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紅無助的麗顏,依然垂首不敢抬望。
「來做我的護衛吧!一旦你成為我的人,我便將把你的父母親,從你那可恨的惡主子手中給拯救出來。」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這……」雖然連老天爺都唾棄她、不收她,可是,她依然只想跟二少在一起。
「別考慮了,等你做了我的貼心護衛後,就會發現我比你主子好上幾千倍。」
凝望著三少性感惑人的笑,她幾乎要點下頭來。「那……聽雷呢?」
「當然是把他送給你主子囉!」會這麼問,就代表他快成功了。
同樣是護衛身份,聽雷跟前任聽雨的際遇怎麼會差那麼多?三少說送就送,好似對聽雷無情無義;但反觀二少對前任聽雨的主僕之情,可重視到非要毀掉她不可。
「答應吧!」西主抬高她的下顎,筆直逼近她飄浮不定的眼。
「拿開你的手!」
突如其來的冷悚嗓音,無預警地刺向她混沌意識,更迫使她渾身陷入痙攣狀態。
「二哥,好久不見,我正在試圖說服小美人投入我的懷抱。」西主在放手之前,還輕佻地摸了她雪頰一下。
「滾,滾得越遠越好!」要不是曾答應過大哥,他一定當場剁掉他那隻手。
「這可是我的地方耶!」西主一副不怕死的吊兒郎當模樣。
「再不滾,我就真剝了你的皮。」冷絕灼熱的目光,一直都盯在玉絳柔那張清瘦蒼白的嬌顏上。
「好,我識相點,不妨害你們道別。」可惡的老二,老愛叫他滾。「二哥,記得別欺負我未來的小美人護衛哦!」西主在離去前,又奉送他一記秋波,擺明要讓他不好過。
「三少,你別走,不要走……」玉絳柔突然害怕地想抓住支撐物。
不!她不要一個人跟二少在一起,她會怕,會怕!
「玉絳柔!」冷絕邪龐愀變地上前將她從輪椅上抱起。
她居然在他面前叫老三不要走,而且還要跟他說什麼道別的鬼話,難道她不再跟隨他了嗎?哼!她玉絳柔永遠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許妄動她分毫。
冷絕雙臂不自覺地使勁摟住她,活像要把她嵌進懷裡、嵌入心坎裡。
雖然她胸口已被他擠壓得快不能呼吸,她仍舊過度戰慄不能言語,繼而恍惚地僵持著身子。
二少找來了,她怎麼辦……怎麼辦?
「你休想離開我半步,聽見沒?」冷絕深深埋入她頸窩中,首度在她面前流露出男人對深愛女人所表現的強烈獨佔欲。
「我不……敢……不敢……」可她這具空殼,不知還能跟他糾纏多久?
「不要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她是他的女人、愛人,而不再是主僕的關係。
「是。」既然那麼厭惡她,為何不一腳踢離她?
「還有,老三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冷絕抵住她的額,惡狠狠地盯視她呆滯的目光。
「三少要我……要我做他的護衛。」她空洞地癡望他邪佞的臉龐。
呵!二少絕不會把她讓給三少,因為他還沒報復夠她呢。
「你答應了?」
「絳柔敢嗎?」仰望他勃怒的俊容,她幽幽地吐出晦澀的語音。
「你——」在她猝不及防的反問中,他彷彿覺得她已無生氣到幾近枯萎,一瞬間,他強烈地感應到自己就是那該死的元兇,是他惡意奪走她賴以維生的空氣,是他扼殺她所需灌溉的水分。
他突然萌生恐懼!
「不准你離開我,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抵住她無血色的唇畔,他悠然地低吟出對她強烈的支配及無限的歉意。二少是不是又想出別種報復手段來對付她了嗎?那她是不是又要配合他來演下一場戲呢!
「絳柔謝謝二少。」她淒楚地對他綻出一抹艱澀的微笑。
「這有什麼好謝的!」他又冷又沉又痛心地低吼。
她根本沒聽懂他的意思。
「謝謝二少不會再傷害我。」這次,她會盡量稱他的心。
「你——」是否真傷她太深?「我說過,我絕不會再傷害你,相信我。」泛著深不見底的依戀眸光,他隨即落下一吻,輕輕舔吮她抖顫的雙唇,及微抖如蝶翼的眼簾,執意讓自己狂肆的熱度,延燒到她已冷卻的心中。
「我當然相信二少了。」眼眸裡盛滿的水氣,撲簌簌地滑落在她瓷白的臉上。
期望二少不要責怪她流淚,著實是因她夢寐以求的情景居然會發生。
能親自感受到他愛戀的目光及細心呵護的對待,即使只是在作戲,即使只有短暫間,她也甘之如飴、永生難忘。
「你——」該死!
冷絕倏地粗暴地扣住她下顎,死盯住她說:「玉絳柔,你給我仔細聽好,你將成為我南門之後、冷絕之妻,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都要給我遵照地辦,且不得有誤。」語畢,他不顧她驚愕而震盪的容顏,冷峻的吻住她的唇,撬開她的嘴,搗入她的深處,蹂躪她無依嬌弱的唇舌,狠狠地讓她徹底明白他的決心。
南後……妻子……二少知不知道自己在對她下什麼命令?
對,一定是她自己聽錯,一定是。她的淚,流得更凶。
好想二少是說真的,好想……好想……
「你對我的話,還有所懷疑嗎?」他邪厲地凝視著她因喘氣而有絲血色及生氣的麗顏。
「二少,你能不能再說一次?」她斗膽地提出要求。
他若能親口再對她說一次,她一生便無憾了。
「你要我說幾次都無妨,重點是,你到底有沒有給我聽進去?」她仍顯得恍惚的模樣,證明她猶是不信。
「有,有,這次我一定聽進去。」她不自覺地貼近他胸口,害怕這美好的一切太快化為灰燼。
「柔兒,我要你做我冷絕的妻子,永遠,永遠。」他俯身在她耳際,一字一字地烙印在她腦海裡。
他叫她柔兒,不是聽雨,也不是玉絳柔,她當真快被瓦解了。
「二少、二少,柔兒願意做你的……你的妻子。」是真也好,是假也罷,就讓她暫時享受在這二十幾年來,她感到最幸福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