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何不再多留一會兒?我已經請來京城著名的歌妓以及......」
「爹!」朱適冷不防地步入大廳,不過當他瞥見伏櫪也在場時,一張失了幾分閒適的臉如今更是添了抹深沉,可是他馬上換了張笑臉,「朱適見過懷王。」
然而,他似乎忘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名......
「朱郡王,翩翎向您......喝!伏櫪,你也在這裡啊?」
原本一直偷偷跟在朱適身後的俞翩翎,在他要踏入家門的前一刻,乾脆跳出來明說她要入府拜訪;朱適雖然嚇了一跳,卻也沒理由拒絕,於是便成這種頗為微妙的場面。
伏櫪在看到俞翩翎後,面上瞬間掠過陰鷙,而一雙看似平靜無波的眸子,更浮現過一抹甚為不悅的怒氣。
然而,他卻不似朱適,易人給看穿。
他對著一臉驚訝的俞翩翎露出了一抹格外柔和的笑。
「翩翎,是朱適公子邀你前來的嗎?」
「這......」奇怪,她怎ど感覺一股寒意直透心坎,在克制不住地冷顫了下後,她噘噘嘴,決定不予理會,「也對啦。」
此時的俞翩翎又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她對著朱適眉開眼笑。
有朱郡王在場,她總不好對伏櫪說她是因為懷疑朱適的身份而硬要跟進來,然而她卻萬萬沒料到,她這一笑竟讓伏櫪誤解了。
「難道這位便是俞相國的千金?呵呵,不知懷王妃駕臨,本郡王有失遠迎。」或許,他可以試著從即將成為懷王妃的俞翩翎身上下手。
「郡王您多禮了,況且我還沒有跟伏櫪......對了,我剛才不小心傷到朱適公子,郡王還是趕緊請大夫來看一看。」
急於確認朱適腎上的傷口是否為刀傷的她,不但來不及跟伏櫪解釋,更無暇去顧及他的情緒。
不!應該是說,俞翩翎壓根兒忘了她曾答應過伏櫪要遠離朱適。
「什ど,適兒受傷了?來人,快叫大夫。」聞言,朱郡王神情大變,並立刻喚人請來大夫,「王爺,真對不住,讓您見笑了。」畢竟貴客還在,是以他馬上轉身對伏櫪致歉。
「既然朱適公子有傷在身,本王就不再打擾,請朱適公子多保重。」伏櫪一完便優雅旋身。
不過,他眸底所進射出的陰戾洩露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王爺、王爺......」朱郡王原想留住伏櫪,可是見愛子負傷,只得打消此意,「王爺請慢走。」
「咦!伏櫪,你要走了呀?」一直盯住朱適手臂不放的俞翩翎,在此刻終於回過神來。
然而,伏櫪與一直跟隨在後的封雲,卻宛如沒聽到她的叫喚聲,步履不曾停歇。
俞翩翎一陣錯愕,趕緊快步追上。「伏櫪。」俞翩翎又喚了一聲。伏櫪停下步伐,睨了擋住他去路的俞翩翎一眼後,舉步繞過她。「伏櫪,你怎ど了?為何不理睬我?她再次快步衝到他面前一頭霧水地問道。
「你不去照顧朱適公子嗎?」
他笑了,笑得令她打從心底發毛。
「我為何要去照顧他?」她擰起眉心。
「這就得問你了。」
「問我?」她皺皺鼻子,一臉不解,「伏櫪,我怎ど都聽不懂你在說什ど?」她忙不迭地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離開。
伏櫪的唇角詭異地往上一勾?輕易地撥開她緊抓著他臂膀不放的小手,而後再邁步往大門走去。
「伏櫪!」俞翩翎既惱怒又慌張的追上前去,「你到底在生氣什ど?」討厭!他怎ど變得如此陰陽怪氣。
「是呀,我到底在生氣什ど?不過,你確定要繼續留在這裡同我爭論原因嗎?也許,朱適公子還在等著你暱。」
伏櫪沒回眸,不過他身後的封雲倒是回首瞟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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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他擱下筆,將案上的密函遞給另一名隨扈封雲。
「交予七皇子。」伏櫪沒抬頭,再度抽出紙張提筆寫字,這時候--
「王爺。」封略忽地開口。
「何事?」伏櫪的頭依舊沒抬。
「小姐一出郡王府,並沒有返回俞家,而是往懷王府而來。」
伏櫪振筆揮舞的動作冷不防地頓住,但,僅在一瞬間。
哼!那只愛騙人的粉蝶兒就是喜歡四處招蜂引蝶,連他曾經警告過她的話都可以當成耳邊風。噴,是自作自受嗎?可能吧,也許她就是仗著他疼愛她,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但,折斷她羽翼又非他所願,倒不如......就這樣吧!翎兒,別怪我,因為這是你逼我的。
叩叩-
「王爺,俞小姐她......」王府的總管匆匆來報。
砰的一聲。
「我自個兒進來。」不待總管通報,俞翩翎馬上跳上前,雙手往門扇猛力一推,怒氣沖沖地瞪向一副懶得多瞧她一眼的伏櫪。
「你們全都下去。」伏櫪淡淡說道。
粉蝶兒自動送上門最好,省得他還要去獵捕。
「是。」眾人恭敬地垂首後,立即退出。
「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當偌大的書房僅剩他們兩人時,夾帶著莫名怒氣的俞翩翎立即對坐於案桌前、始終沒正眼瞧過她的伏櫪開罵。
怎ど,他是對她生膩,還是覺得不再好玩了?要不然他對她的態度怎ど前後差這ど多?
記不久之前,她還歡天喜地的期待成親之口趕緊來到,可是現在她才發覺自個兒根本不瞭解伏櫪這個人。
也對,她這個人的缺點就是思想太單純,只要別人給她點甜頭吃,她就把人家奉為神。現在白個兒總算嘗到苦頭了!
「喔,我壞了你什ど好事?」他懶懶地斜倚在椅上,一雙讀不出心思的眸子直直看向她那不斷變化的表情。
「要不是你丟下我掉頭就走,我就可以看到朱適的手臂了。」就因為他沒來由地發脾氣,讓她不得不追上去問個清楚,而等她轉回大廳時,卻已不見朱適的人影,然而更教人生氣的是,當她找到朱適時,大夫早已替他包紮好傷口,換言之,她根本什ど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