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內總管並沒有因為主子的笑而感到放心,反倒在領命後,渾身戰慄的領著大批人手趕緊四處尋找。
她不可能出得了府,那她是躲到哪個地方去了?
—— —— ——
「你娘親可好?」
「應該算好吧!」冉水袖對著幽暗的石室頻頻眨動雙眼,似乎不習慣這裡的黑暗。
怪了,她原本不是在花園裡嗎?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她就來到這裡了?
「那你爹呢?」發問的嗓音明顯帶著惆悵意味。
「我……沒有爹。」冉水袖微縮下顎,眼神茫然地盯著眼前那張模糊的臉孔。
「冉姑娘,請你多說一些關於你娘的事給我聽,可以嗎?」
「當然可以。」冉水袖微感怪異,但她並不想拒絕這充滿期盼的聲音,「我阿娘師父平日打坐頌經,幾乎不曾踏出過苦渡庵一步……」說到這兒,她突然頓住。
「然後呢?」
「然後……這就是阿娘師父的生活,我說完了。」冉水袖傻笑帶過。
「那你娘有沒有跟你提過一位叫作李——」
還不及說完,就見冉水袖陡地眼睛一閉,悶不吭聲地直往後倒。
一雙手及時接住冉水袖仰倒的身子。「爹,您害我找她找得半死。」李宸風抿著雙唇,無奈地瞥了一眼詐死的尚書大人李環顧。
「唉!你說冉郁她真的會來嗎?」
「爹,您現在還不宜露面。」
「我曉得。」一旦被人發現他沒死,不僅會殃及尚書府上上下下,更會對神膺會造成莫大的衝擊。
「爹,只要冉郁一現身,風兒必定將她擒來此地,以慰藉您這十六年來的癡心等待。」
「風兒你……」
在李環顧的錯愕中,李宸風打橫抱起冉水袖,消失在石室外。
—— —— ——
和煦的陽光透過柳枝,將冉水袖的臉蛋襯托得益加滑嫩動人。
一根白皙的長指似乎想證實她的小臉有多光滑,竟在她細緻的肌膚上來回摩攀,直到一陣輕風吹過來,她突地顫了一下,他不捨地收同手,帶笑地看著她緩緩睜開雙眸。
「李大哥?」冉水袖在他懷中坐起,意識還有點混沌不明地四處張望。
「昨晚睡不著嗎?不然怎麼連大白天也睡得如此沉?」李宸風低聲取笑她。
「我……咦?我剛才不是在一間很暗的屋子裡嗎?」
「我看你是睡糊塗了。」
「可是我明明記得……啊!不要摸我的頭。」冉水袖陡地縮起肩。
原來是李宸風突然摘下她的帽子,還把玩她已長出二三分長的頭髮。
「怎麼,摸一下也不行?」哈!原來這裡也是她的敏感處呀。
「不是不行,只是你一摸,我全身都覺得怪怪的。」她趕緊搶回自己的帽子往頭上一戴。
「哦,是嗎?」
「嗯!」此時才發現自己是坐在他腿上的冉水袖,掙扎著想趕緊溜開。
「不要動。」李宸風突地悶哼了聲。
該死!她竟然坐在他那話兒上亂磨蹭?
「好,我不動,我不動。」他狀似痛苦的粗喘聲,讓她不敢再隨意亂動。
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冉水袖,在半晌後,還是忍不住酸麻地怯道:「李大哥,我可以動了嗎?」
克制亟欲爆發的衝動之後,李宸風冷不防地將她擁緊,面色凝重地對她說:「不行,你還不可以動。」
臉頰緊貼在他胸膛上的冉水袖,可以強烈感受到他結實肌肉的起伏,不自覺的,她的臉蛋淨是一片嫣紅。
此時,她的眼角忽然瞄見有個丫環正從花徑的另一頭走來,雖然她及時掉頭,可是仍羞得將螓首深深埋入他的懷裡。
怎麼辦?給人瞧見了。
「我……我要下去。」冉水袖抬起燥熱的小臉,慌張的凝視他乍然低下頭,笑得詭異的邪肆面龐。
話聲甫落,他的唇瞬間印上她的額。
冉水袖一驚,本能地往後一仰,但一隻手更快地扣住她的後腦勺,阻擋她的退卻。正當她屏住氣,羞怯地想要出聲制止時,她的唇又被徹底地侵略。
「唔……」冉水袖瞪大了眼,錯愕地瞅著那雙既沉醉又貪婪的眼眸。
「眼睛閉起來。」李宸風的唇只離開她一下下,便又趕緊封了上去。
冉水袖緩緩地閉起眼,一半是因為不由自主,一半是因為他的命令,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李大哥要三番兩次地咬她的嘴。
她並不會覺得疼,只是每當李大哥在咬她的時候,她的腦袋總是一片空白,而且還令她有一種窒息、喘不過氣來的可怕感覺。
憋氣憋得很難受的冉水袖,小手突然抵住他的下顎,拚命地想推開他的臉。
李宸風失望地歎息一聲,在她快無法呼吸時,才意猶未盡地退開。
「你的鼻子是用來做什麼的?」沒有盡興的他,語氣顯得特別火爆。
「呼、呼……用來……用來呼吸的……」冉水袖一邊努力的喘氣,一邊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知道,剛才為什麼不用?」
「我……忘記了……」
「忘記了?」他白了她一眼。「你給我聽好,下次你若再忘記,我就不理你了。」
「我、我知道——呃,沒有……沒有下次了。」恍然回神的她,一時情急竟一把推向他的胸膛,然而她卻在反彈之下,狼狽地跌落在他的腳邊,活像是一位乞求他憐愛的小女奴似的。
「水袖兒,剛才那句話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他就是故意要讓她跌下去的,誰教她該死的敢說沒有下次了。
冉水袖好想站起來,但是她的雙腳好像一下子失去力量般,她只好無助地跪坐在草地上,逃避他那雙變得邪惡的深眸。
「我的水袖兒,我等得不耐煩了喲!」
「我……」冉水袖不自覺地嚥下一口口水,繼而畏畏縮縮地道:「我說,我們不可以有下次了。」
「為什麼不可以,你不是也挺享受的?」他瞇起眼,笑容可掬地盯著她。
「我沒有!」冉水袖大聲否認。那種快死掉的感覺,怎麼可以說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