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那直朝自己而來的男人,他全身散發的氣勢不同以往,臉色難看得有如大便一般臭,曹心鶯心裡可急了。
完蛋了,真是要命!老爸到底跟他說了多少?她又該怎麼應付才好?心越是急,腦子就越不靈光,曹心鶯只好看著辦、走著瞧,強扯開笑臉露出牙齒,囁嚅的低問:「你在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冷簧篆把問題丟回她身上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伸手攔腰抱起她,轉身往醫院的電梯前進。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好怕,他表現得越是平靜,她的心就越加忐忑。
「回家。」回他國外的家,以阻斷這女人在此的一切人脈。從現在開始,冷篆篆決定自己才是他倆關係的決策者,曹心鶯能乖乖聽話最好,若是不肯,他也想出了一套方法來整治她。
「太好了!」一聽到要回家,曹心鶯的心情霎時放鬆許多。只要有機會回家,她就有機會從他身邊逃走。
雖然這樣的行徑未免大過怯懦,傳出去更容易引人笑話,可現在的她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保命要緊,她年紀還輕,機會還有根多,放棄這個目標後,下一個將會更好更帥,更容易讓她掌控。
呵呵!前途光明燦爛得讓她直傻笑著。
只可惜暗自開心的時間不長,才搭上他的車,方向盤一轉,曹心鶯馬上變臉,開口大喊:「你方向錯誤,我家應該是朝反方向去才對。」
「沒錯!我所說的回家是指回我的家,也就是你以後要住的地方。」
「誰決定的?我姓曹又不姓冷,憑什麼要我住在你家?」憤怒讓曹心鶯拋棄了心裡的恐懼,吼叫的聲音比誰都大。
「你的問題很好解決,只要到法院一趟,我保證就能讓你光明正大的踏進我家門檻,最重要的是連你父親也同意這個法子。」
「什麼?」天地變色、人倫滅絕、兄弟鬩牆已經夠不幸了,現今連老爸都能出賣自己的女兒,這種事神佛怎能見死不救?「我不要,我不同意,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有婚姻自主權,我爸無權干涉,我……」
她叫了一大串,就如一隻麻雀般使人厭煩。
忍無可忍的冷簧篆乾脆猛然踩住煞車,轉頭以一張橫眉豎眼的暴怒神情威脅她說:「你只要再叫一聲,我就當場強暴你;你若不怕別人看到,儘管再叫沒關係,我絕對奉陪。」
好嚇人、好恐怖,哇!她果真惹到攻擊性極強的食肉龍了啦!現在她後悔了行不行?我不管,我要換目標啦!
可憐的曹心鶯心裡雖有百般的不滿與怨忿,可就是不敢喊出口,叫出自己心裡的委屈。
形勢比人強,想她一個弱女子,怎鬥得過怒火沖天的冷簧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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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踏入冷簧篆暫時蟄居的別墅大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那個與曹心鶯極不對盤的趙寬達。
正常情況下,曹心鶯看到他時,一定是—聲冷嗤,跟著傲慢的把頭一甩;可今天的她可反常了,仿若見著久別重逢的親人般,藕臂一張,就對著老人家直喊:
「抱我,你家主子抱著我走了好長一段路,很辛苦,現在改你來替他效勞,抱我回那天你替我安排的房間,快!」
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女人怎會突然向他示好?太詭異了,詭異得讓人不得不小心提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老人家跟這年輕女人有一腿呢!
趙寬達心疑著,更不忘偷偷觀察主子臉上的表情。
呵!好嚇人的臉色,以他在冷家服務多年的經驗來說,這臉色他從不曾見過,這又是怎麼回事?
眼神一冷,冷簧篆無聲的警告趙寬達,要他不可接近他們。跟著才低頭對那個還想做最後掙扎的女人開口說:「趙叔年紀大,抱不動你,還是我自己來吧,千萬別跟我客氣啊!」
「我……」她沒話說了。面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聲威脅。曹心鶯怎麼還敢說話?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很好,想來你是已經無條件答應了。現在乖乖聽話不要掙扎,萬一不小心從我懷裡跌了下去,你這條腿就真的要廢了,知道嗎?」
表面看來親暱如常、溫柔如昔,其實他字字含冰帶刺,就恨不得能刺穿這女人的心,刨出來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要不怎會一天到晚就想整人、害人、貪人,無所不用其極,簡直已到了人神共憤、罄竹難書的地步。
「知道了。」不知道也不行,想掙扎又怕真如他所說的跌廢自己的腿,曹心鶯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少開口、少惹麻煩。
於是,冷簧篆就充當押人的僕役,把心不甘、情不願的曹心鶯帶回自己的房間,關緊閉一輩子,沒有他開口應允,誰也不許放這害人精出來繼續危害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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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低著頭不敢見人,滿臉的委屈,一張紅唇扁成一條線,雙眼中打轉著欲落的淚花,有如小媳婦般坐在床尾,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噤若寒蟬的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可憐樣。
一個是雙手抱胸、一臉怒氣,以一雙殺氣騰騰的火眼直盯這個名叫「小媳婦」的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對峙也不知過了多久。冷簧篆耐心十足,曹心鶯則怕得不敢開口,這一來可拉長了沉寂的時刻;看似乎靜的氛圍,實則充滿了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只是不知誰會是那個倒霉的引爆者。
終於,冷簧篆低歎一聲,再這樣跟她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你難道沒話對我說嗎?」只要她肯誠心向他認錯,他就能既往不咎;只要她肯開口承認她對他也有感情,不管深淺,都能討他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