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杜月風雖了不起,但比起喬氏財團的財大勢大,聰明人都會選擇後者,更何況,喬伯伯沒有退婚,他們豈敢自己開口說?要是因此得罪了這個大財團,那他們想要跨足美洲的計畫可就要半途腰斬了。」范晰思路分明的將來龍去脈弄的十分清楚。
「那喬伯伯又是怎麼了?非要這個兒媳不可?」
范晰扯唇一笑,「聽喬恩斯說是因為容嫣小時候長得太聰明漂亮,喬伯伯一眼便看上了。」
於懷理也笑起來,「喬伯伯的浪漫因子似乎也遺傳給喬恩斯了。」
「是啊,喬恩斯對容嫣兩歲時的照片一見鍾情,就算這麼多年來都沒見過她的樣貌,他還是如期的在今日出現在婚禮現場。老實說,我真的有點意外,喬恩斯畢竟不是宿命之人,又豈會對長輩訂下的婚事甘之如飴呢?」
「你太小看喬恩斯了,范晰。」
「喔,怎麼說?」范晰看向鬧劇現場,喬恩斯已經抱著他的新娘子離開人群,走進休息室。
「他從小到大,有哪個女人他不喜歡來著?」
范晰一頓,猛地大笑出聲。
是啊,他都忘了,這個喬恩斯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對女人來者不拒,連歐巴桑在他眼裡都是「可愛的」、「擁有歲月痕跡的美感」,所以,要他愛上他的新娘子似乎也不難,只要不是太醜。
「喂,收斂點,一向優雅的范大公子,不然人家會以為你是個瘋子。」於懷理也笑,溫文得差點得內傷。
一旁的亞瑟安則輕扯著唇,似笑非笑,「各位,吃點東西吧。」
「是啊,吃東西,不然我們很快便會變成女人。」於懷理點頭應和,拉著范晰走開。
「少爺,您也吃點東西吧。」沉默下語的席朵開口提醒。
「嗯,你陪我一起。」自然而然的拉住她的手腕,亞瑟安將她帶到自助餐點前,「你想吃點什麼?」
席朵不安的抽回自己的手,他也不堅持,拿了瓷盤,對準了幾樣她平常喜歡吃的東西,一分鐘內便堆滿了一座小山。
「吃吧,別餓著了。」把瓷盤遞給她,不理會她眼中小小的抗議,自顧自地去找自己要吃的東西。
「少爺--」席朵想要跟上,卻被他的眼眸給制止。
「要跟可以,你得先吃完東西。」
笑的溫柔,嗓音和煦,但他說出口的話通常都是不容違背的,這一點,席朵心知肚明。
她要真不理,他轉眼便會躲得不見人影,與其這樣,還不如乖乖聽他的話。
只不過……
「少爺,這麼多的東西我根本吃不下。」她面有難色。
「你真吃不下就來找我,我幫你吃。」
什麼……
席朵驀地紅了臉,冷冷的低下頭走開,「我知道了,少爺。」
撐到死,她也要自己把東西吃完,分給他吃,這種舉動太親密,那是她打死也不會主動去做的事。
她很認分的,她只是他的保鑣,終其一生,她都是他的保鑣,不會有其他的身份。
這輩子,也只有這個身份可以讓她一直留在他的身邊,除非她死了、老了,再也動不了了……
第三章
一到新娘休息室,容嫣便迫不及待的從喬恩斯懷裡跳下,像避色狼似的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老婆,你這個樣子很傷我的心耶。」喬恩斯漂亮的眉微擰,也沒走上前去,逕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結婚真累啊!笑得他的臉不知多出了幾條皺紋!
不過,和氣生財嘛!光笑笑就可以多幾筆大生意,何樂而不為呢?這可是他的天賦,不用實在太可惜了!
容嫣戒備的看著他,剛剛眾目睽睽的那記舌吻還讓她餘悸猶存,一雙腿到現在都還站不穩,再加上他剛剛那樣抱著她轉,要不是她意志力高人一等,此刻真要癱軟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出去,我想換衣服。」
一聽,喬恩斯好心的站起來,「我幫你。」
看到他站起來,容嫣下意識地又往後退了兩步,「不必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請你出去好嗎?」
「我是你老公,你不必覺得害羞。」
「可是我會,真的很抱歉。」
喬恩斯莞爾,兩手交叉在胸前,逗弄道:「那晚上怎麼辦?你打算要你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就睡在地板上?」
紅了臉,容嫣低下頭,「我當然不會這麼做,該給你的,我一樣會給你,但現在是白天,而且我要換衣服,我想身為你的妻子,我還是擁有受到自己丈夫尊重的權利吧?」
聞言,喬恩斯瞪大了眼,「親愛的老婆,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做愛都得關燈,蒙著被子,我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之下抱你?」
這個人,說話非得這麼露骨嗎?
容嫣覺得臉好熱,心跳得好快,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這很奇怪嗎?」難不成得把燈開得大亮,讓他把她看得一分不剩?那真是羞死人!她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當然奇怪!我不習慣跟一個女人在烏漆抹黑的地方做愛!」喬恩斯下意識地叫道。
老天爺!殺了他吧!看不到女人漂亮的裸體,性感的酥胸,雪白迷人的大腿,那可能會讓他提早性無能。
然而,喬恩斯的話卻讓容嫣的臉煞時變得蒼白萬分--
「你的習慣可以盡量用在你在外頭的那些女人身上,只要你吃完嘴巴擦乾淨一點,別讓人給發現了,丟盡我們兩家人的臉。」
唉呀呀,不好……
喬恩斯知道自己嘴快說錯了話,苦著臉的挨上前去,硬是把她給逼到牆角,長手一伸便抱住她。
「你放心,娶了你之後,為夫我絕不會在外面拈花惹單,只要你一個就夠了,親親老婆,你可別生氣,這樣我會心疼的,嗯?」
容嫣受不住他的黏人,伸手想把他給推開,卻被他抱得更緊,「請你放開我!」
「我不要!我想親你!」一抱上她的纖腰就不想放手,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惹得他莫名其妙的獸性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