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偷摸摸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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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偷偷瞧他一眼,她心跳如戰鼓般的響徹雲霄。

  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事情?

  是因為她是值得他信任的人?還是仍然把她當成陌生人在訴苦?或者他已經醉到糊塗了?

  她不敢去細想,也無法細想,只能默默陪在他身邊,給他穩定支持的力量,給他滿滿的關心。

  拿開他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她翻身下床,先替他蓋上棉被,然後走到沙發上半躺著,再替自己蓋上厚外套。

  今夜能夠這樣看著他,或許是她最幸福的一夜。

  第七章

  半夜三更,韓定以從睡夢中醒過來,房內陌生的景象讓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坐直身體,他還是那身的西裝筆挺,難怪他會睡得全身筋骨酸痛。

  轉動僵硬的脖子,他一眼就看見蜷縮在沙發上的童言真,看看手腕上的表,都已經凌晨四點了,她怎麼還在這裡?

  像她這麼怕冷的人,一件外套怎能讓她保暖?

  他走下床打算叫醒她,可是在看見她那張粉嫩的小圓臉時,他的手就這麼停格在她肩膀前,不忍心拍下。

  他一向嚴峻的臉孔此時蕩漾起柔和春色。

  她很愛笑,就算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她一樣笑得兩頰鼓鼓的;她不算美麗,削薄的短髮、飄揚的劉海、清秀的五官,像極了邱蘋口中的小百合;她待人熱情有勁、熱心公益,別人不做的雜事,她全一手包辦,沒有任何怨尤。

  過去十年,他為什麼不曾記住這樣一張可愛的臉?若不是有那條項鏈為證,他怎麼都無法將殘留的記憶和她連想在一起。

  他感動嗎?當然!一個女孩對他心心唸唸十年,這已經超乎他所能想像的範圍,他的心被她的純情深深感動。

  他彎身將她攔腰抱起,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床鋪上,就怕吵醒正好眠的她。替她蓋好棉被後,他脫下西裝外套,也翻身躺上床。

  她一向怕冷的身體在尋找到發熱體之後,自動的向他偎近了三分。

  他不知該怒還是該笑,她這樣的糊塗蛋,睡得像死豬一般,要是換成別的男人,可能早被吃得屍骨無存。今夜慶幸是他呀!就當成替她祛寒,他將她冰冷的身體擁入懷裡,好心的當她的暖爐。

  她愈睡愈香甜,他卻怎麼都入不了眠。

  那張可愛的小圓臉呀,讓他的煩惱全拋到九霄雲外,很久沒有的心安,直到東方升起魚肚白,他才又緩緩睡著。

  像是抱著她的大熊布偶,她感到毛茸茸的觸感,很舒服很暖和,直到她的生理時鐘自動的在早晨八點報時敲鐘,她才睜開睡眼矇矓。

  在意識尚處於混沌未明時,她感覺到有不明物體緊緊的抱住她,她整個人驚嚇的跳了起來。

  「啊--」

  他被她的躁動驚醒,趕緊出聲緩和她的害怕:「是我,別怕。」

  「經理?」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也是妳的學長。」

  「學長?」她像遊蕩的魂魄,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沒法心神歸位。

  「學妹,妳醒了沒?還是妳嚇傻了?」他就是喜歡她的毫無城府。

  她用力的眨動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才發現自己的頭顱正埋在他胸口;曖昧的姿勢,讓她腦袋瓜子立刻被澆醒。

  「我已經醒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她掙扎的要爬起來。

  不顧她的扭捏,他還是摟緊不放。「妳要上床就上床,想下床就下床,妳把我置於何地?」他的酒也應該醒了,怎麼還會對她毛手毛腳的戲弄?他不自覺的逸出笑意。

  「我--我明明躺在沙發上的,怎麼會……」她想不明白,被他這樣抱著,她的四肢卻是愈來愈僵硬。

  「怎麼不會?事實勝於雄辯。」

  「經理,你是不是故意在鬧我的?是不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她急了,不然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是妳趁我喝醉時上我的床,怎能說我故意鬧妳?」他說得一臉正經。

  「那你現在酒醒了,可以放我下床了吧?」她也一臉正經的求情。

  他的拇指和食指輕扣起她的下巴,好讓她羞紅的臉蛋和他對看。

  「妳還沒以身相許。」酒下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他逼近的臉孔,讓她剛啟唇的話語全吞吐在他那兩片薄唇裡。

  「咿……唔……」她睜著圓眼,處在震驚的錯愕當中。

  她的吃驚讓他實時收了蜻蜓點水似的吻,快她一步的起身跳下床。

  他是怎麼了?他還是個有老婆的男人,怎能吻她?雖然他那個老婆早已名存實亡,但他還是懊惱自己的輕薄行為。

  這算什麼?這不但對不起她,也看輕了自己,他不該這樣對待她的。

  「小童……」他想說些什麼來表達歉意。

  她很快的恢復心緒。「經理,你別想太多,我也不會想太多的。」理智告訴她,他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只是一時的把持不住、只是一時的行為衝動。

  他連對不起的話都說不出口,或許潛意識裡他認為那不是個錯誤,而是情不自禁的真愛。

  「我送妳回家吧。」他穿上西裝外套。

  「經理,沒想到你也會臉紅呀!」為了掩飾尷尬,她找著話題說笑,一邊也起床穿上外套。

  「妳的臉色不比我好到哪,妳要不要照鏡子看看?」他馬上回敬了一句。

  「不看,剛睡起來醜死了。」她撥了撥頭髮。

  他來到房門口,心情還是有點難以平復。同床共眠的四個小時裡,他滿腦子裡全是她,在溫柔鄉里,這樣的氛圍太過黏稠,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得想清楚,究竟自己心裡真正要的是什麼。

  「不醜,反正妳平常就是這個樣子。」

  「你--意思是我平常跟現在一樣醜嘍?」

  「我可沒說。」他做了個深呼吸,逗弄她變成了一種例行性的公事。

  「你就是這個意思。」她嘟嘴,沒有生氣,她知道這是彼此化解異樣情愫的方法。

  「別忘了妳隨身的東西。」老是丟三落四,總是要他在旁邊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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