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敢情我來瞧瞧你的狀況也不對啦?!」管縈縈媚眼一瞪,惡狠狠的蹬著高跟鞋從東方珣的腳板上走過。
想她管縈縈可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她好心好意來看東方珣追妻的情況也錯了嗎?雖然她不否認自己看戲的成分較大,不過……如果她不是關心東方珣的話,有可能特地大老遠的跑來嗎?
「啊--喔喔喔!」東方珣所有的狠樣都不見了,鼠頭鼠腦的抱住自己的一隻腳板猛跳。
「小子,還不快給老娘奉上茶來?」管縈縈一點都不像為人部屬者,反而看起來還比較像是東方先生的老大。
「奉茶?」東方珣所有的理智終於在這個時候回籠,「縈縈,你到底來幹嘛的?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待在公司上班才對啊!」
「哎喲……我說親愛的啊,你快幫我倒茶嘛……人家為了你,可是走得腳痛得要命呢!」管縈縈又開始演起戲來了。
這種情況東方珣早已司空見慣,管縈縈小姐老愛在有別人在場的時候亂演一通,莫怪外界傳言他老早就發出「高射炮」把管縈縈據為已有了。
不是別人胡亂造謠,造謠的就是管小姐本人!
「縈縈!」東方珣皺起眉頭。「你該不會是因為又幹了什麼壞事讓朝陽生氣才躲到我這裡來吧?」
赫!這小子什麼時候練就了「紫微斗數」、「易經八卦」來著?隨便猜猜也給他猜中了?!
不過驕矜自負的縈縈小姐是不會承認的!
「哪有啊……我是想你、想見你、想來看你才來的啊!哪知道你竟然一點也不歡迎我!」管縈縈做作的低頭擦著眼淚。
「縈縈,少來了,你有多少汗毛我都數得一清二楚!」東方珣不予置評的撇撇唇角,看來要叫朝陽好好管管他的「女朋友」了。
「嗚嗚嗚……東方珣你夠狠!玩完我的身子以後就想拋棄我了嗎?」她唱作俱佳的大聲哭泣著。
「我沒有--」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她的眼淚在三秒內突然消失不見。
「對啦,對啦。」東方珣不耐的點頭,在管縈縈理智掛帥、可以幫他處理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時,他是很愛她沒錯。
「茶來了。」小寶咬著下唇捧著托盤,有禮的將茶水放在管縈縈面前。
「呵呵,妹妹,你真乖,」管縈縈笑呵呵的,媚眼亂瞟,「將來我當上了東方夫人,絕不會忘了你的。」
「東方夫人……」小寶又咬了咬下唇,硬邦邦的扯出一抹笑意,「謝謝你。」
她不敢再待下去,連東方珣的臉都不敢再看一眼,急急忙忙的又躲回樓上去了。
「你從哪兒弄來這麼一個可愛又識大體的解話花?」管縈縈毫不客氣的喝起茶來,完全沒有意識到東方珣鐵青而且看起來想砍人的臉色。
「你說呢?東、方、夫、人!」他咬牙切齒的迸出這句話。
「啊?該不會她就是小……小寶吧?」管縈縈「嘿嘿」的乾笑兩聲。「我說東方先生啊,你老大為人正直寬厚,是不會跟我這種無名小卒計較的是吧?」「東、方、夫、人!你……你簡直把我給害慘了!」東方珣的眼裡毫不保留的充斥著責怪和怒氣。
「是嗎?」她驚慌但動作不失嫵媚的站起身來,「呵呵呵,我想我不便打擾了,拜拜!」
東方珣真是羨慕管縈縈的不負責任,闖了禍還能面不改色的落跑。
姑且不說她破壞了他和小寶「燒」起來的機會,光是讓小寶又縮回蝸牛殼裡這件事,就足夠他大砍她十八刀不只了。
東方珣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現在有誰可以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去找小寶啊!」王伯又莫名其妙的現身了,「把該做的事做一做。」
「哇!」東方珣活生生被王伯給嚇了個正著。「王爺爺,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商業機密,恕不奉告。」王伯神秘兮兮的笑了幾聲之快上樓啊!」
「上……上樓?」東方珣被這個七旬老人的開放給嚇著了。
「是啊,剛才沒做完的『扎扎實實』的把它做完,別丟了我們男人的臉!」王伯得意的哼笑了幾聲,又像個瘋老頭似的晃出門了。
「我又不是種馬,這種事兒哪能說做就做?」
東方珣爬爬自己已夠亂的長髮,瞪了樓梯一眼,再次挫敗的垂下頭,然後認命的像頭鬥敗的公雞上樓停步在小寶門前。
「小寶,開門。」他用膝蓋想也知道,小寶這只蝸牛一定又鎖上房門了。
「你要幹嘛?」她力圖鎮定的聲音自門的另一端傳來。
「我要跟你講話,開門。」東方珣瞪著門,把它想成是「破壞狂管縈縈」用眼神凌遲它。
「我……我想睡了!」小寶技巧非常差的說請。
「小寶,沒有人會在下午四點多時才開始睡午覺。」東方珣決定下最後通牒,「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進去。」
小寶才想開口反駁--
「別以為我不敢,你剛剛試過了不是嗎?」他一句話就堵住小寶所有想說的話。
她是沒膽再挑撥他的情緒,只好乖乖的下床開門。
「你剛剛誤會了什麼對不對?」東方珣一進門就冒出這一句。
「沒有,有什麼好誤會的?」她言不由衷的四處張望,動作迅速的再度窩回自己的床上。
東方珣也跟著一屁股坐上她的床。
「東方珣,你幹嘛坐我的床啦?!」
「不然我坐哪?」他雙手環胸的低頭看著她,不甚專心的回答問題。
「那邊有沙發你不坐,幹嘛坐我的床啦!」小寶生氣的推著東方珣,不知道自己真正氣的是他不坐在沙發上,抑或是氣他和管縈縈之間的曖昧?
「有沙發是吧?」東方珣笑咪咪的走向沙發,一賞就是好幾記猛踹。
「喂--東方珣,你幹嘛啦!」小寶被他粗魯的舉動給嚇到了,連忙拉著暴力男遠離可憐的沙發。
「把它給踹壞,我就可以坐你的床了不是嗎?」他笑著回答,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