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出版社的老闆,可是在這之前你根本一點力都沒有出到啊!」
坦白說,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他那種對於一切都不懂,卻只想坐享其成的撈錢心態。這種人要出版童書給小朋友看?那國家的未來還有什麼希望,豈不是所有人都被他唯利是圖的金錢觀給污染了?
「貝姬,妳為什麼老針對這一點?我說過很多次了,我當時失去了記憶啊!」
「抱歉,我累了,下次再說吧!」
一把拉起莫非,梅貝姬一刻也待不下去的直接拖著他定出咖啡廳。
「欸,貝姬?」身後的竇天啟還在那裡呼天搶地,似乎她虧欠了他多少。
「他在叫妳。」莫非任她拖著,冷冷說道。
「我管他!」
「他說妳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
梅貝姬停下腳步瞪著他,「你順風耳啊!聽得這麼清楚?」
睨了她一眼,他輕輕掙脫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莫非,你生氣啦?氣我不跟你說我遇到竇天啟的事情?」
他不發一語的走回大樓,把正在跟陳伯打架的撒旦抱了起來,直接走入電梯,如果不是她動作快,搞不好就被他關在電梯門外了呢!厚,這個愛記恨記仇的男人。
怎麼辦?他像是真的好生氣哦……
扁著小嘴跟他走進房間裡,無法忍受這種冷漠的梅貝姬揪著小手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她索性咬牙豁出去,直挺挺的仰躺在床鋪上,雙手伸直、兩腿開開,「好嘛,我今晚就充當你的玩具兼奴隸,看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陪他玩一晚SM也無所謂啦,不然怎麼辦?
誰知道莫非卻興致缺缺,只是打開行李箱開始收衣服。
雙眼瞇閉的梅貝姬等了半晌也不見他像頭餓狼似的撲上來,於是偷偷睜開眼睛偷顱他,卻馬上嚇了一大跳。「你收行李要幹麼?」
「去東京。」
「嗄?!」
「新漫畫開始連載,車子叫我過去參加發表會,我本來拒絕了。」睇了她一眼,莫非冷冷轉開視線,「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拱啥米?」
這個愛記恨記仇的死男人!
第十章
如果她沒有生氣的理由,那麼梅貝姬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夠資格生氣!
獨自定在教堂的中庭裡,她猶豫著該不該進去辦公室找羅牧師?萬一他問起莫非的事情,自己該怎麼告訴他,說那個愛記恨的臭男人,昨天早上拎著行李搭飛機去東京了,臨走前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更遑論交代他幾時要回來了。
臭莫非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
她真的做了什麼難以原諒的事情嗎?沒有嘛!還是她跟竇天啟胡攪瞎搞被他抓奸在床了嗎?也沒有啊!
了不起就是她沒告訴他說,自己遇見竇天啟了嘛!
有這麼嚴重嗎?竟讓他頭也不回的拎著皮箱就走,連她難得願意犧牲一下讓他SM他也不要,這個死男人居然這麼不珍惜他的好運,哼!下一回就輪她給他來點刺激勁爆的,外加皮鞭蠟燭伺候。
「貝姬?」
她渾身一僵,轉過身扯出笑容,「牧師,你好啊。」
羅牧師笑容溫煦的走了過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莫非呢,他沒跟妳一起來嗎?是不是又在忙漫畫的事了?」
梅貝姬在他慈祥的目光凝視下,心頭的委屈更是迅速膨脹,小嘴忍不住扁了起來,聲調出現哭意。「牧師,我告訴你哦!其實……」
「貝姬!」
後頭傳來另一聲急切的呼喚,她轉身看見姚天珞和一名女子站在一起。「牧師對不起哦,跟我約好的朋友已經到了,我晚一點再來找你訴苦。」
羅牧師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急,我會等妳的。」
微笑送走牧師,她緩緩走上前,「天珞發生什麼事了?妳在電話裡面講得好急哦,還有,這一位小姐是?」
姚天珞的臉上擠不出任何笑容,「她是我姊姊,叫雲荷。」
「梅小姐妳好。」長髮飄逸、氣質嫻靜的姚雲荷朝她禮貌頷首,只是秀雅的眉宇間,彷彿含著淡淡的哀傷。
「不用這麼客氣啦!我叫妳雲荷姊而妳直接喊我貝姬就好了。天珞,到底什麼事?」
姚天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呃,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談,好下好?」
「哦,好啊。」
梅貝姬狐疑地瞥了好友一眼。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哦,向來豪爽乾脆的天珞今天真的怪怪的耶,支支吾吾、眼神閃爍的好像不敢看她似的。
三人找了個涼爽的綠蔭坐下,姚氏姊妹一個支吾遲疑,另一個則是眉頭深鎖,瞧得梅貝姬好生困惑。難道……「天珞,妳是不是想跟我借錢?」
「嗄?」
「妳要跟我借錢是不是?沒關係,要多少妳說啊!只是妳也知道我打工教英文的錢並不多,不過我會盡量幫妳--」
「貝姬!」
「嗯?」她低頭開始翻找自己皮包裡的提款卡,「我看我直接把提款卡拿給妳好了,我順便把密碼告訴妳,要多少錢妳自己去提。」
「我不是要跟妳借錢,」姚天珞睇了姊姊一眼,轉而嚴肅地望向她,「竇天啟是不是來找妳了?」
梅貝姬怔了一下,「妳怎麼知道天啟回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妳啊!」
「貝姬,其實……」姚天珞嚥了嚥口水,似是難以開口,「其實我一直沒有跟妳說實話。」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耶!」
雖然聽不懂,但是透過眼前這一對姊妹的表情,梅貝姬隱約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會聽到什麼震驚的事情……
「其實這一年多來,竇天啟並沒有失蹤,他一直躲在台中……和我姊姊在一起!」
梅貝姬原本拿著提款卡的小手突然垂了下來,「妳說什麼?!」
「我不是故意隱瞞不告訴妳的,而是……這件事也關係到我姊姊的幸福,所以我明明知道妳這一年多來一直希望竇天啟能夠回來,而且因為出版社的事情妳也苦撐得很辛苦,但是我還是--」