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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桃李之樂

  《秋天》的序寫春天的東西有點遜,可是這是一件天大地大的事,不趕快倒出來讓大家知道,秋仔可能先興奮過度,笑到嘴咧眼彎脖子粗,然後開始口吐白沫大呼奇跡,直接把耶穌請下來聊聊。

  前陣子秋仔不是說家裡桃李開滿樹,當時曾悲觀的預言能有幾顆桃子嘗嘗就不錯了,而且是以個位數計算,不敢奢望超過五根手指頭,去年連一口也沒吃到就沒了,嘔得要命。

  今年大概是花季慢了一個月的因素,或是秋仔施了肥,總之錯過最冷的年節前後,加上最近時晴時雨的天候,原本寄生果實上的毛毛蟲無法生存,滿滿一樹的桃子叫人眼花撩亂。

  呦!好幸福喔!光看著這些桃子一天天長大比一個孩子還快樂,每天期待它快快成熟,好讓秋仔成全它來到人世間的使命,那就是讓秋仔吃了,延續它子子孫孫的生命。

  一開始它的果實小小的,讓人不抱希望地連多看一眼都懶,以為它早晚化為春泥當垃圾,誰也沒想到它會平安的掛滿枝頭,鬧擾一季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連秋仔那個沒文化、不愛花,生性怪僻的血腥妹也不時駐足,仰頭一望十分有氣質。

  其實秋仔心裡清楚得很,她也在打秋仔桃子的主意,打算等它瓜熟蒂落的一刻跟秋仔搶食,真是太卑鄙了,沒付出就想跟著豐收。

  不過沒關係,秋仔的度量很大,分她幾顆過過癮也好,反正有一樹的桃子耶!成熟期一到也吃不完,施比受有福嘛!

  另一件超靈異的事秋仔也想說出來和大家分享。

  桃李、桃李,有桃就有李,連著兩年李樹只開花下結果,秋仔一度以為種了公李樹呢!結果它結果了,雖然數量少得可憐。

  真正的靈異現象正式展開。

  由於李葉繁盛不確定有幾顆李子,但李子越大越有計算這絕對是肯定的,可是秋仔家的李子哥、李子弟會玩捉迷藏,有一顆每一次抬頭它都會乖乖的在那裡和你打招呼,另一顆則神奇的要碰運氣,沒有福氣還真看不到它呢!

  秋仔的媽也非常勤快,可她自始至終只看到一顆,所以以上的奇妙遭遇歸咎於靈異。

  哈!哈!哈!可惜你們吃不到,得秋仔這等貴人才有口福品嚐,你們儘管在一旁流口水吧!

  秋仔要去看我的桃子親家去也。

  等秋仔吃飽再來聊。

  楔子

  「對不起,我們離婚吧!我愛上另一個靈魂與我契合的女子。」

  外遇,是婚姻的殺手。

  尤其是夫妻倆經過長期奮鬥,排除萬難,在所有人反對的聲浪下仍孤注一擲,以愛為基礎維持一段岌岌可危的異國婚姻,其堅定非一般人所能堅持。

  就在一切否極泰來,守得雲開見明月之際,富極一時的女方家長終於認同兩人相愛的事實,並接受男方窮困的家世而有意提拔時,意外發生了。

  溫文儒雅的男主人在東京街口邂逅了一位來自台灣的年輕鋼琴家,驚為天人不能自主的尾隨其後,以一見鍾情為開頭追求那名氣質高雅的女子。

  故事由此而產生變調。

  男主人的愛來得快速又兇猛,根本來不及思考該不該動情,一顆失控的心已然沉淪,不可自拔的越陷越深,終於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他忘了家裡有深愛他的妻子等著他,也無暇顧及向來寵愛的稚子是否需要父親,毅然決然的投入一場熊熊燃燒的愛火之中不再有理智,他變成只為愛瘋狂的殉道者,沒有自己。

  端莊秀雅的女主人根本不相信丈夫會出軌,她以為是造謠者惡意中傷,從中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而坐收其利,歷經苦難和折磨的感情怎麼可能不堪一擊。

  一句令人痛心的言語由丈夫口中說出,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久久難以回神當是玩笑話。

  十年的愛情長跑,七年的婚姻生活,他們由陌生到熟識,再由相知相惜產生愛,其中的相互扶持讓他們的愛更加穩定,誓言偕子之手,與子白首,產離不棄到生命的盡頭,永不後悔。

  誰知甜蜜的承諾猶在耳際,策劃的二度蜜月正要進行,突來的打擊叫人措手不及,不知是該大怒還是狂笑,錯愕的心當場凍結。

  「不,我不會和你離婚,死也不可能,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女主人吵過、鬧過,甚至狼狽的在街頭痛哭失聲,她依然挽回不了丈夫已變的心,她心一狠地決定對自己殘忍,以死來留住他的人。

  第一次割腕自殺時,她腕動脈一割深及橈骨,血流如注幾乎不及送醫,搶救了二十四小時才勉強救回一命,但左手的神經元已喪失功能無法握物。

  男主人曾內疚地陪她待在醫院裡養傷,但離婚的意念從不曾改變,他仍利用妻子休息的時間和女鋼琴家約會,並因為一時激情而延誤回院。

  這事讓女主人心痛得二度尋死,在出院後不久仰藥自家臥室,幸好傭人發現得早未釀成憾事,但也因此驚動女方權貴的長輩。

  他們合力施壓逼兩人分開,並囚禁男主人不讓他走出深戶一步,日夜派人看守希望他死心,重回妻子的懷抱。

  可是眾人還是失望了。

  男主人的心早已不在妻子身上,他日日夜夜念的仍是第三者,失魂落魄地不再有昔日的丰采,形銷枯槁地宛如行屍走肉,彷彿活下來的目的只為他靈魂契合的另一半。

  在失去自由的三年後,他終於順利的逃出妻子娘家的控制,沒做任何停頓地直奔機場搭機至台灣,成全了自己自私的心願。

  從那一年起他就沒有回到日本,也沒和妻子聯絡,只寄去一張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言明名下在日本的產業全歸妻子所有,包括孩子的監護權,從此音訊全無。

  他從不知道為愛而私走的決定有多殘酷,當妻子第三次向死神挑戰時,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她縱火揮刀的對象竟伸向與夫容貌相似的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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