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霜竹斗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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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不是不歡迎,而是若誠王爺問起……」

  「祈大人,若是本郡主帶著傷回去,那我爹肯定會發現,到時……」

  祈忌突然先一步地攔住祈大人欲要脫口的推辭之言:「爹,心弦郡主說得極是,我們應該留郡主在家中養傷,以免讓誠王爺有所誤會。」

  咦?這祈忌剛才還想勒死她,怎麼一下子又變得那麼好講話?心弦在偷瞄祈忌那張不失英挺的俊顏時,也暗自生疑。

  「唉!本郡主的脖子都快疼死了,你們還站在那裡磨蹭什麼,還不快扶我進去。」算了,反正祈忌要怎麼想都不關她的事,只要她能順利住進祈大人府邸,然後完成表哥所交託給她的偉大任務便可。

  就這樣,在祈忌的默許與暗示下,祈大人也惟有無奈地吩咐府中婢女趕緊攙扶心弦進府,結束這一場有點唐突卻暗藏詭譎的鬧劇。

  ???

  唉!好幾天了。若再照這種情況持續混下去的話,她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辦法取得她所要的東西。

  心弦無聊地伸伸懶腰,舒展有些麻痺的身子骨,然後又重新跳坐在迴廊的欄杆上,無意識地晃動著雙腳。

  眼看這天又快去了大半,她要是再不積極尋找想要的東西,恐怕就真的沒理由繼續賴在這兒了。

  心弦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個兒傷勢已好的頸子,兩眼呆滯地凝視暗色中的假山石,腦中則不斷地苦思著對策。

  用偷的?嘖,老套,更何況這座宅邸的格局一點都不輸給誠王府,要她沒頭沒腦地尋找,實在既費時又費力。

  還不如用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直接挑明問他。

  就算他不承認,諒他也不敢把這事鬧大,萬一讓皇上,抑或是那些王公貴族得知,對他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郡主,我們該回房去了。」十分盡責地守在心弦身邊的婢女情兒,出言提醒表情陰晴不定的心弦。

  心弦如黑珍珠的靈眸在轉了幾下後,身子便忙不迭地跳下。當情兒還以為她要回房休息時,她卻突然拉住情兒,往反方向跑去。

  「郡主,玉箏小樓是往這邊走才對。」玉箏小樓是祈大人特地為心弦郡主所準備的優美跨院,所以在心弦走錯路後,情兒便趕緊出聲喊道。

  「我要去找祈忌,你帶路。」

  「可是郡主,二公子還沒回府呢?」情兒幾乎是被心弦拉著跑。

  「那我在他廳內等他。」心弦毫不猶豫地說。

  「郡主這……」

  「不要唆,快帶路。」怪了!她這個做郡主的都不怕,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

  ???

  「郡主……郡主……您快醒醒。」

  「呃,是祈忌回來了嗎?」因不耐久候而托腮打盹的心弦,在被情兒搖醒後,便揉揉惺忪的雙眼,語氣還包含著濃濃睡意。

  「二公子還沒回來。」情兒有絲緊張地頻頻瞥望敞開的廳門。

  「什麼,還沒回來!現在到底是什麼時辰了?」睡意霎時全無的心弦忍不住拍桌叫道。

  「是亥時。」就是因為太晚,她才不得不把郡主叫醒;她們最好能馬上回到玉箏小樓,以免真的讓二公子給撞見。「亥時!」哼,這祈忌到底在忙什麼大事,從她在府裡養傷開始,她就沒有見過他,更遑論是派手下前來慰問她。

  難道祈忌真忘記她脖子上的噁心勒痕就是他所賜?

  「除非他不回來,否則我就一直等下去。」心弦逕自倒杯冷茶喝下,藉以提神,也順道按捺下逐漸上揚的火氣。

  「郡主……」情兒面有難色地看著心弦,待要再轉往廳門時,乍然駭住。

  「我心意已決,你就別再——」心弦也在下一刻意識到門口突然出現一名神采飄逸、但神情冷如冰的玉面男子。

  「二、二公子。」情兒趕緊俯身請安。

  「下去。」祁忌冷冽的目光始終盯在心弦瞼上,不放過她臉上絲毫的變化。

  情兒甫走出,馬上被守在門外的紀堯給拉到一旁去,「情兒,你怎麼可以讓郡主待在公子房內?」

  「郡主堅持,情兒也沒辦法呀。」

  紀堯也曉得郡主難纏,只得關上廳門,與情兒一同退下。

  情兒一走,整個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凝重,尤其是祈忌那兩道莫測的詭譎眸光,更令她有些坐立不安。

  「本郡主的臉上長了麻子嗎?」心弦先發制人地斜眼睨他。幸好她是坐著的,不然被他這麼一瞪,她的雙腳還真有點發軟。

  可惡,虧她還是位堂堂的郡主,居然還輸給了他這麼一名「小臣」。

  祈忌淡漠地調開眸光,逕自坐在她對面,其冷靜的神態、從容的坐姿,彷彿對心弦視若無睹。

  「祈忌,我問你,有張據說是畫有前朝寶藏的血靈圖是不是在你身上?」嘿,她就不信這句話,會讓他繼續漠視她的存在。

  祈忌陰柔的神情未變,甚至連他那對猶如寒潭的黑眸也絲毫不見有異,讓仔細觀察他的心弦有絲懊惱。

  哼,還真會裝。不過,表哥的情報絕不會有誤,那張血靈圖鐵定就在他身上。

  「祈忌,只要你肯把圖交出,本郡主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對外洩露半字,而且我還會乘機向皇上多美言你幾句,如果可能,你或許有機會超越目前祈大人的職位喔。」心弦的身子微微前傾,遊說著迎視她的祈忌。

  她就不相信人人夢寐以求的高官厚祿,會打不動他的心。

  可惜,心弦似乎忘了一點,若血靈圖真畫有藏寶地點,那權位財富不就隨之而來,根本不需要她向皇上開什麼金口。

  祈忌只是冷冷地瞅著她看,那種異樣的眼光,包含著對她的嗤笑、輕蔑、不屑,甚至是一種可憐。

  「祈忌,你幹啥用那種該死的眼光看我!?」心弦突然激憤起來。看來,她以利誘之的計謀是徹底失敗。

  「郡主多心了。」

  「我多心,好,那你到底肯不肯交?」心弦紅著臉,喘著氣,緊盯著那張陰柔的俊美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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