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定南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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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關起房門來誰也管不著。再說——妻子不是應該服侍丈夫的嗎?」他旁若無人地褪衣。

  待挽袖回神過來時,岳凌霄已脫得一絲不剩。筆直矯健的男體散發出男性陽剛的力量,令人難以忽視。

  挽袖倒抽一口冷氣,一雙眸子不知看哪兒好,東飄西藏的,就是不敢看他。

  岳凌霄一笑,自行進了浴池。

  這下子,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考慮了半晌,才湊近池邊為他擦洗後背。過了一會兒,膽怯之心漸去,這才發覺她冰涼的手指所碰觸的肌膚,熱得燙人——

  是因為水太熱的關係嗎?她暗忖,在水氣迷濛中,對上他熾熱氤氳的眼神。

  岳凌霄瘖啞的說道:「一個人洗好無聊,不如你下來陪我吧!」

  不待她答應,手臂微一使力,將她拉下浴池來。挽袖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不小心喝了幾口水,全身都被水弄得濕透了。

  本來只是單純的要她陪伴而已,誰教她不知情卻又好奇的手,偏偏在他的肌肉上遊走著,挑起他體內的火焰。有哪個男人可以禁得起愛妻這般的挑逗?不論她是否存心,既然挑起了,就要負責承擔後果。

  ※※※

  纏綿過後,岳凌霄說道:

  「爹怕咱們倆新婚燕爾,老是待在家裡會有些悶,要我帶著你出外遊玩。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真的?」她一下子全清醒過來了。「你肯帶我出去?」

  「嗯!」他輕點她的鼻尖,「只要你想的話。」

  「嗯!我要去。」她喜孜孜地回答,「我很想出去見識見識。」連日來流連在眉頭的憂鬱一掃而空了。

  她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長年養在深閨之中,想要出去一趟並不容易,因為未出嫁的姑娘是不能輕易拋頭露面的,更何況是傅府這樣的世家門第。

  「早知曉你聽了會開心。」他的雙臂更加圈緊了她。

  挽袖沉醉在丈夫的懷抱中,心中暗自祈禱能讓她多擁有他幾天,不要輕易地就奪去她的幸福——雖然她明曉得她的幸福是偷來的。

  小倆口輕裝簡從,只乘了輛輕便的馬車,帶著燕弓和蓮兒兩人輕鬆地出門去了。

  岳州內最著名的風光景點,要數岳陽樓了。

  岳陽樓矗立在城西門上,西臨洞庭湖,北通巫峽、南及瀟湘,素有「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的美譽。唐時張說謫守岳州,建岳陽樓;宋仁宗時,滕子京治巴陵郡,重修岳陽樓,邀范仲淹為之撰「岳陽樓記」,岳陽樓乃隨之名傳千古。

  挽袖和凌霄等人登上岳陽樓,遠眺「八百里煙波」的洞庭湖,心中俗氣一清,只覺心曠神怡。湖面上波光瀲艷、橫無涯際。湖中有一個小島,與岳陽樓遙遙相對,四周水氣雲霧瀰漫,讓人看不清它的全貌,憑添不少的神秘感。

  凌霄遙指小島,「那就是聞名的君山,唐朝劉禹錫曾形容它是『白雲盤裡一青螺』呢!島上風景不錯,等遊覽過岳陽樓,我再帶你游洞庭湖。」

  挽袖仔細一看,湖面煙波浩渺、水波不興,小小的君山在洞庭湖上,形狀可不真像是一個青螺嗎?

  她不禁由衷地說:「真是形容的好!它看起來真是小巧得可愛。」

  凌霄笑道:「真是有眼光,不但挑了個好地方,還請了當朝的大文學家范仲淹寫了一篇名傳千古的好文章。就算他在政治上沒有貢獻,起碼後人提起岳陽樓時,也不得不記他一筆了。」

  挽袖淺笑道:「被你說得好像他是心存不良似的。」

  凌霄無辜地掀掀嘴角,「我可沒有這麼說!」

  「只不過心裡這麼想罷了!」挽袖緊接著幽默地調侃道。

  凌霄笑嘻嘻的,並沒有因而生氣,「我說蓉兒,你好像越來越瞭解我了。」

  挽袖的心又被刺了一下,卻只能佯裝若無其事,「這四周有不少歷代騷人墨客刻的好文章呢!不欣賞的話就太可惜了。」

  凌霄的目光追尋著她,眼中有著研究、探索的意味,不過始終沒有開口,任她慢慢地遊覽。挽袖沿著牆壁津津有味地欣賞歷代文人的作品,心中卻不甚寧靜,凌霄的目光讓她有些不安。

  他們自成親以來,岳凌霄待她極好,兩人如膠似漆,她也彷彿是站在雲端,幾乎要懷疑這樣的日子是否真實。他看她時的目光通常都是愉悅的、疼惜的,不過偶爾她會在他眼中捕捉到一絲疑惑,但他會很快地恢復原有的表情。

  挽袖以為是自己多疑,並沒有放在心上。若是他已識破她的身份,怎麼還會待她如此?

  「你過來看看。」岳凌霄向她招手,挽袖行了過去。他指著一副紫檀木作成的屏風說道:「這就是『岳陽樓記』的原文了。」

  望著他坦然無諱的眼眸及唇邊淡淡的笑意,挽袖心忖:「或許是我多疑了。」遂拋開心事,兩人不時談談笑笑,她夫君的妙語如珠,常逗得她笑開滿懷。

  雖然他有時未免不夠莊重,言行舉止也不太像個君子——這是她被偷襲多次所獲得的結論,亦非出身世家或書香門第,然而他對她的好,她點點滴滴存在心頭。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她又可以抉擇的話,她只願與他白頭到老。

  然而他……是否會選擇她呢?

  ※※※

  傍晚,他們坐船到君山,雖然湖面波浪不大,但自小沒坐過船的挽袖還是因為船隻的搖晃而暈船。凌霄將她的身子平放,頭枕著他的大腿,讓她靠著他休息。

  挽袖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真是沒用,才這麼一點風浪就暈船了。」

  凌霄安慰道:「這沒啥要緊。」

  見她輕蹙著眉始終不適,他遂說起一些陳年舊事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第一次來洞庭湖是爹帶我來的。當時他在江湖上已稍有名氣,又親手創立了『凌霄閣』,短短數年間就擴大到長江流域,南方都在凌霄閣的勢力範圍內,說他是一方霸主也不為過。」他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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