」
「停停停!」喬恩斯不敢再聽下去的伸手搗住她的小嘴,「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豐功偉業?誆我的吧?要知道,你就算能誆得倒本少爺我,也誆不倒夢幻古堡堡主洛雷夫的眼,他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心,不要為達目的就胡說八道,懂嗎?」
凌彩沒好氣的把擱在她嘴上的大手給扳開,「我真的是嘛!不信你可以去查啊,你家財大勢大,有什麼事是你查不到的?」
喬恩斯古怪的將她從頭看到腳,「怎麼我都沒在你身上見識過一絲絲的藝術家氣質?」
「那是你有眼無珠!」凌彩輕哼了一聲,兩手交叉在胸前,「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交女朋友啊?我對我的人生可是很有計畫的,畫畫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我從來沒聽過有凌彩這個畫家。」他還是十分懷疑的看著她。
「那是因為我後來長大以後就沒再公開作畫了。」神色一黯,凌彩有剎那間的失神。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你愛上了一個畫家?而那個畫家負了你,所以你為了恨他終身不再提起畫筆?」
凌彩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還是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經到了終點,再也沒辦法更進一步,所以自動的放棄了,免得以後讓自己丟臉?」
凌彩的反應是拿起床上的枕頭丟向他的臉,「我勸你還是別再猜了,打死我都不會說的!」
「說嘛,小彩兒。」剛完成一件大工程,喬恩斯又拾起了玩性,整個人移到她身邊撒起嬌來,「我可是你的愛人,不跟我說,跟誰說去?對不?」
「誰是你的愛人?少臭美!我才不會看上你這個比我這真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喂,剛剛是誰說要嫁我的?」女人翻臉當真比翻書還快。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目的當然是跟他交換讓她進入夢幻古堡的條件,現在不用了,反正他已經答應她了。
「什麼?隨口說說?我喬恩斯是何等人物,你這種態度根本就是污蔑我的人格,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說著,喬恩斯十指齊發,往她的癢處搔去。
「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凌彩邊跑邊大聲叫著,一雙眼睛只顧著看喬恩斯有沒有追上她,根本無暇看路,就這樣跑著叫著,竟狠狠地撞上一大面牆--
「啊!好痛!」她再次叫出了聲,手撫上被撞得有些扭傷的纖細頸項,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該死的臭牆!幹什麼沒事堵在我前面,沒人教過你該立在該立的地方嗎?奇怪……這裡怎麼會有牆呢?」
「因為你撞到的是我不是牆。」霍曼冷冷地看著她,再看看那潑灑了一地,他精心製作的西?料理,一張俊臉臭得不能再臭。
這個女人,不只淫蕩不知廉恥,還是個百分之百的麻煩精、闖禍精,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拿一支掃把把她趕出古堡,從此不再讓她有進入古堡飯店住宿的機會,把她列為終身拒絕往來戶。
他真的很少討厭女人,就連那個後來嫁入子家豪門當少奶奶的酒家女樓海寧,他都不曾這麼打從心裡厭惡她,雖然當時的她也是氣焰高張的想死纏著洛雷夫,卻也不像眼前這個女人如此這般莽撞,又喜歡惹是生非,打小報告。
他討厭她,真的很討厭,更別提她就這樣毀了他花了三個小時才做好的菜,她的罪,在他眼裡判一輩子終身監禁都不夠。
該死!
越想越是恨她恨得牙癢癢地,漂亮的牙齒磨啊磨地,霍曼冷冷地瞪視著眼中似乎掛著淚的凌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