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你……」又窘又羞又無措的她,頻頻眨動黑翹的長眼睫。
「我是說真的,就算你口中那位紅衣姐姐如何的美,也永遠不及我的水袖兒。」論起天真,當然誰都輸給她。
冉水袖哪堪李宸風一再地讚美,一瞬間,她的耳垂到頸子部位,全都染上一層瑰麗的艷紅色,當下令他傻了眼,禁不住想一親芳澤。
不行,現場有個礙事者,而且地點又不合適,反正京城就在眼前,一旦回到家中,他愛怎麼做、怎麼玩,全都由他。
「李大哥,你在笑什麼?」冉水袖不解地看著那只癡笑的狐狸。
「呃,沒有,沒有。」李宸風微愣,隨即瞇起含欲的邪眸,咯咯直笑地否認。
「李大哥……」倏地,冉水袖微皺小臉,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就見她把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彷彿要推拒什麼似的。
「大哥不是說過沒——」
「李大哥,你可不可以把手放開。」冉水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羞凝著那只猶如要將她的腰給摔斷的大掌。
其實,這一路走來,她幾乎忘了男女授授不親的道理,因為她老早把他當成是阿娘師父的化身,對於他偶爾的貼近、摟抱,她都不再那麼排斥,直到那位紅衣姐姐的出現。
「弄痛你了嗎?」李宸風略微放鬆手勁,但大掌仍沒有離開她腰肢的打算。
「有點。」他掌中所傳來的熾熱,不斷地熨燙著她的肌膚,再加上他那曖昧的目光直盯著她,令冉水袖終於忍不住地央求他:「李大哥,你放手好不好?有人在看啦!」
「那我們就找個沒有人在的地方,繼續做我們的事。」
說完,李宸風丟了一錠銀子給綢莊老闆,樂得老闆頻頻哈腰作揖。
接著,他便擁著還在思索他話中意義的冉水袖步出店門,只見一輛華美的馬車停在門前,彷彿在等候他們上車般。
冉水袖傻傻的被帶上車,當馬車移動傳來輕微震動時,她才回過神的低呼:「我們不行走的,那位姐姐說不定還在等你。」紅衣姑娘的出現,顯然已佔據她泰半的心思,教她不斷地重複憶起她與李大哥之間可能存在的某種關聯。
「打從我回來,你就不斷地提起那個穿紅衣的姑娘,而且還愈說愈離譜。」李宸風在脫下她的紗帽後,故意板著一張俊臉說話。
「可是她——」驟然接近的二指,讓她下意識地合上眼,下一刻,立即伸手摀住被他彈了一下的小鼻頭直喊痛。
「再說的話,我就要……嘿嘿!」李宸風刻意對她奸笑二聲,以示警告。
可惜李宸風太瞧得起她的聯想力,因為他才一說完,她又非常慎重其事地對他說:「李大哥,你一定認識紅衣姐姐的,而且她好像很希望見到你,因為她……」羞凝著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冉水袖愈說是愈吞吞吐吐。
「因為什麼?」李宸風已經把她逼到角落,只要他一伸舌,就可以舔到她粉紅色的唇瓣。
「因為紅衣姐姐看起來很傷心。」冉水袖猛嚥著口水,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她傷不傷心干我何事?」這張美麗的小嘴他竟然只嘗過一次?他還真能忍。
此刻,在這狹隘的空間裡,她全身所散發出的純淨幽香,在在刺激著李宸風的慾望感官,令他巴不得狠狠封住她的檀口,加以蹂躪一番,就在他準備順著自個兒的私慾行動時,她又開口——
「李大哥,那位紅衣姐姐是不是你的妻子?」
險些就要印上她雙唇的唇瓣,頓時僵在那兒,好半晌,他才一臉古怪地慢慢往後仰,接著一拍前額,宛如所有的氣力在一瞬間全都給人掏盡似的。
「告訴我,你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李宸風奄奄一息地撫額輕歎。
「我又沒看過,怎麼會知道?」一想到李大哥有個妻子在等他,冉水袖的語氣及心情竟透著些許的落寞,只是不知情悻為何的她,單純的以為是自己病了。
拜託,連嘲諷的話都聽不出來,看來他有必要好好教導她一番。
「水袖,你給我仔細聽清楚,我還沒有娶妻生子,而目前跟我在一塊的女人就只有你———冉水袖。」在還沒有教好她之前,他絕對不能讓她單獨出去,以免禍及百姓。
「李大哥,你說錯了,水袖不是跟你在一塊的女人。」
「不是女人,那請問你是什麼?」對於她的否認,李宸風報以一記陰冷的可怖微笑。
「我是尼姑呀!」
「你……算了,懶得跟你計較。」他的耐心所剩無幾。
「呀!」
「你又怎麼了?」他表面和善,但語氣裡卻滿陰霾。
「李大哥,我的頭髮長出來了,請你幫我找個剃頭師父,不,請你幫我買把剃刀就好,我可以自己剃的。」
李宸風再也無法忍受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蠻橫勁道,瞬間將她整個人拖入一個堅硬的懷抱,幾欲揉碎她纖骨般的力量,讓她張口驚呼,而他便趁此時機,毫不猶豫地覆上她的唇,重重地吸吮那張愛惹他生氣的顫抖小嘴。
冉水袖,是你自討苦吃,怨不得我。
—— —— ——
京城 尚書府
「水袖,我們到家了。」率先下車的李宸風,眉開眼笑地對著縮在一角的冉水袖展開歡迎的手勢。
冉水袖微微探出身子,在瞧了眼偌大的門宅後,又重新縮了回去。
「怎麼不下來?」這丫頭莫非在使性子?呵,這也難怪。
「這兒應該不是尼姑庵吧!」冉水袖囁嚅地咬緊下唇。
廢話。「當然不是。」他身子輕盈地躍上轎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繼而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再對她綻出一抹無企圖的大大笑容。
打從那一吻之後,她顯然是被自己的粗暴給嚇到了,不僅對他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可憐樣,連話都變少了。
斜睨她還有點紅腫的雙唇,他還覺得那處罰過輕了呢!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要不是她說了那麼多不得體的混蛋話,也不會招致這種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